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是成年人吧。”
“这两者可不是一回事。而且说到头你把赛尔法准男爵弄过来准备干什么要卖到哪里去吗”
“贩卖人口可不在流星旗军的传统当中。”
“传统都来了。”
“之前在天城那边浪费了拉德摩兹少爷。这次赛尔法小少爷又能如何给褚士朗公爵派上用场还真要仔细考虑。”
“那我们的立场又要被怎么说没节操的背叛者”
“不对不对根本就一点都不需要自卑。”
李博士严肃地声明。
“我们是打倒暴君亚术曼的正义伙伴。”
方修利沉默了。他对李博士和藩王亚术曼双方都有一肚子火气但愤怒的内容却不同。
对藩王亚术曼他感到的是对其政治手法的嫌恶以及虽然面目不明却有点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而对李博士则好像只要揍上一棒子就能怒气全消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实际上他受李博士的祸害还比较多这是不是因为他们都将藩王亚术曼视为共同的大敌此时也还不甚明了。
“变成什么样我可不管。”
最终虽然满腹牢骚方修利还是接受了李博士的“商谈”结果。
另一方面在“晨曦女神”的贵宾室里赛尔法·泰坦尼亚准男爵正怒视着他的仇敌之一——
“决定怎么处置我了吗”
“已经被决定了。”
聪明的少年察觉到褚士朗没有用“我决定了”这样的语法。他使尽全身力气不让表情变化脸色却不禁发青。无条件释放是不可能的。他虽然做好了被判处死刑的觉悟但如果当面直言他感到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会把你交给流星旗军。流星旗军知道吗就是曾一度和你敬爱的兄长联手的恶名昭著的宇宙海盗。”
瞬间赛尔法显出难以理解的表情无意识地他的视线在褚士朗左右来回移动但侍立在旁的法尔密也好芙兰西亚也好他们的表情中什么也读不出来。
“我是泰坦尼亚的贵族。”
“所以呢”
褚士朗直视着赛尔法。赛尔法太尖锐、太激烈、太热衷。冷酷一点说根本没有杀他的必要他在成年之前恐怕就会自取灭亡。
“对杀人犯来说是个挺合适的处分吧。相信你对你以礼相待的人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你在一个劲地自吹自擂可方法却堪称卑怯。”
赛尔法额头上汗水反着光。
将赛尔法老实交给海盗们是因为他憎恨这少年到如此程度吗还是就算憎恨但正所谓“杀之可惜”吗褚士朗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他对藩王亚术曼的憎恨还如同冻结的火焰不见一点融解的迹象。
“明白了吗卑怯者。在海盗们那里至少变成一个有海盗那样水准的人吧。”
赛尔法无声地瞪着褚士朗。目光残暴如箭矢。这也在芙兰西亚和法尔密的预料之中。但是超出预想的事发生了。
赛尔法两眼中溢出了并非汗水的液体和汗水混在一起从面颊上淌下来。“卑怯者”这个词让少年心灵的城墙崩塌了。
IV
据说自古以来“静谧的民主主义”从来就没存在过。人们称它“美化地说是活跃的议论往坏里说是穷尽喧嚣”有时它还导致物理上的冲突鸡蛋和鞋子飞到空中。即便如此人们说它总比“沉默的独裁”和“流血的专制”都好于是从大大小小的国家到海盗有上亿的组织集团仅在形式上系着民主主义的领带。
“流星旗”军也不例外。厚着脸皮用“自由战士”或“黑暗星云的绅士”之类头衔自称的他们也在迸发着言语的火花。嗓门最大的是麦弗迪先生。
“这是特意在干什么啊……好容易把拉德摩兹少爷赶出去恢复了这里小小的平静结果又招来一个任性的泰坦尼亚公子哥什么的。”
“那不总比拉德摩兹可爱点吗。”
“嗯这可爱的小子偏偏就暗杀了宇宙首屈一指的名将。谁知道他在这船上能干出什么事。要是他又害了谁那又该怎么办”
李博士郑重地点头。
“原来如此这意见很重要。”
“对吧那么……”
“所以要给他配最合适的保姆。”
“保姆是说照看刚出生的小婴儿”
“别这么说嘛。只要好好地严格教育他就行了。”
“……喂等等”
“所以任命麦弗迪前中尉负责赛尔法准男爵的教育改造工作。谁有异议”
麦弗迪虽然要跳起来但在“没有异议”的压倒性声波中他的怒声被彻底淹没了。
“哎呀民主主义真是个好东西啊。”
李博士摆出一副师从于恶魔梅菲斯特的笑容而让人觉得相对还是个善人的华伦科夫甚至也恶作剧地笑着
“拜托您啦麦弗迪先生把比起杀人还是赚钱更有意义的人生观教给这孩子吧。”
“这既是为了他本人也是为了全人类啊。”
在辩论舌战中“正直老人二世”号像狮子一样沉静地又像鬣狗一样大胆地朝着包围天城的褚士朗舰队接近。这是为了接收赛尔法·泰坦尼亚同时它还有一个重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