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直背叛藩王殿下的逆贼亚历亚伯特的下场”
赛尔法的叫声像猛烈的丧钟在室内响起。瞬间一切都被冻结又一瞬间一切都被解冻。
褚士朗以骇人的气势伸手抓住赛尔法的手腕残忍而毫不留情地拧转。赛尔法的口中泄出痛苦的悲鸣。
接着褚士朗用膝盖朝赛尔法的腿弯处一击。赛尔法忍不住双膝跪倒。半压制着赛尔法褚士朗大声叫着。
“亚历亚伯特……”
被叫到名字的青年贵族在大量的流血中虽然试图去挣扎却连这样做的力气都失去了。艾德娜·弗雷德里克斯上校也不避讳别人的目光双膝跪地抱起他的头让人看见他苍白的脸。
“……我的兄弟。My brother.”
被沸腾的血烧灼了声带的亚历亚伯特本来不可能发出声音。即便如此褚士朗确实听到了亚历亚伯特的声音。褚士朗将年轻得过分的刺客的身体粗暴地撞到一边脚步踉跄着朝亚历亚伯特走近。
“别死亚历亚伯特……哥哥……”
褚士朗的声音激烈地动摇着。被人赞赏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清明的理性的青年贵族在是同志、是表兄弟、又是异母兄弟的男子身边双膝跪下颤抖的双手抱起他的上半身。完全没有生命迹象。
法尔密让士兵们制住赛尔法调查了令旨的卷轴。在法尔密报告了轴的部分是碳素纤维制成的异形热线枪后褚士朗以亡者般的声音向年幼的刺客问道
“做好赎罪的觉悟了吗”
这不管在谁的耳中听来都是死刑的判决宣告。赛尔法被士兵们押着喘着气说
“我没有罪只是处死了叛逆者。”
“看来是被伊德里斯熏陶得不错。”
褚士朗的目光连成人都无法正视就像劫火的炽烈自地狱之门吐出一般。
“褚士朗大人对方是孩子。”
芙兰西亚紧紧拽住褚士朗的右手。褚士朗没有甩开芙兰西亚被她半拉扯着站在赛尔法面前。他用和目光一样的火焰般的声音诘问。
“不后悔吗”
“后悔”
赛尔法竭尽全力要笑出来。
“是啊我后悔。我应该先杀掉你这家伙。”
太大胆的反应让法尔密无话可说。这甚至到了让他觉得这少年还在伊德里斯之上的程度。褚士朗也笑起来这是芙兰西亚不曾见过的笑容。
“不可啊褚士朗大人不可。”
芙兰西亚用全身的力气抓着褚士朗的右臂。她不想让独占着她的敬爱的主人做出杀死孩子这种事。
“泰坦尼亚下任藩王伊德里斯万岁”
赛尔法大声叫着。高傲的同时也激起人杀意的叫声。赛尔法的确没有想到这话也等同于对伊德里斯的处刑宣言。
“杀了人就这么自豪吗差不多点”
回想着自己过去的苦涩心情法尔密斥责道。赛尔法则以反抗的视线向法尔密一击
“非泰坦尼亚者即非人”
已经没救了。在法尔密确信少年将死之时褚士朗沉声开口。
“准男爵你做的这些是谁想出来的伊德里斯吗”
“不是。”
“那就是藩王吗。”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褚士朗冷笑着摇头。
“褚士朗大人。”
“芙兰西亚别搞错了。我是泰坦尼亚不是善人也不是正义的伙伴。”
褚士朗两眼中血在奔涌。过度的激动让毛细血管也爆开了。芙兰西亚手抓着已经抛弃了理性和知性的主人的手臂用全身力气压抑着。
有种不合时宜的奇妙的欢欣在芙兰西亚心中动起来。这是在亚历亚伯特的惨祸面前虽然不是没有伴着十分遗憾的心情但确实在这一时刻她感受到了自己要支持褚士朗的责任为此而感到欢欣。
“褚士朗大人屏幕上……”
听见芙兰西亚的低语褚士朗用异样的视线望向屏幕。毫无前兆地开始运行的屏幕在两三秒的雪花点之后映出了这次派来刺客的人的身影。
关于应该映入了他视线的凄惨情景藩王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样就公平了。”
来自深渊的带有魔力的风朝着褚士朗吹来。
“你和伊德里斯卿一对一地竞争下届藩王的宝座就好哪一边将以何种方式得到胜利真令人期待啊。”
“那亚历亚伯特……”
“亚历亚伯特卿是无用的存在。他作为哲力胥卿的劲敌有重要的存在意义。但是因为哲力胥的死势均力敌的纯军事对决已不可能实现。”
褚士朗朝着屏幕向前踏出一步。
“亚历亚伯特才是应该成为下任藩王的人。亚历亚伯特才是……”
“为亚历亚伯特卿惋惜的话有无数而为哲力胥卿惋惜的话却一句也没有吗。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所谓兄弟就是这样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