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场面才会沉默下来但也不过一分钟时间。
“靠各个行星自给自足可不行啊。我的老家只种向日葵和棉花这样五百万人都要饿死了。”
“怎么只种向日葵和棉花”
“不学无术的家伙真麻烦。我的老家是盐碱地向日葵和棉花能吸收盐分种了是要改良土壤用的。”
“我哪能知道我可是艾曼塔出身的城里人。”
宇宙各处都有这种可有可无鸡毛蒜皮的对话在进行。看不到未来的不安让人们变得啰嗦起来。
“泰坦尼亚支配下的和平”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了和平繁荣。虽然无聊虽然有贫富分化但总体上和平与繁荣持续了两个世纪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虽然大部分人希望维持现状害怕变化但在变化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希望风暴赶紧过去回到往日平静这样的心境还是居大多数。
“您要把赛尔法交出去吗”
法尔密像喊叫一样高声质问褚士朗则简短地回答。
“不错。”
“毫发无伤”
“当然……总不能把耳朵或鼻子削下来送回去。”
法尔密呼出了急促的气息。
“请不要开这种糟糕的玩笑。”
“抱歉。”
又一次得到简短的答话法尔密抿起嘴正想发出能响彻整个室内的咂嘴声旁边的芙兰西亚却将它挡上了。
“从形式上看这是屈从了伊德里斯公的恫吓。”
“形式什么的都无所谓。我完全没打算公布这件事。”
褚士朗将整个身子重新转向法尔密。
“藩王在杀害亚历亚伯特的同时把处置行凶者的事情也推给了我们。如何对待赛尔法都随便我们。”
褚士朗用手指尖敲打着扶手。
“所以要把这少年交给伊德里斯。比起把他囚禁在此处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是亚历亚伯特公的部下们能接受吗他们的憎恨和复仇心都在沸腾啊。”
“他们知道真凶究竟是谁。”
褚士朗冷静地指出重点。
“惩罚真凶使用的道具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要判处刑罚结果只能是谋杀罪这就把我们逼到了要不要处死一个小孩的困境中。”
芙兰西亚悄悄把手放在主人肩上。
“有话想说就说出来。我没有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最好的。”
法尔密重整了气息和语气。
“那我便斗胆直言。我曾认为您会把赛尔法当做和伊德里斯公交涉的素材。”
“这是当然……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
“那么……”
“可我不得不放弃这念头。天城的支配者是藩王不是伊德里斯。藩王绝对不会回应这一交涉。对藩王而言赛尔法的人身安全不值一提。明白了吗”
法尔密明白。将赛尔法作为刺客送入死地这一行为本身就是对藩王冷酷意志最有力的证明。
“虽然很抱歉让法尔密卿失望了可现在我没有能将藩王的冰壁击垮的办法。所以我就想着赶紧放手。虽然也不知道藩王的本意是什么但暂且先减轻些负担。”
法尔密叹息着。
“如果赛尔法平安生还了他会怎样呢”
“伊德里斯说不定会给他开表彰会和派对。”
褚士朗随便回答半下意识地他的手和芙兰西亚的手重叠起来。
现在的自己只是个乖僻的人。精神中的一根芯已经走偏不知拐到了哪里去。自己也没有被托付数万乃至数十万生命的资格。只有战斗是决定了一旦失败亚历亚伯特麾下的精兵强将只会白白死去。如果赢了呢在亚历亚伯特还活着时褚士朗想过的胜利后该做的事情比星辰还要多而异母兄弟已经亡故的现在这些想法和愿景都长了翅膀飞走了。“构想vision化作了鸽子pigeon”——是个漂亮的笑料译者注原文这句是典型的日式谐音冷笑话。倒不如干脆向藩王屈膝藩王说不定能决定他的命运褚士朗甚至这么想。
总而言之褚士朗还没能从亚历亚伯特之死中恢复过来。某种意义上这是当然的。从“那一瞬间”到现在仅仅过了六个小时。他还没有决定莉蒂亚公主和芙兰西亚该怎么办。
褚士朗沉没在无限暮色中的心被通讯士官紧张的声音穿透。
“有流星旗军的来电。”
褚士朗不禁和法尔密视线相交。
III
“说是关于某件事想和褚士朗公爵阁下商量。”
法尔密正要开口搭话但褚士朗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他。
“关于这个某件事那边有什么具体的描述吗”
“有、有的。”
“说来听听。”
“他们请求从我军领走赛尔法·泰坦尼亚准男爵。”
“什么——”
惊得喊出声的是法尔密褚士朗依然沉默地望着通讯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