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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
在亚历亚伯特死后艾德娜·弗雷德里克斯舰长的表情就如同死者一般。这是她第一次挑起嘴角瞳孔中燃起斗志的灯火。
“有来自敌舰的通讯”
“接过来。”
褚士朗对通讯士官下令下一刻他就为通讯屏幕上映出的年轻、勇猛而无耻的脸大吃一惊。
“拉德摩兹”
“哦逆贼褚士朗。怎么了脸色可不好啊。”
“为什么你会在黑太子的舰桥上”
“为什么你是笨蛋吗我在这儿因为我是司令长官。要是有别的理由我还希望你能教教我呢。”
“伊德里斯怎么了”
对面返回一个露出獠牙的笑容。
“那个不配当我哥哥的男人如今大概正在天城安全的地方窝着呢。他会眼睁睁地旁观着我建立武勋的过程害怕着自己的地位被夺把身子缩成一团吧。那人不值一提四公爵之类的地位我也不放在眼里。”
那么伊德里斯还没有被拉德摩兹杀害——至少现在还没有。不知为何褚士朗放了心。如果对手是伊德里斯话还讲得通。虽然是比较之下。
“如何不知天高地厚的逆贼稍微明白点了吗”
拉德摩兹哄笑起来。法尔密从褚士朗身边站出来狠狠瞪着通讯屏幕。
“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才对。你这种人怎么能担起司令长官的重任”
“如果你还是人就该知道反省啊后悔啊之类的词汇吧。你们虽然罪孽深重但藩王殿下就像神一样宽容如果跪下表示忏悔让你们给我扫扫厕所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这个混账”
一直沉默到现在的方修利突然轻声搭话。
“褚士朗公。”
“什么事”
“那个任性少爷的态度还真是自高自大无比自信啊。”
“确实……简直就像是被指名为藩王的后继者一样。”
“诶”
“只是单纯的想象。”
这想象并不单纯简直是胡闹。那个蛮横粗暴的年轻人根本不可能得到藩王看重。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他最终的器量也够不到哲力胥那个程度。
“……可是藩王看人的眼光会很特别吗如果真是如此伊德里斯又会怎样他会腆着脸成为弟弟的臣下吗不对藩王亚术曼和法尔密的父亲就是弟兄关系……”
通过通讯屏幕拉德摩兹发出声音。
“我也知道怜悯这个东西。在这里就告诉你们一件好事。如果按我说的做你们不仅罪能得到赦免还能得到莫大的恩赐。”
拉德摩兹脸上浮现出食肉动物的笑容用粗壮的手指抵住自己的颈部然后迅速向下一划。
“拿下逆贼魁首褚士朗的首级然后拿到我面前来这样不止有免罪和二阶特进我还能给你们赏金、勋章和特别休假”
方修利和法尔密从左右同时看着褚士朗。真是高明的奸计。趁着战况有利挑唆敌军反水。事情顺利发展那自然好但就算运气不好也无关痛痒。法尔密从迄今为止所有种种前事出发对这比他小一岁的对手评价低下之极他只能想拉德摩兹是不是被谁附了体。
“你还真是变慷慨了拉德摩兹。”
褚士朗如此回答他的半张脸上闪着白色的光。在极近处又有几艘己方的舰艇被破坏了。
IV
“真有两下啊小子。”
方修利也不禁发出了悔恨的声音。
无论如何虽说亚历亚伯特已经去世但在他生前受过其熏陶的职业军人们如今正被拉德摩兹无原则的乱斗逼入苦战的境地。果敢的攻击无法突破大功率的能量罩和厚重的装甲结果只是徒然地化作火花凋谢。在这头魔兽面前已经堆积起群狼的累累尸体。
一种难以表现的想法正在方修利心中盘桓着。如果“流星旗”军没有把拉德摩兹塞进救生舱里赶出去现在的情况又会如何现在“黑太子”号耀武扬威地将褚士朗军击溃吞没不就是因为“流星旗”军不负责任地释放了拉德摩兹这样的猛兽吗。
这么一想就算是心思一贯轻率的方修利也不禁有种负罪感。
屏幕上又一次闪烁起爆炸光五彩的光之尘狂舞着。
话虽如此他们这群人这算是被骗了吗拉德摩兹是能骗过李博士级别冷静观察力程度的名演员吗
“如果真是这样藩王亚术曼也是个毫不逊色的阴险人物……这里边肯定有什么阴谋。”
就算是被人苛刻地评价为“作为社会人的技能低下”的方修利也能做出这种程度的推测。但是现在并不是能对“里边”刨根问底的场合。
最坏的情况AJ联合军会被这仅仅一艘船打垮。这个大家公认的没用男人体内有种类似战意的东西开始涌现。
“晨曦女神”舰内的气氛近乎于恐慌。莉蒂亚公主和芙兰西亚藏身的贵宾室门外时常有怒吼和跑来跑去的声音传来。莉蒂亚公主一本正经地下着立体象棋却因为注意力不够集中而连战连败。
“芙兰西亚外边到底怎么样了”
“请相信褚士朗大人和法尔密卿就再稍等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