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只是暂时负责照顾一下。”“是诺玛的孩子吗?”“为什么啊?”“说得也是,不太可能是诺玛的孩子。是你找到的失踪儿童吗?”“对。”“为什么不送还给父母?”“送回去了,他们又退回来了。”“那你是打算收养那孩子吗?”“还在考虑。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医院看精神科吧。勺子,你被诺玛附身了。这样做毫无意义,虽然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是稍微整了一下,并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手术哦。托你的福。”“别嘴硬了,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也不一定啊,因为我最近真的开始认为自己跟诺玛·布朗越来越像了。当然,我并没打算变成迪斯科心中的诺玛·布朗本人,而是跟她长得很像的,另外一个诺玛·布朗。”“别这样好吗?”“为什么,你自己不也很喜欢转换各种人格嘛。那就跟我没什么两样啊。打扰了。”勺子从玄关上来,穿过我身边进入起居室。“啊,这里很干净嘛。你有女朋友了?该不会是她今天刚好休息,不在这里吧?”“我没有女朋友。要是有的话就不会叫你这种疯女人过来了。”“不过你没有后悔对吧?能跟朝思暮想的诺玛·布朗小姐做爱了。”她说道,“不过用日语会有点奇怪吧?”于是,她对着我撅起屁股,掀开裙子,稍微把内裤脱下一点,用英语对我说:“迪斯科,快来,人家等不及了。先从后面把人家下面的火灭掉啦。”
勺子的后庭正对着我的方向。凤梨隧道。我这么想着,用男根对准那个小穴。“呀,等等,迪斯科,不是那里。”勺子惊呼道。但她那里已经被开发得很好,只需涂一点口水就能顺利地挺进。我不想让梢感到害怕。听到勺子的声音,梢走出卧室向楼下走来,在她下完最后一级楼梯前,我很快地射在诺玛·布朗的后庭里。勺子迅速把早就湿透的内裤提起来,对正在打开起居室大门的梢用英语说:“嗨。”看到陌生人出现在自己家,梢愣了一下,于是勺子继续说,“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梢对她说,“在问人家名字之前要自报家门。”听到这句话,勺子瞪大了眼睛。不过我知道,那只是她不知在哪里听别人说过,又照着说了一遍而已。勺子说:“对不起,我叫诺玛·布朗。”
都叫她别这样了。
梢回答道:“我叫岛田桔梗。”
她说什么?
08
“是吗,初次见面,桔梗妹妹。迪斯科叔叔对你好吗?”勺子问道。梢回答:“我不知道。”她的用词和口吻,还有整体气氛和表情都跟平时的梢不一样。“请问这是哪里?外国吗?”梢体内的某人问道。“这里是日本调布哦。你刚才说自己叫岛田桔梗对吧,不是叫山岸梢吗?”我说。“对,调布是哪里啊?”桔梗又说。“调布就是位于东京都调布市的一个区哦,桔梗妹妹是从哪来的?”“我从屋久岛来。”“屋久岛?”“是鹿儿岛县南端的一个小岛。”“……那你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大哥哥,你是熊猫死忠吗?”“那是什么?桔梗妹妹……这么问可能有点奇怪,你还活着吗?”“……我不知道。”桔梗低下梢的头,流着梢的眼泪静静地哭着。“你知道爸爸妈妈的名字吗?”“岛田保弘和岛田友香。”桔梗回答说。“那你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吗?”“屋久岛本町二十七号之三。”“电话号码呢?”“〇九九五-五五五-一三。”“桔梗妹妹,你还记得什么别的吗?比如你到这里来之前的事情?”听到我的问题,桔梗摇了摇梢的头。“那你听到凤梨隧道这个词,会想到什么呢?”我话音刚落,桔梗就“啊”了一声,说:“不知道,不过我好像见过那样的东西。”“是到这里来之前吗?”“对,周围很黑,那个东西黄黄的,圆圆的,又硬又酸……”“是吗。”“迪斯科……”“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谁的名字?”“我的。”“咦?大哥哥,你的名字叫迪斯科吗?”“对啊。”“我不太清楚,只是看着大哥哥就不知不觉说出来了。”“桔梗妹妹,你几岁了?”“十四岁。”听到一个六岁体形的小女孩这么说,我背后的勺子好像倒抽了一口冷气,于是我在心里说,勺子你不也是把自己搞成诺玛·布朗了吗,大家还是对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更重视一些吧。现在的情况是,桔梗虽然占据了梢的身体,却没有像长大后的梢那样使六岁的梢的身体产生任何变化。这么说,她用以思考的也是梢六岁的大脑。所以才会脱口说出存在于梢脑中的我的名字。桔梗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电话号码和双亲的姓名。她之所以能在不使用自己大脑的状态下说出相关的信息,大概是因为她的人格已经与这些信息牢牢联系在一起,因此叙述时并不需要动用大脑的思考。
我问她:“桔梗妹妹,八乘九等于多少?”“七十二。”“八除以九呢?”“……糟糕,我不知道。用八去除九……能除尽吗?应该可以的吧,咦……”“桔梗妹妹,知道这是在哪里买的吗?”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梢最爱吃的哈根达斯浓香牛奶冰淇淋回到起居室问她。桔梗看着我手中的盒装冰淇淋,回答道:“西友〔※日本一家大型百货公司。〕。”然后奇怪地说:“咦,我怎么会知道?”于是我对她说:“桔梗妹妹,那是因为你并不是在用自己的大脑思考。”桔梗的目光转向梢的脚下,然后凝视着举到胸前的梢的双手,随后她径直走进浴室。她有没有发现自己一下就知道洗手池在哪儿这点很奇怪呢?桔梗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发出哀鸣,那如同超级冲击波一般的声音,是因为女孩子的尖叫都是如此呢,还是因为她使用了梢的喉咙呢?“这里还真是个热闹又神奇的地方啊。”顶着诺玛·布朗的脸的勺子说。我也是同感。但现在没时间去感叹世界真奇妙。小小梢再次消失了,必须去把她找回来。任凭桔梗站在洗脸池前大声哭泣,我掏出手机,按照她说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嘟嘟……接通了。嘟嘟嘟……漫长的等待音让我十分烦躁。勺子再也不能眼看着桔梗痛哭流涕,便走出起居室去安慰她。
“你好”。一个没礼貌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啊,打扰了,我是踊场,请问是岛田先生家吗?”“是的,有什么事吗?”果然如此……“请问桔梗小姐在家吗?”“谁?”“桔梗小姐。”“不对,我问的不是她,是你。”“我姓踊场。”这是我在日本第一次接到委托时使用的名字。“哪里人?”“我在东京经营一所信贷机构。”“信贷?那是什么?”“也可以换一种说法,也就是说,我是个侦探。请问您是桔梗的父亲岛田保弘先生吗?”“我是,你有什么事?”“桔梗小姐现在在家吗?”“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侦探吗,为什么要给桔梗打电话?”“因为我接到住在东京的某位人士的委托,正在进行某项调查,有一些问题想找岛田桔梗小姐咨询一下,所以才打电话到您这里的。”“你叫什么名字?”“踊场。”“踊场后面呢?”“我的全名叫踊场水太郎。”“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我把我的手机号码报出来。“还有地址。”我又说出维哈拉比小岛町的地址。“好,你先等一下,我马上就打过来。”对方挂断了电话。这样做一定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电话挂掉后不久,对方马上打到了座机上。“你好,我是踊场。”“我是岛田,现在我们可以慢慢说了。”“好的,请问桔梗小姐身体还好吗?”“什么身体好不好?她要是身体不好会怎么样吗?”“我也正是在担心这个。”“你对熊猫怎么想?”“啊?熊猫吗?你是指一种动物?”刚才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