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拉德摩兹吗”
话说出口他才觉得自己的神经出现了失调。但是使者的话则更让他意外。
“不是您的幺弟。”
“带赛尔法……好吧我知道了。”
虽然对藩王的真实意图有所怀疑但他没有拒绝的选项。他喊了自己的幺弟的名字朝他招手。
“赛尔法整理下衣服。我们接下来要去拜见藩王。殿下吩咐让你与我同去。”
“藩王殿下要见我”
赛尔法也显得大吃一惊。
“之前也曾经见过吧。”
“那还是几年以前……我还小的时候。”
对赛尔法显露出紧张的回答伊德里斯苦笑起来。和当下这种情况无关。这个少年似乎认为自己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突然之间某种想法在伊德里斯心中闪过。这和当前的状况以及之前事情的经过根本就差着十万八千里简直就是胡闹一样的非常初步的疑问。
自己和赛尔法的关系非常好。那和亚历亚伯特还有褚士朗的关系怎么样我们这些人是为什么在自相残杀而藩王为什么又如此平静地旁观着如此的惨状
疑问迅速成长为疑惑在伊德里斯的心中乱撞着。被骂成“无能之辈”大概比这还要像话些。
但是好久不见的藩王的声音始终很平静。
“战况如何了”
“这……”
压抑着暗红色火焰在胸中的燃烧伊德里斯恭谨地答道。
“是属下驽钝如您所见至今还没能将逆贼歼灭……”
“孤见战舰金羊还健在。”
“依属下之愚见它应该还遭到了一定损伤……”
亚术曼的一边嘴角稍微挑起。
“伪造战果就是对自身的侮辱。伊德里斯卿直接回答便可。”
“不敢。”
尽管确信被讽刺了伊德里斯还是重整了声调回答。尽管忍耐着想嘲笑自己这份努力的冲动。
亚术曼的视线已经转到了伊德里斯旁边。
“抬起头来。”
赛尔法听从命令眼睛正视着藩王。
II
“你就是伊德里斯卿的幺弟吗。”
“啊是。”
“不用害怕。”
“舍弟年纪尚小因敬畏殿下过甚几不能言还望殿下宽恕。”
藩王对伊德里斯求情的话没有表现出关心。
“叫什么名字”
“我、我名叫赛尔法。”
“塞尔法吗。你将来一定会很有出息能成为伊德里斯卿的左膀右臂。”
“这是我……属下最大的心愿。”
赛尔法的声音中饱含着热诚。
“你有一个好弟弟伊德里斯卿。”
“不敢当。”
真想让拉德摩兹也听听这对话。这么想着伊德里斯品尝着极致的苦涩。话虽如此藩王把伊德里斯叫到这里的真正意图依旧不明。藩王的脸色看上去尽管有些苍白但姿态上却没有一丝破绽。伊德里斯怎么想都不觉得藩王是有病在身。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伊德里斯卿”
“惊扰殿下之心属下罪该万死。现在战况虽有不顺但我方尚未全军尽出。剿灭叛军之事一两天内应当可以实现。”
“伊德里斯卿还真是说得抽象啊。”
“是非常抱歉没能……”
“二对一果然还是负担太重了。”
这叹息却让伊德里斯的弟弟明显焦灼起来。
“藩王殿下恕我直言……”
“你住口赛尔法。”
“可是哥哥……”
“不经殿下允许不要插嘴泰坦尼亚贵族的礼节都忘了吗”
伊德里斯的斥责让赛尔法闭了嘴。
“也好啊赛尔法有话就说来听听。”
“是既然殿下允许我便斗胆直言。家兄伊德里斯较亚历亚伯特、褚士朗两人不仅才智远胜对殿下忠心更是两人所不能比。望殿下今后也能对家兄加以信赖。”
对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说这真是很了不起的一番话。亚术曼凝视着塞尔法费了一些时间才打破了沉默。
“既然如此赛尔法·泰坦尼亚准男爵你愿意为了敬爱的兄长去拼上性命完成一件使命吗”
突然的指示让兄弟二人都屏住了呼吸但弟弟的反应则比哥哥要快。
“幸能从命。”
“嘴上说说倒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