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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最高的宝座只有一个。本来也有让你和亚历亚伯特互相残杀的手段。就把没有这样做当成孤对你们的慈悲吧。伊德里斯就算杀掉也不会心痛。伊德里斯的想法也是一样不对他应该会满心欢喜地谋划着杀掉你吧。”
听见兄长的名字被冷淡地提起赛尔法茫然地看着屏幕。
“藩王”
褚士朗大喊。看不见的血块同声音一起从咽喉中吐出来。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再加上“殿下Your Highness”这样的尊称。占据着这块屏幕的高傲的人物是自己兄弟的仇人也只是个身心两方面都在贪图着别人生命的怪物而已。
“无论你如何花言巧语地诡辩你都杀害了亚历亚伯特。把孩子当成道具你觉得我会恬不知耻地按照你的想法行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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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不要让孤失望褚士朗卿。对你有利的东西应该已经给予你了。正因为这话说出来实在称不上讲究孤才闭口不言但如果你无法洞察那也没办法。孤只会放弃你。”
“有利……”
“被孤当成道具的这个孩子在哪里你现在手里不是留下了能针对伊德里斯的人质吗”
这是第几回了褚士朗就像脸上被打了一样将视线转向赛尔法。
跪在地板上被枪口指着赛尔法狠狠回瞪着褚士朗。他全身微微战栗着喘着粗气。这是在虚张声势。但是这个少年是在拼上自己的性命和名誉虚张声势。就算是在被泰坦尼亚对贵族苛刻的要求几乎压垮的现在也是。
褚士朗面无表情地走近命令士兵让不断挣扎着的赛尔法站起来。
“听见了吗准男爵。你在卸任刺客后看来又不得不去当一个人质了。”
“我可不会当什么人质如果要这样还不如咬断舌头去死”
话刚出口褚士朗的两手动了。他左手卡住赛尔法纤细的喉咙右手指伸进少年口中揪住了他的舌头。赛尔法连吞咽、咳嗽都做不到痛苦和悔恨的泪水从双眼中流下来。
“如果想咬舌自尽就请便我还能帮你一把。”
“唔、唔、咳……”
“怎样要死吗”
这时褚士朗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绅士和贵公子的影子。在灰溜溜站着的一群噤声屏息的幕僚中复仇者似乎把全身都交给了残酷但他看了一直拽着他的芙兰西亚一眼突然松手将赛尔法推开。
“把这不成器的孩子抓起来。”
士兵们押着赛尔法黯然点头。
“千万别让他死了。”
褚士朗看着亚历亚伯特。艾德娜·弗雷德里克斯上校仍然在地上跪着将亚历亚伯特的头枕在她膝上无言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如果他现在就死了他就是在帮兄长杀死仇敌的满足感中死去的。这种幸福怎能让亚历亚伯特的仇人尝到”
褚士朗深呼吸了两三次拍了拍还抓着他胳膊的芙兰西亚的手背朝着昨夜大概和亚历亚伯特共度了最后夜晚的女性出声搭话。
“弗雷德里克斯上校很抱歉……”
“在。”
艾德娜将亚历亚伯特的头部从腿上放下来正要站起却被褚士朗伸手制止了。
“就这样就好。很抱歉但能不能让两三个士兵把这少年先关到什么地方去”
“遵命。中士”
在赛尔法正被拽着站起来的时候
“等等”
莉蒂亚公主跑出来。她朝着亚历亚伯特低下头闭上眼以自古传承的习惯合掌又重新转向赛尔法。
“亚历亚伯特卿是个好人。”
“……”
“你难道没想过长大后要成为他那样的人吗”
“……”
“你真的是出于自己的希望杀他的吗”
赛尔法忍受不住莉蒂亚公主的直视错开了视线。他本想着要条理分明地去回答但出口的话却是与此相距甚远的台词。
“哼小孩子又懂什么。”
“当然懂得。”
有力而尖锐的声音让赛尔法畏缩起来。声音的主人是他在仪式或者聚会上见过的几次的同族法尔密·泰坦尼亚子爵。
法尔密醒悟过来。至少他尊敬作为将领的亚历亚伯特并希望成为像亚历亚伯特一样兼备用兵手段和统帅全军的人格魅力的将领。
法尔密比褚士朗和亚历亚伯特小九岁。这年龄差看上去很大但从藩王交替的视角来看则反而太小了。如果亚历亚伯特或褚士朗继藩王之位要是这时代持续二三十年也就轮不到法尔密出场了。但法尔密并没有为未变成这样的事态而感到高兴。
“这样一来讲和也好旨意也好全都烟消云散了。”
法尔密故意岔开话题。
“还有一万九千艘舰艇。敌方大概还有两万四五千艘就算再度开战也不足为惧。”
“如果亚历亚伯特还在的话。”
“这……”
“藩王会公布亚历亚伯特的死。这样一来一万九千艘还能剩下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