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人在战栗着。这一时刻终于到来藩王亚术曼在公众前露面的这一时刻。
媒体的亢奋一口气到达顶点。
“藩王亚术曼健在”
“天城军和亚历亚伯特·褚士朗联合军之间的战斗停止”
“关于讲和藩王和三公爵之间的会谈似乎将在天城进行”
“接下来藩王自身对讲和内容的说明还……”
星间通讯线路自身现在也似乎正处于狂乱状态。
“哎呀军事评论家皮特赫德先生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发展啊。”
“嗯其实这也在预想的范围之内。”
评论家完完全全就像评论家一样作答。
“藩王亚术曼……”
就算是李博士这时候也无意识地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凝视着屏幕。嘴唇的动作、皱着的眉头、视线的角度哪怕错过一瞬间都会觉得可惜。方修利一手拿着黑啤的瓶子翘着二郎腿一声不吭。
“啊啊该死要是能采访就好了。这本来是个能在历史上留名的机会啊”
“你根本就采访不了。光站到藩王面前你就一身冷汗连话都问不出来了。”
媒体阵营的一角有这样的交谈但屏幕中的藩王亚术曼一开口各种各样的交谈和自言自语就突然都停止了。
正所谓“全人类数百亿人中只有藩王亚术曼一个人在开口讲话。”K. K. 麦克罗夫特
这内容后来被人重复播放了几亿回。
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心中满是败北的颓丧天城舰队回来了。
出击的舰艇四万艘回来的不到三万其中八千艘损伤极重五十天内不可能出击。一万艘舰艇几乎完好无损地归来理应十分令人惊奇但这并非英勇战斗的结果而正是它的反面。散兵游勇未同敌军交火一炮未发只是茫然地目击到了己方的惨败。亚历亚伯特完全封锁了敌军“数量上的优势”。
从船上走下来的士兵有气无力地交谈着。
“你能相信吗敌军两万我军可是有四万啊。怎么就搞成了这副丑态。”
“敌军被干掉的还不到一千‘单方面’这个词的意思总算是体会到了。”
“结果总司令官伊德里斯公爵究竟在哪里”
“在天城。窝在总司令室里闭门不出。”
“不出击吗那是谁在阵前指挥我们的藩王殿下在总司令室伊德里斯公爵乘‘黑太子’出击才对吧。”
“空守宝物任其腐朽。上层大人物的想法底下才不会明白呢。”
吊着胳膊或者头上缠着绷带的士兵们的视线转向港口的一角。在那里有一艘漆黑的战舰正停着。庄严匀称的形体体积给人占去港口一半的错觉以及犹如将各种色彩都吞没殆尽的暗黑。压倒性的威仪但是这雄姿却终究没能在战场上展示。
战斗结束天城的敌军的首领们也开始感到了疲惫。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容许了藩王的停战劝告收起了胜利之矛。
这判断在一百年后的历史学家看来
“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就连这样有能而非凡的两人也赶不上努利。”利安·冯·达欧有人这样评价说。
一艘从天城到“晨曦女神”的驱逐舰出发了。藩王派遣的特使应该就乘坐在上面。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一边并肩看着屏幕一边低声交谈着。
“藩王殿下没有说特使的名字。是故意的吗。”
“故意的。应该是要以什么形式出乎我们的意料一下吧。”
“究竟是谁完全想不出。艾尔曼伯爵这样的吗。”
“是这样吗。”
他们喝着芙兰西亚泡的红茶稍等了一会儿。喝一杯的时间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有通讯士官的联络进来报告藩王特使究竟是什么人。
“是伊德里斯公爵的弟弟。”
“拉德摩兹吗”
亚历亚伯特哑然。虽然没想着伊德里斯会自己前来但偏偏是那个粗暴的和谋略这种词无缘的年轻人被派来。藩王的真意是要让停战无效吗。
“来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不是拉德摩兹”
“对。”
“那么是谁”
褚士朗尖锐地追问而通讯士官尽管不是他的责任却有点失措地答道
“似、似乎是赛尔法·泰坦尼亚准男爵。”
“……啊应该是伊德里斯最小的弟弟。但他也不过才十二三岁吧。”
“马上就到了。”
褚士朗这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要不干脆不让特使进到舰内直接把他赶回去算了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没有发现能让他无视礼仪这样做的依据。
两舰接舷圆筒形的通道接合并开启。赛尔法进入“晨曦女神”舰内。
赛尔法的脚步停下来。缓缓转头打量了一番船上的乘员少年贵族凛凛地开口了。
“对藩王殿下特使无礼的行为会降低世人对汝等主人的评价这道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