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看来您果然不适合当泰坦尼亚的总帅。”
李博士像完全明白了一样点头。
“但您的目的是杀死藩王吧。去追他才是最优先的事。您先走吧这里就交给我等。”
褚士朗犹豫了但比他年轻的法尔密说服了他。
“不能让藩王逃走。这里就交给他们我们去追藩王。”
褚士朗点头朝海盗们略施了一礼便和法尔密一同跑着离开了。
“好吧虽说是Doctor但我只是个哲学家而不是医生就先做能做的事试试看吧。帮个忙。”
“博士出乎意料的是个大好人啊。这位贵族大人想把我们杀掉的心情可是仅次于藩王呢。”
“现在可没空找茬麦弗迪。你能在这儿老实点吗”
“什么意思啊”
“褚士朗公追着他的目标走了也就是说碍眼的人物不在了。你不应该去追寻你的目标吗”
麦弗迪两眼放光。他想起了他本来的目标那就是掠夺这豪奢宫殿中不计其数的财宝。
“好那我去了。”
“美术品就算了吧又重又和价格成比例的不好出手。”
“这我都明白我就抢现金和宝石。等着我啊小宝贝们”
麦弗迪跑开仿佛要把空荡荡的背包彻底装满脚步轻快得令人叹服。
“哎呀呀浪费时间了。你觉得伊德里斯公怎样米兰达”
“意识还没完全恢复。真惨啊……虽说我也见过不少死伤者了。”
压溃撕裂的伤口比切断的伤口看上去更加惨痛。伊德里斯的情况也不例外。伤口断面完全谈不上整齐骨骼、神经和肌肉搅在一起破裂的血管中血液喷涌不止弄脏了海盗们的衣服。
伊德里斯横躺在地板上身体剧烈颤抖完好的左臂和两腿发生痉挛。闭着的眼睑略张开嘴唇微动濒死的青年挤出声音。
“别这么随随便便碰我海盗们……”
空气的振动勉强达到人耳可听到的范围这声音给人如此印象。尽管如此却没人觉得它软弱。他想用右手撑起身体但发觉右臂已不存在后脸上肌肉僵硬了。
“听话点正准备给你治疗呢。”
“你们这种人有治疗的本事吗。”
“先给你消毒……”
“不切实际”
伊德里斯声音虽低却带着一种奇怪的力量他的眼神亮起来。两眼左右扫视一番之后伊德里斯问道
“褚士朗在何处”
“去追藩王了。”
“法尔密也一起”
李博士没有出声只是以点头作答。伊德里斯呻吟起来。后来米兰达评价说这声音就像“落入地狱的人手指攀着通往炼狱的悬崖在用尽力气往上爬”。
“亚术曼由我来杀。你们觉得失去一条手臂就能让我屈服吗”
“当然不。因为你是大名鼎鼎的伊德里斯公爵。”
方修利的声音里虽然饱含诚意却没有能抑制伊德里斯的激情的力量。
“听话要不失血过多休克了会死的。米兰达”
李博士用责备一样的尖锐语气告诫道。
凡事都看重实用性的米兰达从野战服上一打口袋的其中之一里掏出一个小喷雾瓶。零下三十摄氏度的冷雾喷在伊德里斯正不断出血的伤口上。
效果短时间内就显现出来血和伤口都冻结了。这光景实在惊悚伊德里斯手臂的下半部分就像长出了几条由血冻结而成的红色冰柱。伊德里斯是个外表秀丽的青年正因如此这样子只能说是凄惨。
“总之这样血就止住了……”
“麻烦你们了。”
伊德里斯变成土色的唇间第一次流露出感谢的言语。同时伊德里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尽管已经流失了全身总血量的近两成他还是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握在他左手的第二把手枪指向既是仇敌又是恩人的海盗们。
“但如果再妨碍我就杀了你们。”
“……明白了。去吧。”
想想看这措辞其实是失礼的但伊德里斯没有追究。他也没有答话只是摇摇晃晃地迈开脚步。心脏和肺应该都承受着相当重的负担。他一边发出痛苦的喘鸣声一边以醉汉似的步调前进。
“他要去哪儿”
“应该是知道别的路径吧大概去追褚士朗公了。”
“我们怎么办”
李博士苦笑着回答方修利的困惑的提问。
“已经过度介入他人的家庭事务了。接下来就学麦弗迪干回本行吧”
伊德里斯不停走着。更准确地说是在空气中跌跌撞撞地游移。他和褚士朗一样都了解宫殿内部的情况。褚士朗把亚术曼这魔物逼入绝境吧。杀他的人是我。然后我们两个再最终一决胜负……
因为突然失去右臂伊德里斯一次次失去平衡时而撞上墙壁险些就要摔倒。因为失血和剧痛视野变得朦胧。他摇头想甩开眼前的雾霭这时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