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责任的是伊德里斯公才对吧。他究竟打算今后怎么办至少放点电视广播什么的也好啊。”
庶民们充分享受着言论自由但到现在都还勉勉强强守着一条界线不曾跨过。事到如今批判藩王亚术曼的声音仍未出现。虽然谈不上喜欢但他仍是人们畏惧的对象这一点是不变的人们自然不会开口批判他。
这时候倒霉的就是伊德里斯。他和亚历亚伯特以及褚士朗无用地对立把那两人驱赶至边境被反击招致武力冲突将平民暴露于死亡的危险中。表面上他是天城的司政官责任不就是该他来背到底吗。
伊德里斯正想大声喊“我做了什么”。当然如今的事态他有一半责任这个不能否定。对其他三位公爵包括已经去世的亚历亚伯特和哲力胥他的攻击性过剩难免招致孤立。如果有人说这是人德有亏的结果那也确是如此。
而对藩王亚术曼伊德里斯难以理解的地方虽然也不少但尤其让他感到困惑不满的是藩王命令拉德摩兹指挥“黑太子”号一事。拉德摩兹不仅给己方造成了极大损伤如今更把巨炮对准天城逼迫天城向他降服。不管有多拥护藩王但关于任用拉德摩兹一事这难道不应该是藩王的责任吗。
对拉德摩兹理应令人吃惊的反叛藩王是否也正意外地陷入狼狈呢或者说……
伊德里斯打了个冷战。出阵之前拉德摩兹不是已经放出狂言了吗说“我明白藩王的内心而哥哥不明白”。
如此妄言伊德里斯当然是无视了但在这堪称最差状况的阶段拉德摩兹的狂言在他脑中苏醒。当他在弟弟身上感到某种让人害怕的事物时真正的敌人的名字就像在对抗着一样浮现出来。
“和拉德摩兹相比褚士朗这边还好些。至少他有常识和政治上的判断力。”
伊德里斯从小就看不惯只比他大三岁的褚士朗总是摆出一副老成样子。
“那种家伙怎么能输给他。”
就算这么想伊德里斯也从来不认为褚士朗比拉德摩兹差。他还没有如此偏向过。他担心的弟弟并非拉德摩兹。
“赛尔法还平安无事吧。”
赛尔法平安无事。“流星旗”军的成员虽然都无法无天却令人佩服地没有表现出无必要的野蛮粗暴。
话说回来就实际状态而言“流星旗”军的成员是在招待赛尔法。他们从未应付过一位高贵的少年贵族所以要如何对待赛尔法他们也不甚清楚。
一个人莫名紧张的麦弗迪从仓库的破烂里边找出一堆旧时代的拖把刷子水桶海绵之类一气堆到赛尔法面前。
“给扫厕所的工具。用这些去打扫干净。”
“别开玩笑了混账海盗。我为何要从事扫厕所这种低贱的工作”
“不想干也行不过相应地你的饭也就没了。不干活的人没饭吃这可是几千年前就定好的。”
米兰达斥责道
“等等麦弗迪你也差不多点。罪名虽然有无数虐待儿童我可绝对不干。”
她又朝着李博士那边诉苦。
“你也真是的博士干嘛非要把那个不好应付的孩子领回来。这是问题的根源啊。”
李博士难得地苦笑。
“好啦好啦米兰达你没必要卷进来。就让他们随便折腾吧。那两个人弄不好还能意外地处得挺好呢。”
“是吗如果博士这么说那就这么着话说回来天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啊。难不成会在这两天里被破坏……”
“事态能有如此巨变怕是谁也想不到吧。”
“诶那博士也是吗”
米兰达稍微打个趣李博士则重重点头。
“我也是人啊。努力不忘这一自我认知才是所谓人之道。但是巨变的因素是拉德摩兹这一点上只能承认是事后聪明。谁都没有在意他那种人结果在这期间蜥蜴竟然变成了恐龙。”
麦弗迪在教训不老实的赛尔法他看着米兰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舔舔嘴唇。
“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小少爷你旁边站着的那个可怕大姐可是某个公国的公主殿下。”
“不、不可能……”
“是真的。我啊的确是卡萨比安卡公国的公主殿下。话虽如此身体构造和别人也没什么两样如你所见说话口气和人品都很差劲呢。”
赛尔法咽了口唾沫像在透视一样上上下下打量着米兰达。
突然赛尔法单膝跪下将右拳放在左胸前低下头。
“不知公主殿下身份多有失礼之举还请见谅。”
“流星旗”军众人大吃一惊人人脸上挂着与各自个性相吻合的表情盯着赛尔法。
III
“吓了我一跳这还是生来头一回有人对我这么郑重地施礼。好啦站起来吧男爵。”
“是准男爵。”
“知道啦准男爵。来请平身。您的礼貌妾身已经非常明白了。”
就连米兰达也有些不能平静日常的语气和从未正经用过的宫廷用语混杂在一起。麦弗迪对李博士说起悄悄话。
“喂那小子真的是拉德摩兹的弟弟吗有点没法相信啊。”
“应该是亲生的弟弟没什么可怀疑的。”
“是不是应该再验下DNA如果我是他父亲得怀疑老婆是不是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