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卫兵会追捕伊德里斯公”
“谁知道呢要么是卫兵叛乱要么就是有人下达了逮捕伊德里斯的命令……”
“能发出这命令的应该只有藩王。”
法尔密的声音里含着兴奋。
“说不定是藩王和伊德里斯公决裂了伊德里斯公想拘禁藩王但失败了之类……”
“有可能。但别急着下结论。法尔密卿实际上我也没有掌握整体状况究竟怎样。”
褚士朗吐露真情。透过莉蒂亚公主的关系他对法尔密信赖有加。但对于一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年轻人他果然在心理上还是有微妙距离的。法尔密能替代亚历亚伯特吗。
另一方面法尔密这边不禁吃惊。虽然已经非常稀薄但至今的种种缘由和心情所造成的与褚士朗之间的隔阂还没有完全消灭。终究还是无法避免对决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吗。”
简短的回答之后法尔密紧紧闭上嘴。
这不是能在空想中徜徉的时候。好不容易成功潜入天城接下来只有行动。三人在大得吓人的藩王府邸庭院中熟门熟路地走着。话虽如此但方修利只是跟在两人身后。在玫瑰掩映的亭子附近他们撞见了一队十人左右的卫兵。
“您、您是、褚士朗公爵阁下。”
卫兵队长的声音激烈动摇着。身心都逼近疲劳的临界点保持职业的平静都嫌勉强看上去疲惫不堪。
“你应该是斯拉提纳上校吧。”
“是正是下官。”
如果连藩王的卫兵队长的名字都记不住就不配当泰坦尼亚的贵族。法尔密突然质问
“藩王殿下现在何处我等必须去拜谒藩王请交代。”
“殿下在藩王府的——”
话说到一半上校仿佛吓了一跳似的住了口。他想起褚士朗和法尔密不该在天城。褚士朗装得像没有发现他的变化一样询问道
“你们似乎在找伊德里斯他做了什么”
“这个……”
卫兵队长嘴上含糊着表情僵硬了。
“无可奉告这是最高机密。”
“也就是说他做了让藩王殿下看不顺眼的事是这么回事吧。”
“……”
“不对想想看我也没有如此质问的权利。我的爵位早就被剥夺了。那么告辞。”
褚士朗故意背对上校迈开步子法尔密也有样学样。
“请、请等一下”
只有褚士朗回过头法尔密则冷漠地无视了。
“您二位为什么在这里又打算做什么请告诉我”
褚士朗忍住苦笑。他明白队长正困惑不已。他放弃了用“最高机密”来回答。
“与卿等无关。不必介意。”
“这这可不行。”
“是吗你们不是应该回到本来的任务上吗去找伊德里斯吧。”
队长张开嘴但没发出声就又闭上了。
“这样做也是帮了我们的忙。不过反正伊德里斯那家伙要做的事和我也差不多……”
褚士朗没有把他想到的后半截话说出口。
II
是会突然开枪还是会召集卫兵褚士朗一行这么想着走了好些步却没有人来阻止他们。是平稳行走的步态让斯拉提纳上校迷惑了吗。
实际上斯拉提纳上校同那些平民百姓和下级士兵一样他也觉得很难辨清敌我关系。究竟该听从谁的命令才能尽到军人的职责究竟跟着谁走才能保证自己的将来和家人的安全于公于私他都找不到答案。
极为强大的组织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土崩瓦解飞溅的碎片让人们流血受伤。这无序和混乱对泰坦尼亚来说史无前例的甚至有可能成为它的最后也说不定。就算在二代藩王努利大肃清时期尽管流下了相当多的血和泪但事态基于努利冷酷的计划和无情的判断一切秩序井然没有招致如今的混乱。努利宣告肃清结束后市民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生活。
这个努利被伊德里斯视为偶像但现在的事态完全脱离了他的理想。极端的混乱和无序简直丑恶之极而正应当统御事态的泰坦尼亚内部如今命令系统的缺失成了这混乱状态的最大要因。
但正因如此伊德里斯才有了活路。如果泰坦尼亚的机能还在正常运转那伊德里斯早就应该被藩王擒住了。这样说不定就真的会像赛尔法向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通报的那样受到降级和流放处分。
“决不能让他得逞。”
伊德里斯已经完全舍弃了借助藩王威势的想法。藩王仅仅是在利用伊德里斯针对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两人的敌意。沦落为走狗的人末路一目了然。
“要在被消灭之前把他消灭。”
下定决心的速度快得让他自己都感到吃惊大概是无意识之间对藩王的怀疑和疑问在心中累积起来了吧。他时跑时走从军事区向居住区移动高效率地向藩王府逼近。正要绕过高达五米式样古老用于夸耀权势的大理石墙壁时两位公爵在极近的距离上碰面了。
“褚士朗”
“伊德里斯”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