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和破坏的漩涡正中心忽左忽右地回避着炮火接近天城。天城的识别系统射出闪光时全舰人都觉得这下完蛋了但舰体小反而成了一件幸事。代替“正直老人二世”号沐浴在乱击的能量中的是看来正准备返航天城的半毁重巡航舰。“流星旗”军在它的荫蔽下得救但给自己当了盾牌的连是敌是友也不清楚。他们混在其他舰艇中进了港口大摇大摆地登陆。
“固若金汤的要塞内部是百花缭乱的宫殿警备出人意料的松懈。当权者的大本营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不是有‘阿房宫’这个词吗”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
回答方修利的是华伦科夫。
“一旦潜入内部接下来就看我们的步调。不管怎样总是当过一次伊德里斯公的客人。在那期间已经充分观察过这座城市了。”
帕杰斯也接话说
“控制都市机能的电脑系统已经干掉了。现在的天城就是巴比伦还是乌尔城总之和人类最古老的都市没什么两样。”
“了不起这么罕见的名字都知道。”
“没什么跟博士现学现卖。”
对话和疾跑交替进行间或挤在人群中间或穿过无人的小路一众海贼就这样潜入了藩王府。
“那个叫赛尔法的孩子怎样了”
“有我家那口子跟着不用担心。他可是咱们这帮人里最正经的一个。”
“自打和米兰达结婚起就不是正经人了。”
“你说什么了麦弗迪”
麦弗迪掩住嘴这时楼上的褚士朗和法尔密现身。他们似乎发觉了阶梯下的骚动。伊德里斯则没有出现他才不管方修利这种人。
一群奇怪的家伙。褚士朗这么想。和法尔密两个人的时候紧张和殊死的决心压得人喘不过气但一加上“流星旗”军的成员四周就包围着大大咧咧生机勃勃的活力。他们当然不可能是无敌之身但死的时候也要生机勃勃地死去。褚士朗心里有种类似羡慕的感情。
法尔密对“流星旗”军则没什么好意他也不相信这些人。
“别跟着我们。想到处劫掠也随你们的便只是不要妨碍我们。”
“我们可没打算妨碍子爵阁下。我们只是来帮方修利的忙。那好歹也是我们的同伴。”
米兰达如此回答她肩上扛着大型手持加农炮怎么看怎么可靠。法尔密半是吃惊半是钦佩地看着米兰达然后立即移开了视线。
“那就好。”
看来是气势被女海盗压倒于是在生自己的气。
“我们走吧褚士朗公。”
法尔密转身迈开步子。这次是褚士朗跟在年轻人后面的形式。麦弗迪咂着嘴。
“真是的我们干嘛非要为公爵这帮人拼上命战斗”
米兰达坏笑着回答。
“别想存款账户的事麦弗迪。零的个数越多你的幸福指数就能越高。”
“这事和现在的状况之间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等新任藩王上台他说不定会给你巨额的谢礼。”
“这么靠不住的事谁信”
“那你干嘛要一起跟过来留在正直老人二世里边不就好了。”
还没等麦弗迪回答一串枪声响起子弹在大理石地面上崩裂。米兰达很快就找到了射击方向她将半个身子隐蔽在雕像后同时扣下了手持加农炮的扳机。
实际上麦弗迪的企图是劫掠藩王府中的贵重物品。宝石、贵金属小型美术品之类藩王府应该是“全宇宙最大盗贼的宝库”。反正不是去偷穷苦人麦弗迪良心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
“如果厕所的水龙头是用黄金做的那肯定要把它拧下来带走。”
所以麦弗迪才背了一个大包来。虽然现在空荡荡的没什么分量但到生还的时候里边应该能装到和一个幼儿的体重差不多的程度。
手持加农炮发射的声音给周围的空气猛烈一击粗壮的火线奔腾吹飞了宫殿的一角。橙和灰两种颜色呈螺旋状朝天喷出。新赶来的约十名卫兵被砸到墙壁上握着枪的手飞到空中。
“奉伊德里斯公的命令从天城出击现在则在追赶这位伊德里斯公。人生真有趣啊方修利。”
“谢谢你的归纳米兰达。”
“正所谓背叛者的人生。”
“至少也把节操收敛收敛啊。”
方修利嘟囔着目光从甚至飞溅到天花板的人血上挪开。
“博士你也说句话。”
“赢的就是官军Winner becomes king。”
“这是什么”
“大概是人生最高的真理。楼上的年轻贵族们还有大概正严阵以待的藩王究竟哪边会赢谁又能存活。这是我论文的关键所在。”
比起这个家伙特丽莎夫人说不定还正常些。方修利正认真地这么想着枪声又一次响起。手持加农炮的声音引来了超过三十名卫兵。
“话说回来怎么不用自动警备系统呢”
“穷人用机械解决的事专门用人工来做这才是上流社会啊。米兰达也是如果是当年那个世道也应该有三五十个侍女围着吧。”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