老师倒是塞给了我很多知识,这些倒是可以跟你讲一讲。”
“……”
面对杏树诡异的笑容,一式眯起了眼睛。
“嗯?你怎么啦?脸色那么差。”
杏树有些诧异。
“没什么……原来你不会用魔法啊。”
“啊,对啊。我不会,根本不会。我刚才说了,我很讨厌,学习!”
一式心想你好像觉得很光荣似的,一边苦笑着问道:
“杏树,你真的是吸血鬼吗?”
“诶……?”
杏树有些失神。
“虽然我们聊了这么多……但是还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一说的都是真的。”
……对了。
除了像尸体一样被收纳在包里……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杏树是“吸血鬼”。
“所以其实就像子猫说的那样,你也可能只是一个中二病女孩儿……‘魔术’这个概念,有些太过了,很难让人理解。”
“……哼。那个女人,一上来就嘲笑我,太讨厌了。”
杏树不慢地翘起小嘴。
“怎吗?连你也要像她一眼来嘲笑我吗……”
虽然她的语气里夹杂着不满,但还是妥协似的叹了口气。
“算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过我很讨厌别人说的什么都怀疑的人。”
杏树突然把头扭向一旁。
“……”
是该道个歉,还是硬让杏树向自己证明呢……
一式思考着,杏树却接着说道:
“总之,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念了。你可能不相信,‘真祖’血脉的‘吸血鬼’,寿命都很长。我们就是这样的生物。甚至可以说近乎长生不老。这让我无法接受。在这个无聊的世界活下去,长生不老,永远地,活下去,这简直比掉进地狱还要悲惨。所以我想死,越快越好。”
“……”
期待别人杀死自己——一式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境。
“诺,就是这样。”
杏树结束了这一段,又开始讲起来。
“如果有一天我会死,如果你能杀死我。对我于我这种一直被关在城堡里的人来说……现在能享受到很多快乐的事,也有很多想做的事,有很多想感受的事。现在的一分一秒,一时一瞬,都很珍贵……我虽然也很想和磷太郎度过最后的时光,但这已经是奢侈的愿望了。他,已经不在了。”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孤独。
她的笑容,她的啰嗦,还有她的故事。
也许是因为磷太郎的死蒙蔽了自己的内心——对于如此显而易见的实事,一式现在才明白。
“……可是,杏树。”
正因如此,才要弄清楚最基本的问题。一式向杏树问道:
“要我替磷太郎杀了你……你真的、能接受吗?”
但是……还是有疑问,不能装作不知道就这么继续下去。
“即使我相信你说的所有……那我该怎么找出你父亲呢?你有什么头绪吗?”
恐怕。
也许,在这个像年轻肉体般重复着新陈代谢的文明社会里,就隐藏着——“吸血鬼”这种不可知的神秘生命体。
想找出这类“生物”,远比谈论或是想象他们难得多。
“嗯——是啊。不过这一点你到不用担心哦。”
杏树笑着说道。
“只要我在这儿就行。”
“……这是什么意思?”
“我逃出了城堡……就是那座时间停止的城堡。”
“逃出来了……?”
“是啊。我和磷太郎约好了十年后见面,到今年已经是第十年了,所以我从时间静止的古堡里逃了出来。从负责监视我的的女仆老师手下逃了出来。”
“……既然你是逃出来的,那为什么不早点逃出来呢?”
……还是说,这十年的期限对磷太郎和杏树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
“我当然不是靠自己的力量逃出来的……磷太郎为了在十年后的现在让我从城堡里逃出来,一直一直,一直在作者准备。就是那个和你接头的女人把我装进包里,替磷太郎把我带出了城堡。”
“……”
“那个女人是叫走私者还是逃跑者来着,我忘了……好像也是磷太郎在十年前拜托的她,说就算自己有什么事,没办法把我……把二之宫杏树从古堡里救出来,也不用担心。磷太郎对那个走私者有救命之恩,因此她很忠于十年前的委托。磷太郎的身边,有很多像这样的人。”
走私者——就是那个在港口吧包交给自己的女人,一式想起来了。
磷太郎委托那个女人救出杏树,也就是说,他可能早就知道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