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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枪的乘员们哑然呆立。
“带我去见亚历亚伯特卿和褚士朗卿。若再对我无礼便是对藩王殿下不敬”
士兵们慌慌张张把激光来复枪和热线枪之类放下。一名士官故意咳嗽一声走上前竭尽全力谨守礼节地说道
“准男爵阁下我等自会带路但在这之前请先让我等搜身。”
“搜身还真是胆小鬼会做的事。”
“选择拒绝是您的自由但您身负的大任无法完成又怎么办”
“明白了。我允许来搜吧。”
赛尔法轻蔑地看着士兵们又一次挺直了背脊。
“失礼了。”
被不到岁数的小孩在气势上压倒而觉得可气士兵们之间也嘀咕了几句女性士兵们以一种胜者的余裕窃窃私语着。
“十年后……不对五年后能长成什么样子真是期待啊。”
这话本来不可能被听见但赛尔法一边接受检查一边朝女性士兵们瞥了一眼姑娘们差一点尖叫出声。闯过与二倍敌军的战斗这样的反作用也是有的。检查很郑重赛尔法也没有露出怒色。
不一会儿赛尔法留下带来的五六名随从独自朝走廊深处前进。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正在谒见室等着。
“我是藩王亚术曼殿下派遣的特使赛尔法·泰坦尼亚准男爵。”
赛尔法的声音还很接近童声男高音。临近变声的少年在竭尽全力端整他的威仪而这样一副怒容盯着对方的姿态却引得两位年长者微笑起来。
赛尔法仿佛在抗拒这样的轻视提高了嗓门。
“我已声明我乃藩王殿下特使。既然听到你二人为何不跪下还礼”
“特使大人你的话确实有理但我们两人已经被剥夺了作为泰坦尼亚人的地位。”
亚历亚伯特稳静地回答。
赛尔法光滑的脸颊染上了朱红色。
“关于此事在这份令旨中都有记载。亚历亚伯特、褚士朗若你二人还能明……明、辨泰坦尼亚贵族的礼节担任特使者作为藩王殿下代理人在任务解除前以对藩王殿下自身同等的礼节对待也是当然的不是吗”
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认同了这道理对视了一眼沉默地单膝触地。赛尔法像满足了一样点点头。
“你们两个站起来吧。”
以一种奇特的表情两名青年公爵站起身。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奉陪这个少年。
“现在传达藩王殿下旨意。对亚历亚伯特、褚士朗两人处以的惩罚自此一概无效恢复两人的公爵爵位允许其回归最高家族会议。”
将带来的颇具古风的绢制卷轴展开赛尔法朗读着。
“……且在泰坦尼亚首脑部门委任亚历亚伯特、褚士朗两人为藩王亚术曼殿下代理。即授予亚历亚伯特瓦尔达那帝国元帅称号令其掌握泰坦尼亚军以及瓦尔达那帝国军两方统率权。赐予褚士朗瓦尔达那帝国宰相称号令其裁度一切内政外交事务事前不必取得皇帝许可。两位意下如何”
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压抑着惊讶脸上尽可能不显出任何表情。
“对此言不胜感激率直地讲真是令人喜出望外的结果。但伊德里斯公爵能接受这样单方面的条件我们也很想立即相信。”
“关于伊德里斯将在下面陈述。”
赛尔法的声音颤抖着双眼中燃起愤怒的灯火。这一瞬间他忘记了作为特使的立场流露出了弟弟对兄长的感情。但赛尔法从中恢复过来开始继续向下读
“伊德里斯对此次内乱承担首要责任。降其爵位一级为侯爵命其至驻行星狄伦代表处无限期赴任。”
IV
无条件投降。这句话同时浮现在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心中。少年抑制着颤抖两眼含泪站在那里的样子不由得引人同情起来。
“……如果是二代藩王努利的话就算是这样的条件也不会手下留情。他大概会要求处死伊德里斯吧。但是也亏得藩王能作出如此大的让步。”
褚士朗没打算模仿努利。伊德里斯会作为一个徒有其名的侯爵被发配到狄伦行星结束他的一生吧。藩王让伊德里斯活着说不定是为了在将来给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设置一个绊脚石。
但是话虽如此……
褚士朗审视着自己的内心正要抓住盘踞在黑暗中的什么东西的头绪的时候他听到了赛尔法的声音。
“亚历亚伯特卿如果可以就握手和解。”
“谨表诚意。”
亚历亚伯特对少年的坚强有些感动。赛尔法把读完卷回原状的令旨拿在左手右手伸出来。
两人握手。就在这一瞬间赛尔法将卷轴连同亚历亚伯特修长的身形用自己的身体一起撞了上去。
热线从亚历亚伯特的胸口贯通到后背时一滴血液都没有流出来。热线的高温一瞬间烧灼了伤口堵上了出血。
但在体内则发生了大量的出血。灼热的血液从受伤的内脏和烧断的血管中溢出奔腾着想找到一个出口。深红的沸水从亚历亚伯特端整的口鼻喷出咽喉的粘膜在这过程中被灼烧殆尽。
非常激烈的痛苦但并未持续太久。亚历亚伯特用包含着死之静谧的视线注视着少年两眼闭上双膝触到地面然后缓缓倒下。
“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