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惊愕的视线相触好几秒间都动弹不得。首先恢复冷静的是第三者。法尔密双手端起电荷粒子枪瞄准了伊德里斯。察觉到的伊德里斯脸上闪现出冷笑。
“是法尔密小子啊。还在褚士朗身边吗。哎呀哎呀就连不良海盗都在真是意想不到的轴心人物。”
“而且也在能攻击你的位置上。”
被法尔密尖锐地回击伊德里斯虽然挑起了眉却没有再反击。对他来说能和他对等的敌人终究只有褚士朗。
“话说回来还真是偶然。你我能在这里碰见未免也太凑巧了。”
“虽然是巧合但可能性也没那么低。”
褚士朗也恢复了冷静压低声音应对伊德里斯。
“哦为何如此断言”
“因为卿和我目的大概一致。在目的地相见不如说是当然的。”
“目的”
伊德里斯的双眼看似刻意地眯起来。就算已经发觉褚士朗还是说了出来。
“杀死藩王。”
伊德里斯闷声笑起来。
“终于说出真心话了。这根本就是叛逆宣言啊。就算在这里被我击毙你也无话可说。”
“在这瞬间你也会死。”
被故意无视的法尔密宣告道一副年轻气盛的样子。方修利还是一贯的沉默。
“在这里互相残杀吗”
褚士朗用更加冷静的声音确认道。
“藩王肯定会很高兴不对他反而会感到失望吧。他期待的应该是在他眼前发生的相互残杀。”
“你关注的地方真奇怪。我们有什么义务要奉陪藩王的怪癖如果我在这里扣下扳机……”
“事先说清楚是三对一。”
法尔密第三次警告。枪口和伊德里斯胸膛正中由一条看不见的直线相连。
“真是个啰嗦的小子。”
“伊德里斯卿他是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我信赖他。因为年纪小就小看别人的行为反过来也会让卿自己受到报应。”
年纪比法尔密小得多的赛尔法将一切都强于他的亚历亚伯特置于死地。伊德里斯虽然承认自己处于不利位置但他还是勉强压制了能将其表现出来的表情和态度。
“原来如此。在这个距离上想打偏也难。那我有一个提案。”
“提案”
“这样做如何”
伊德里斯舌尖舔湿了下唇。
“杀死藩王亚术曼的人就是下任藩王。在这之前共同行动排除妨害者。我认为这是很公平的契约怎样”
“到这时候你还在执着于藩王的位置吗”
“这有错吗”
“我不打算用善恶标准去判断。”
这里是藩王府的内庭有半打以上的通用门在附近。道路尽头坐落着下级行政机关所在的低层建筑但职员们早已经逃走没人目击到这起奇妙的对决。另外路上还有几辆翻了的地上车在燃烧。光和暗透过天盖降下一派虚幻景象。
“那我问你你一直以来活着是为了什么”
伊德里斯终于怒吼起来。虚伪的甲胄化作看不见的碎片飞散激情和暴烈的气息从中剥露。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又不是叛逆期的孩子究竟想做什么才一直活到现在为了什么才继续活下去你回答。”
令人惊愕地褚士朗从伊德里斯的诘问中无奈地听出了要点。是啊自己是想做什么才一直活到现在。作为泰坦尼亚贵族的责任和职务都完成得近乎完美。没有犯过能被指摘的错误二十多岁不过半程就将公爵的地位握在手中。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也成为了应当成为的人。但这些全都是“必须做到的事must be”。
“我不觉得能活下去。我不认为杀了藩王之后还能平安无事。”
“啊是吗这决心真不错。”
“所以伊德里斯卿爱怎么做都可以。”
“不战而败吗。”
“应该会变成这样吧。”
“虽然想说要这样也没问题但遗憾的是我如果不把你彻底打倒就气不顺。”
“比亚术曼还靠前吗”
“就是这种台词让人讨厌”
刚满二十五岁的伊德里斯无视了比他年纪还小的法尔密怒骂着。
“不过是早生下两三年而已得意什么听好了等干掉藩王我们再一决胜负。”
“明白。那赶紧进藩王府。被人看到就完了。”
三人中的两人拥有能开闭藩王府所有门的钥匙卡。这是身为公爵的特权。但褚士朗的钥匙卡已经失效。伊德里斯打开门沉默地把其他三人放进来。
然后他们进入宫殿的一角走过极少使用的走廊一拐弯就看见有人正无力地靠着墙壁。双方都吃了一惊但很快就互相辨认出来。
“这不是艾尔曼伯爵吗。”
“褚士朗公……谢天谢地总算是碰见一个正常人了。我都害怕自己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