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人家愿意等,我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话说到底要等什么啊。不过我还是希望等一下。虽然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
“这个,是真的吗?”我随便抛出一个问题以便整理思路。“嗯,不过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东西的真假了。”水星C避开了我的问题,我又重新问道:“那个电话录音里不是提到真凶的名字了吗,难道那个叫谷口彻的真的是凶手?”可是,这个Toru Taniguchi〔※谷口彻的罗马音。〕到底是谁?怎么突然蹦出来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固有名词啊!
不过即使我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我才刚从东京来到福井,虽说已经进入凤梨居内部,却还没向任何人问过话。充其量只是被名侦探们找了一下麻烦而已。
可是跟我一起过来的水星C却说:“谷口彻是曾经诱拐十七岁的三田村三郎的人。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是什么……实际发生过的事件吗?”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
“你什么意思?”
“三田村三郎在二十年前的某日突然消失了,就在七月二十六日的早上。”
“二十六日?那不就是那个吗,刚才的……”
水星C挥手打断我的话,说:“白痴,不是叫你别再跟那十二个胡编乱造的单词纠结了嘛。我再说一遍,那个‘星期三’也完全是巧合,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去死吧!”
水星C完全无视自己在一座山顶上,而且是凤梨居的屋顶最高处咒我去死这种行为对我造成的打击,继续说道:“二十年前的七月二十六日早晨,三郎在西晓町濑户的家里醒来,跟还是小学生的弟弟贤斗和宽儿一起到附近的神社去做广播体操了。”
“什么广播体操?”
“当时的孩子们会跟随兄长或者父亲一起根据自己所在的地域集中起来,跟随广播的音乐进行锻炼。”
“早上?时间是固定的吗?”
“六点半。”
“六点半?!那是二战时期的事情吗?好像不对,那是二十年前啊。”
“现在大多数小学生还在继续哦。”
“啊?日本人太厉害了吧。他们做操的时候是拿着铁棍舞来舞去吗?”
“怎么可能啊,白痴老外。所谓的运动也不过是伸展一下肌肉罢了。”
“哦。不管怎么说,听上去好像对防止少年犯罪蛮有帮助的。”
“然后,就在贤斗和宽儿做完广播体操,排队让负责人在自己的出席卡上盖章的时候,三郎突然消失了。当时那里集中了大约三十名该地区的居民,但谁也没有看到三郎最后的行踪。”
“凶手提出赎金的要求了吗?”
“没有。他消失了整整七十一天,在第七十二天,也就是十月五日的早晨,三田村家的人突然发现三郎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熟睡着。”
“那三郎本人的证词呢?”
“他只记得那个人的姓名。就是谷口彻。但却没有给出关于谷口年龄和外貌的任何证词。除了谷口的名字,三郎对他消失的那七十一天没有任何记忆。”
“怎么会……”
“那肯定是他在说谎啊。如果当时我也在场的话,绝对不会让他的谎言蒙混过关的。”水星C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就差没兴奋得直舔嘴唇的坏笑。
“要是你动手的话,搞不好他会把根本没有的事情也说出来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三郎身上的衣服跟他消失的那天早上穿的衣服一样,根本没有在山里面游荡了七十一天的感觉。那些衣服被洗得很干净,三郎的身上也没有任何污渍。可是却多了一些伤痕,那是手术的痕迹。”
他被卷入脏器买卖了吗?“他被取走了什么内脏?”
“盲肠。”
“嗯?”
“我说是盲肠啊,阑尾。”
“哦哦。但那不是很正常的手术吗。肯定是产生什么病变才被取掉的吧。那是在他失踪期间做的手术吗?”
“好像是的。”
难道那个“谷口彻”还把患上阑尾炎的三田村三郎送到医院,并给他支付了手术的费用吗?如果是非正规军绑架政府要员还好说,这种民间的绑架事件受害者也能受到如此待遇吗?而且凶手好像并没有要求家属支付赎金,那么大概是以玩弄的目的绑架三郎的。因为遭到变态的凌辱,所以三郎主动抹去了自己的记忆吗?“有没有检查各个医院的病历记录?”
“有是有,但好像没有发现疑似三田村三郎的患者。”
“那有没有调查名叫‘谷口彻’的医生?”
“警方也有从这个切入口进行调查,但没有哪个医生的名字叫‘谷口彻’。”
“那医学院的学生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也有可能是在国外取得行医执照的人做的手术。总之,三郎在被绑架期间接受过阑尾炎手术就是了。这样一来,此次绑架是三田村三郎编造的谎言这一可能性就消失了。除了阑尾炎手术的痕迹,三郎身上还有别的变化吗?”
“跟同年五月在高中进行的体检结果相比,十月的三郎长高了五厘米,体重增加了七千克。”
“长得好快啊,看来他在被绑架期间一直很健康。那他有没有留下精神阴影之类的创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