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波浪把他包在当中。在这感情的怒涛里让姿势不垮下来面色不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被吞没了会很危险。如果藩王亚术曼预期到了这种状况前边说不定还有更多陷阱等着。
“诸卿我有一个提案。就这件事先试着互相商量一下。”
士官们面面相觑。褚士朗继续说话。
“如果诸卿得出了结论我必定遵从。请务必仔细听好。”
“我们现在已经等于得出了结论既然褚士朗阁下这样说了我等便洗耳恭听。”
“请听着。”
转眼间沉默支配了此地。褚士朗究竟有什么提案所有人屏住呼吸将视线集中过来。
“很简单的事。将我拘禁起来作为献礼向天城请降。说是拘禁其实是生是死都无关紧要。以我的生命换取对诸卿的恩赦诸卿不受任何处罚也不会失去原有地位。”
“您是认真的吗阁下”
“当然是认真的。我虽然不讨厌开玩笑但这不是开玩笑的。”
米滕道夫少将困惑地看着褚士朗。
“您、您是说不再战斗去投降……那我们的名誉和大义又该怎么办呢”
“宇宙全人类都已经看到了诸卿是如何奋战如何让英勇之名闪光。就算投降又有谁能责难诸卿。以上就是我的提案如何”
“我等不管他人责难与否。可是我等亚历亚伯特军团的名誉又会变成什么样牺牲褚士朗阁下剩下我们厚颜无耻地投降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们的良心可不允许。”
“照我的提案去做只需我个人一死。如果战斗还要有数万人牺牲。考虑下的余地总是有的。”
这时候芙兰西亚正看着褚士朗的侧脸。在她对面法尔密·泰坦尼亚子爵正盯着褚士朗。褚士朗虽然一直面朝正前方却能感到左右脸颊有他们强烈的视线扎过来。
一名女性军官跨出一步。看上去她在凝视着褚士朗向他敬礼但她的视线不如说是集中在芙兰西亚身上的。是艾德娜·弗雷德里克斯上校。
“虽然冒昧但有意见要向您呈报褚士朗公爵阁下。”
“无妨。说来听。”
“遵命。阁下我等——不对下官想继续进行对天城的战斗。”
艾德娜正面对上褚士朗的视线条理清晰地说
“先提出讲和又谋杀对手指挥官对这种手段卑劣的敌人我等无膝可屈。请允许我等对卑劣者施以正当的报复。”
窃窃私语和东张西望的眼神汇成的波浪一气沸腾起来。战意的波涛冲破堤防将褚士朗完全吞没。
“我赞成弗雷德里克斯上校”
“我也赞成天城就应该打”
“给卑劣者应有的审判”
II
褚士朗不觉得艾德娜·弗雷德里克斯上校有如此的口才。褚士朗稍微将身体前倾盯着艾德娜。
“弗雷德里克斯上校。”
“在。”
“虽然失礼但我还是要问你不是想为亚历亚伯特复仇吗”
“我不否认。”
“这不就是私情吗”
“我也不否认。但这是我们共有的私情。而且我相信这份私情褚士朗阁下也能理解不对应该是和我们有同样的感受。”
笑容从褚士朗的脸上浮现出来。如果说有笑容能让表情僵硬的话那就是他现在这样。
“这确实不能否定……本来这只是泰坦尼亚势力内部进行的私战而已。”
亚历亚伯特的部下完全不理解褚士朗的自嘲。
“阁下听您的”
一名军官的喊声有几十人在呼应。已经不可能再拖延了。
“我完全明白诸卿的意思了。不必再浪费时间。以我的名义继续向天城进行攻击。”
如高潮的轰鸣一般欢呼声响起。褚士朗举起一只手将这几秒钟的狂热制住。
“但有一件事望诸卿与我约定。关于赛尔法准男爵的事。那少年虽然是谋杀亚历亚伯特公的执行犯但对真凶来说他只是一件道具。当然他会被拘禁起来今后对他的处置由战后公正的审判决定。虐待和暴力行为之类一概不允许发生。相对于卑劣的天城我们不止要在军事上还必须在道义上取得胜利。不要玷污了亚历亚伯特公的名字。”
“就按阁下说的办”
随着几声喊叫军用贝雷帽在空中飞舞起来。
“先报告敌情。敌军还没有从天城出击的迹象吗”
一名军官拨开身边同僚站出来敬礼报上姓名。是负责侦查的莱普尔上校。
“向您报告。现在完全未发现敌军有出击迹象他们目前应该正为修补破损的设施和舰艇以及重新整编战斗集团等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吧。”
从干脆利落的言行中能感受到已故亚历亚伯特的熏陶。
“辛苦了。继续警戒保持能即时反应敌方攻击的态势。”
“遵命”
褚士朗放下心。他考虑过天城趁着亚历亚伯特死亡的时机全力进攻的可能性。如果敌方有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