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上 第一部 梢②

不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啊。”“唉,不过还是‘小梢’好了,如果我们将会陷入爱河的话。哈哈,我已经十七岁了哦,没想到迪斯科先生会这么纯情呢。不过也是啊,你有深爱的诺玛小姐。你跟她是高中几年级认识的?”“高一。”“十五六岁?”“对。”“那你现在几岁?”“三十五。”“哇,二十年前啊。你一心一意爱着诺玛的时间比我的年纪还长呢。”“也不算一心一意吧。”“啊……那些都不重要。你现在最爱的还是诺玛不是吗?”“怎么说呢。”“但素描本里的迪斯科先生可是属于我的哦。因为你是个超级浪漫的人。”“我们以后也要像这样通信吗?”“是的。”“为什么呢?”“什么为什么?”“我和你,为什么总是相互错过呢?只能通过素描本对话。但实际上,我为了等你过来,都尽量待在梢的身边。”“啊,那是因为一些关于‘调查’的事情啦,刚才的信里不是也说过吗?”“嗯。”“就是那个。”“调查什么?”“不知道呢。”“你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但故意不说啊?”“这上面的不是事实哦,迪斯科先生。我们只是单纯地在抄写虚构的故事不是吗?”她说不知道,是因为她自己也不相信信上说的吗?“我们只需要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就好了。而且没有下期预告。所谓的故事不都是那样的吗,人生就是一部长篇小说,没有剧情大纲的电视剧,所以人活在世上才会充满欢乐啊。”“梢,你有男朋友吗?”“啊?怎么问这个?”“肯定有喜欢的人吧。”“为什么要问啊?”“因为我看你好像很善于折磨人。”“那跟恋爱有什么关系吗?”“我也不太清楚,你有喜欢的人吗?”“有啊。”“不要一天到晚折磨他哦,有时候会弄巧成拙的。”“是吗?”“因为俗话说得好,害人终害己。”“但我并没有想折磨谁啊。”我耸耸肩,“真是那样就最好了。”“可是……”“怎么?”“没什么。”“嗯,其实也不一定要谈恋爱,总之,有的人天生就擅长这个。”“……”“小梢,你到这边来的时候,十一年后那边会怎么样?”“都跟你说不要用‘你’这个称呼嘛。”“小梢。”“我喜欢的人头脑很好,但是个恶魔般的人。”“哦……”“虽然他看上去很温柔,其实一点都不。他很冷淡,不,简直是极寒,是北极暴风雪,有时候,他会让我感慨人类真可怕。”“那种人,是不是不要接近比较好啊?”“人类的可怕之处也在于此啊。有时候我明知道不好,但还是不得不跟他在一起。”“哦。”“什么哦啊……迪斯科先生现在的感情生活怎么样?”“我现在还是干枯的泉水。话说回来,你不是叫我稍微期待一下诺玛吗,那是什么意思?”“你又问那个了。用这边的时间计算的话,那已经是昨天半夜的话题了吧。看来你真的很介意啊。我不是说最好别问吗,还有星野真人也是。”“告诉我吧,我做个参考。”“知道以后,它就会缠着你把你一点一点吃掉哦。”“没问题。”“不行。因为那两件事的真相在以后的信中会慢慢被揭开的。迪斯科先生只要耐着性子等就好了。反正信里的东西都是编造的,也有可能不会发生在现实中哦。既然是假的,那就不要再去想了嘛。”“只是作为参考罢了。”“不要。”“说说嘛。”“我消失在十一年后的时间非常短暂哦。大概只有五秒到十秒吧,就这么多了。所以我可以借口说自己发了一会儿呆。比如跟朋友聊天的时候,接电话的时候,最多只会被发发牢骚说我没有在听他们讲话。自从开始穿越时空后,我都会尽量保持坐着的姿势。有时还会拒绝跟朋友去逛街或帮家里买东西。也没有再骑车了。迪斯科先生,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我的梦境或者妄想呢?有没有可能是我疯掉了,创造了自己幻想中的世界,然后把自己关在那个世界中,四处游荡呢?”“我能够告诉你的,就是我还是有自我意识的。”“但我却无法证明这一点不是吗?”“嗯,可是小梢你这样的想法才是妄想。…迪斯科先生你也只能这么说了吧。我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不是自己的妄想吗?”“……比如说你找到了被埋藏的刀叉。”“啊,原来如此,这个证据很不错。真的。但我后来又想了很久,那搞不好是我潜意识里拥有的超能力,比如预知能力,千里眼之类的,在我脑中以妄想的形式发挥了作用哦。不过在这里问这种问题也不可能得到回答吧。”“我对此只能持否定态度。那副刀又真的是我埋下去的。”“嗯,如果连素描本和刀叉都是我妄想的产物,那我真的是完全疯掉了,无药可救了。”“所以你还是不要有那种想法。”“肯定是因为我找那个恶魔商量过才会这样的,肯定是,实际上,是他让我的头脑陷入疯狂状态的。”“你男朋友吗?”“我没有跟他交往。”“……你最好还是不要再靠近那个男孩子吧,尽量。”“是啊,这个我也明白。迪斯科先生是不是也最好不要接近诺玛呢。”“为什么?”“……但诺玛却在接近你。”“嗯?”“是那个胡编乱造的信里说的。”“哦。”“啊,你开始期待了是吧?那是编造的哦,编造的。全是胡说八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胡说八道,也没有在期待好吧。”“大叔的纯爱很恶心哦。呕……话说我肚子饿了,抱歉,你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吗?”“有啊,我也还没吃早饭。”于是我把素描本扔到沙发上,跟梢一起下床走进餐厅。

  06

  我让梢在餐桌旁就坐,自己走到料理台准备了烤面包片、牛奶咖啡、橙汁、金宝蛋和培根,还拿出了装在大罐子里的果酱和花生酱。“哇,好大。好老外!你在这种时候果然还是美国风格的啊。没有日式的吗?”“啊,抱歉,你比较喜欢米饭吗?”“骗你的,我都无所谓啦。谢谢,我开动啦。”梢一边咬面包片一边说,“这真的是我的饥饿感吗?还是小时候的我觉得肚子饿了呢?”随后又补充道,“其实我两个小时前刚吃完午饭。”

  我们吃完早饭后,梢把餐具收拾好放到洗碗池,在我洗碗的时候,梢则看着“十一年前”的电视剧,看着她让我想起小小梢提到的凤梨隧道,她在那里一定很害怕吧,怎么还不回来呢。就在我等待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勺子,我把她给忘了。

  “我已经到东京站了,你在哪里啊?”“在家。”“喂,你怎么这么扫兴啊?哪有人现在还待在家里的,一般都会过来接的吧。现在搞得我一个人从静冈跑到东京,好像傻瓜一样。发生什么事了?难道你已经跟别人做了?”“没有跟别人做,不过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哼哼,到底怎么了?”“嗯……唉,说起来有点复杂。”“那怎么办?要我回去吗?不过我是不会回去的了,你那边是不是不太方便啊?”梢还会保持十七岁的样子多久昵,她已经在这边待了快一个小时了。虽然我可以让年长的梢先出去回避一下,但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回小女孩,即使小小梢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也一定会因为在凤梨隧道附近待了将近一个小时而感到非常恐惧,届时我必须尽量安慰她。想到这里时,梢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啊,糟糕。迪斯科先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餐厅的椅子发出被拖动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发现梢已经站起来,把我给她的居家服一直往下拉试图遮住臀部。“迪斯科先生,你这里有那个东西吗?”“嗯?”“不可能有的吧。毕竟你是单身男人,而且‘我’也只有六岁。这真是太丢人了。迪斯科先生,请你不要看这边。”梢边说边弓着身子向后退去,然后“嗖”的一声跳出餐厅,沿着走廊跑走,我瞥到她屁股上沾染的一片污渍,顿时明白了。是生理期。这应该算是初潮吧?如果梢的子宫是从未来带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但如果是硬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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