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要亲手杀了藩王。”
法尔密则不接受。
“然后您要继任藩王之位吗。可就算如此您也没必要亲自动手。”
“藩王什么的我无所谓。我仅仅是要为亚历亚伯特复仇。”
“这样一来伊德里斯公就要成为下任藩王了您觉得这样好吗”
法尔密的声音不知不觉地越提越高。褚士朗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这个比他小九岁的年轻人。
“为什么伊德里斯就一定是下任藩王”
“为什么如果您不继任剩下的不就只有伊德里斯公了吗 · 泰坦尼亚四公爵里边亚历亚伯特公和哲力胥公已经去世。如果您说不继任藩王之位那必然就是伊德里斯公坐收渔翁之利。”
褚士朗脸上浮现出完全不像是在苦笑的苦笑表情。
“五家族会议这东西还真是个可怕的系统啊。”
包含藩王在内的五个家族独占了泰坦尼亚内部最高的权威如果不首先成为五家族的一员就不可能登上藩王宝座。
“卿不是本来就打算打破五家族制度吗抱歉这话多余了。我不会成为藩王仅此而已。”
法尔密的表情僵硬了。是啊他自己一直对五家族会议的状态心怀不满于是打算将父亲埃斯特拉德·泰坦尼亚侯爵推上藩王宝座然后过个十年自己也就能继任藩王不是吗
这打算后来又怎样了现在的法尔密完全投入到了褚士朗副官的角色中此外还兼任一个身为弱小国家公主的十岁上下少女的看护。那个年轻的洋溢着锐气和霸气的野心家究竟到哪里去了按照他本来的想法褚士朗杀死藩王同时自取灭亡他应该欢迎这种状况才对。
但不知道从何时起半下意识地法尔密的心境有了变化。对霸权的欲望退居二线而过去他曾相当轻视的感性和价值观的比重则多了很大一块。
“那我也去。”
法尔密毅然地提出请求。
“尽管这话失礼但我的枪法比您好些应该能稍微对您有所帮助。”
“虽然不能否定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万一您遭遇不测莉蒂亚公主和芙兰西亚都会伤心。请务必让我同行。”
“卿不也一样吗。首先卿的职责是保护莉蒂亚公主。芙兰西亚那边……”
褚士朗停顿下来法尔密趁机插话。
“所以要和褚士朗公同行然后一起生还。您想笑就笑吧这就是我现在的野心。”
“这有什么可笑的……可是卿的人生扭曲得相当厉害啊。”
褚士朗叹气法尔密回以微笑那笑容老成得让人吃惊。
“我的人生还没有廉价到任人扭曲的地步。我为此自豪。不对应该是我终于能为此自豪。就算您不允许我也会跟您同去。”
“明白了。谢谢你。那就一起去。”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
法尔密行了一礼转动视线。以双肩被芙兰西亚抱着的姿势莉蒂亚公主注视着她的骑士。法尔密尽可能摆出一副看起来很可靠的笑容。笑容里饱含着“请相信我”的意思。然后他向褚士朗询问。
“全军的指挥您打算怎么办”
“交给米滕道夫少将、马格诺顿少将、尤安准将、图雷准将四位进行。”
不用驱使奇策大举进攻只需要维持对天城的包围阵。而且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在亚历亚伯特麾下积累了经验有着坚实指挥统兵能力的四名将领肯定能完美地执行这一任务。
不耗太长时间。侵入天城和藩王亚术曼以及伊德里斯对决。杀死亚术曼。不只是为亚历亚伯特报仇。只要那个支配泰坦尼亚并君临整个宇宙的男人还存在就会有人被他玩弄命运、操纵人生。
褚士朗终于明白了这件事。不对是明明了解却从未正视。被称作野心家也好逆贼也罢褚士朗有尽快打倒藩王的责任。
“能让我也一起去吗”
突然间有个似乎混合着轻浮和大胆的声音响起胡萝卜色的头发往前边冒出来。看着方修利毫无紧张感的脸褚士朗沉默了这时候半吊子的海盗开口说
“我好歹也有星际B级驾驶执照。这样总比单是您两位潜入天城要容易些您觉得呢”
“出人意料啊。”
“说我的请求吗”
“……唔就是这么回事。”
方修利的为人、过去经历、如今状况要是从这些出发来讲理由能有无数。不知为何褚士朗觉得方修利可以信任。但话说回来这行为是过界了。
“那就拜托了。”
方修利不同于莉蒂亚公主和芙兰西亚她们。把他卷进去坦率地说良心上没什么不安。尽管可能会觉得可惜但仅此而已。褚士朗察觉到自己的冷淡他干脆地接受了方修利的请求是基于泰坦尼亚式的判断。能对此有所自觉的也就是褚士朗这样的人物。
“立即准备机动艇。”
褚士朗吩咐下去立即有一名士官飞奔到舰内的通讯控制台前。法尔密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地耸耸肩接受了现状。这动作实在不适合他。
然后褚士朗将他不在时的指挥权正式交给了米滕道夫、马格诺顿、尤安和图雷四人。老练的四人领命他们知道自己的任务不是大举进攻而是维持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