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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的是失去褚士朗。除此之外她无所畏惧。难道就没有反击的机会吗
“滚出来小丫头”
狄奥多拉大声叫着。
“你给泰坦尼亚丢了人。你觉得只要能满足你小小的愿望泰坦尼亚怎样都无所谓。你也许自以为纯粹并为此陶醉但你不过是个只要以爱情为借口就觉得什么都能做的利己主义者。”
也许是这样吧芙兰西亚想着。被这么一说她确实觉得泰坦尼亚变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道理偏偏就受到狄奥多拉从伦理出发的指责。
芙兰西亚拿起花瓶慢慢将它举起。据说这是巴夫德卡姆行星上有名的陶艺作坊于一百五十年前制造的。打坏名家精心制作的名作芙兰西亚虽然会觉得心痛但现在是迫不得已。
“对不住啦。”
一边向花瓶道歉芙兰西亚以流畅的姿态将花瓶向狄奥多拉伯爵夫人的后脑扔去右手同时握紧了电荷粒子枪。
芙兰西亚想分两个阶段击倒狄奥多拉但伯爵夫人的行动出乎她的意料。狄奥多拉转身用右手的火药式手枪击碎空中的花瓶左手的热线枪随即朝着从隐蔽处冲出的芙兰西亚开火。芙兰西亚好不容易躲开死亡的超高温但整个人都暴露在了狄奥多拉面前。
“你可不能小看我啊小丫头。”
虽然这是极有益的忠告但也不知芙兰西亚今后会不会将它活用。
“您为何要如此对我穷追不舍”
“因为看你实在太可怜了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褚士朗公爵已经死了。”
狄奥多拉沉重地宣告。
“骗人。”
芙兰西亚神色毫不动摇地断言狄奥多拉夫人的表情变得凌厉起来。
“好心跟你讲你却说人家是骗子。看来你是格外自信那你有证据吗一介侍女侮辱伯爵夫人这可不是能饶恕的罪过。”
“看您的脸就明白了。您脸上是骗子的表情。”
狄奥多拉虽然激动但她深呼吸了一次再次用热线枪瞄准了芙兰西亚。
“果然是在骗人。看您现在的行动就确定了。”
“你说什么”
“褚士朗大人还活着。您要杀我是因为您不想让我和褚士朗大人相见。如果褚士朗大人真的不在了您应该会笑着放过我这种人。”
狄奥多拉明白她被这小姑娘看穿了。她露出洁白的牙齿不是为了微笑却是为了咬牙。
“一开始我也没想着要杀你。我本来打算看着你悲叹的样子笑一笑。可我现在改主意了。拼上泰坦尼亚贵族的颜面我要杀了你。”
一种名叫“泰坦尼亚病”的传染病所有人都是病人。芙兰西亚这样想。为了获得泰坦尼亚的姓氏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我没打算为了您的面子就要被杀。”
“和你的想法无关”
没想到狄奥多拉针对芙兰西亚的反应和伊德里斯针对褚士朗的反应酷似。芙兰西亚虽然不知道这件事但焦急的感情超过了愤怒在不断增长。和这个凶猛的贵妇人纠缠要浪费多少时间在这样同狄奥多拉夫人对峙的时候若是褚士朗有个万一呢这么一想芙兰西亚脸上浮现出类似不安的表情。
“不用这么害怕。”
狄奥多拉的笑容只会让她的美貌变得丑陋怪异。
“反正在今天你所仰慕的褚士朗公就要死了。如果运气好在哪个平行世界里你们还能再会。”
“您想再会的人怕是没有吧。”
“住口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区区一个小妞……”
愤怒的狄奥多拉。她陷入了恶性循环。在精神上被芙兰西亚逼入绝境恶意的挑衅受到意外的反击结果反而是狄奥多拉这边失去了冷静。
本来狄奥多拉的目的并不在此但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不顾一切地想给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一个让她无法东山再起的教训。对芙兰西亚来说这是个要命的麻烦。她冒着危险一心想见褚士朗却被热血上头的狄奥多拉四处追赶眼看着就要被杀。
决不能输给这样没道理的事。
芙兰西亚心生一计。说是计策更近于赌博。她的右手握着电荷粒子枪但手臂还垂着。她就垂着手臂只转动手腕扣下扳机。
能致人死亡的电荷粒子从狄奥多拉身旁一米的空间里徒然地通过。
“你觉得用这种姿势就能命中”
狄奥多拉嘲笑着正要用枪口指着背对她的芙兰西亚追过去。还没跑出三步狄奥多拉就被礼服的裙裾绊倒。破碎散落的花瓶碎片、花朵和水让她脚下打了滑。
藩王亚术曼等着激动的伊德里斯镇静下来两手肘撑着书桌悠然地开口。
“顺便你们不会是觉得只凭自己的实力就能走到这一步吧。”
“我们是这么想的。”
米兰达斩钉截铁地说慢慢扶正了扛在肩上的加农炮。
“你想这么说是吧你是故意把我们放到这儿来的。这种程度就算是我们卑贱的海盗也看透了。卫兵应该就在哪儿藏着吧。”
“看不出还真是个机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