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可那是手上兵力比敌军多的情况吧”
“那不是当然的吗为什么要故意带着不及敌军的兵力去打仗”
“所以说这次不是这种情况啊。脑子真笨。”
“你说什么你个就会耍嘴皮子的”
泰坦尼亚旗下的某家电子报纸如此报道
“亚历亚伯特·泰坦尼亚公爵停战谈判席上意外致死”
看上去只是在淡淡地记叙事实但“停战谈判席上”几个字已经让记叙者的心情一览无余。
AJ联合军以显著的战术优势将人类社会的情势引入混沌而藩王想收拾这一事态可人们却不禁要往深想。在这种复杂的状态中时间也黏黏糊糊地过去。天城里边只要有三名士兵聚集起来就会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失去了信望卓著的指挥官我还以为他们会四散奔逃呢。”
“现在是既不投降也不后退。”
“看来反而团结起来了。”
“仔细想想是因为褚士朗公爵还健在吧。”
“可是和亚历亚伯特公爵比起来他作为军人还差点那位是个政治家。”
“那结果会变成怎样呢”
“该怎样就怎样。”
这时候长官军靴的声音响起就像故意的一样士兵们慌慌张张地闭上嘴。
亚历亚伯特·泰坦尼亚公爵之死被公布三个小时之后情势就是如今这样。进攻的一方和防御的一方都眼中充血全身绷紧等待着尽管他们并不知道究竟在等待什么。
这样一来没见到泰坦尼亚如今惨状便去世了的哲力胥大概是最幸福的人也说不定。
褚士朗·泰坦尼亚公爵顺着他的本性思考着苦笑刻在了他的唇边。
他也在等待。像大众和士兵们一样他也在等待着什么。总体来说这是褚士朗自己有责任做出决断的事。他会做出决断。赌上性命和藩王作战。他已经有了觉悟。但奇怪的是他无法确定为这一目标首先具体该做什么。他有一打以上的选项却无法预判敌方的行动。他甚至希望敌方首先行动。但等待是有限度的。
下出挽救现状的一着棋的人正是当前这一状况的直接制造者即赛尔法。少年提出想见褚士朗公爵的要求被接受于是他一露面就如此说
“我不怕死。”
对赛尔法昂然的声音褚士朗回以沉默。见到这表情在年轻过头的暗杀者脸上恐怖的阴影无声地展开羽翼。十三岁的少年对人隐藏着他对死亡的恐惧。尽管这精神值得人为之惊叹但也有限。褚士朗冷漠地回望着他被身边士兵押着的少年提高了声音。
“我不怕死听见了没”
“听见了。”
“那就说句话。”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杀你。”
褚士朗的声音就像是冻结的火焰。战栗传导至赛尔法全身。
“你打算干什么”
赛尔法用全身的力气抑制着声音的颤抖。
“杀掉伊德里斯。”
赛尔法眼前一黑因这冲击之故视野突然变窄。他在褚士朗面前踉跄了一下却也顾不得为现出这丑态而感到羞耻。
“别动我哥哥要杀就杀我。杀死亚历亚伯特的犯人是我。”
“所以呢”
“杀了我”
“我拒绝。”
褚士朗的声音甚至让站在一旁待命的法尔密·泰坦尼亚子爵都战栗起来。
“我不会杀你。你不值得杀。你自己犯下的罪要通过你兄长的死偿还。你就尽量活久一些一直背负着自己犯下罪孽的重量到死吧。”
“你若要杀哥哥我就杀你我一定杀了你”
褚士朗用冷淡的嘲笑回应赛尔法的尖叫。
“是啊我们这是在进行优雅的交谈啊。真不愧是泰坦尼亚剥掉地位啊名誉啊什么的这和两个凶恶的罪犯之间的对话没有任何区别。这简直就像决定全人类命运的会议不是吗。可是啊这场会议有谁缺席了。”
“缺席是谁缺席了”
冷不丁被拉过来的赛尔法提出问题。褚士朗嘴角一侧上挑着斩钉截铁地说
“良心和人伦。”
赛尔法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褚士朗已经对士兵命令道
“赶紧把他带走。我没空和没用的俘虏说话。”
“褚士朗我一定会杀了你我要让你后悔……”
赛尔法被半拖着带下去法尔密耸耸肩芙兰西亚担心地看着主人。褚士朗口中吐出痛苦的叹息。
他觉得这时候表示一下宽容比较好。假设这时候杀掉赛尔法大众的感情就会转向。褚士朗会成为杀死十三岁少年的冷酷无情的人物对他不利的材料会在大众间传播开来。
“这种无情和算计就是泰坦尼亚的真正面目。这时候让外人知道这一点到这地步又有什么好羞耻的不对原本就连感到羞耻的资格都没有。”
褚士朗转移了视线。
“芙兰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