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开右脚朝另一人踹去。但他的奋战到此为止。第三名士官用热线枪的枪托砸中了拉德摩兹的后脑勺。
这一下简直毫不留情。拉德摩兹发出痛苦的呻吟单膝跪倒。他的右手想撑住身体但另一名士官一只脚压上全身重量踩上了他手背的伤口。
与此同时震动摇撼了舰桥。还没等报告传来一名士官叫道
“又撞上来了”
“位置呢”
“还是同一个地方吧。”
一众军官士兵面面相觑。敌人的意图很明显。用剑在同一个地方重复戳刺十次以上再厚的甲胄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已经无论如何都撑不住了。舰体下半部分会被炸飞。不沉战舰的神话结束了。”
士官们忍受着不断压上心头的挫败感。
“用手铐把拉德摩兹男爵拷上。然后紧急联络伊德里斯公。我们投降。这之后再说明情况。”
“向伊德里斯公不向藩王殿下吗”
“对。”
“可这样一来就不知藩王殿下会作何反应了。”
“笨蛋好好想想拉德摩兹男爵受领了藩王殿下的令旨结果就威逼胁迫天城。这根本就是叛逆之举。我们得先让伊德里斯公知道我们才是泰坦尼亚的忠臣请求他允许我们归顺。”
一分钟后伊德里斯收到报告。
“来自黑太子号的通讯说是有紧急要事。”
伊德里斯望着屏幕上映出的“黑太子”号。它濒临崩溃只勉强保持着威仪。
“拉德摩兹那家伙终于要到我面前来哭诉吗。好吧接过来。”
伊德里斯其实并不从容。他整整衣领准备舌战一番但在通讯屏幕中现身的不是他的弟弟。
“有事谨向伊德里斯公爵报告。下官是哥里恩德斯中校。”
伊德里斯把意外的情绪压下藏好重新摆出一副高傲的态度。
“拉德摩兹男爵怎么了”
“他已经被我等拘捕。”
“拘捕”
“尽管对阁下之弟失礼但我等无法再跟从拉德摩兹男爵。故在全员一致同意之下就此奋起。”
伊德里斯忍着笑。究竟这是怎样一种笑容他自己也不甚明白。
“很好做得不错。”
“您是否认可我等归顺”
“归顺是说”
伊德里斯故作沉着地反问。
“我等归顺于伊德里斯公爵阁下。”
“不是向藩王殿下吗”
“我等向伊德里斯阁下宣誓忠诚。万望阁下海量容我等归顺于您。”
伊德里斯脑海中有闪光交汇。
他该如何回答是或否。
如果答“是”大约会被批评“不经藩王允许”。如果否决则会让这些人失望“黑太子”号也不是不可能再被推到敌人一边。
决心已下。他已经无法忍受再去斟酌着藩王的意图汲汲营营。
“好吧。我接受诸卿的忠诚。”
“非常感谢。既如此本舰立即归航请您稍候。”
一次决断完成下一个决断眨眼又来到面前。藩王是否同意伊德里斯的处置这件事只要一开始想就没个尽头。先处理掉拉德摩兹事后向藩王通报再指出将“黑太子”号指挥权交给拉德摩兹的是藩王自己就行了。总而言之拉德摩兹发出了炮击天城的命令这份任命责任是在藩王那里。
“本来觉得他百无一用结果说不定还能当成一张牌来打。”
只是必须多加小心。
“拉德摩兹还活着吧。让他在屏幕上露个脸。”
虽然伊德里斯想象着满身是血的拉德摩兹但出现在屏幕里的人只是两手拷着电磁手铐右手缠着绷带除此之外基本毫发无伤。而意外的首先开口的是拉德摩兹这一边。
“伊德里斯兄长大人您自从我记事以来就没有夸过我一次。”
“你这发的是什么幼稚的牢骚你要是能做出一件值得人夸奖的事也好。”
“嗯果然还是不懂啊。我想说的可不是这个。”
“那你想说什么”
伊德里斯心中略有些躁动。
“兄长大人从来没夸奖过我。可现在这状况又如何兄长大人这不是因我而被逼入绝境了吗。”
“这、这种程度怎么能称得上是绝境”
因为太过激动伊德里斯稍微咳了一下。
“虽然不想服输但我确实赶不上哥哥。这一点我承认。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是能让兄长大人夸奖的人物那出席五家族会议的人就不是兄长而是我了。”
“……”
当伊德里斯理解了弟弟的谩骂时他的脑海一瞬间被白色的浓雾覆盖。他只认为这个不肖的弟弟为人粗暴思虑浅薄可现实又如何。面对亚历亚伯特他输得一败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