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烈风篇 第七章 天城事变

sp; “好了散了散了要看戏的话回家和家人一起看去。”

  把居民们从广场赶出去士兵们说着自己的悄悄话。

  “照这样的话用一打重型战舰往那一点集中高速撞上去不就能破坏到天盖最里层了吗。”

  “然后在后世留下大量屠戮平民的污名吗亚历亚伯特卿和褚士朗卿应该都没这打算吧。”

  “就是啊首先就算不这么干……”

  “笨蛋别往下说了。”

  就在旁边脸色铁青的士官率领着部下跑过士兵们摆出严肃的表情列队敬礼。颓势越来越显地位越高的人脸色也越不好看。

  天城里脸色最差的当然是伊德里斯公爵但他还没有完全失去志气。一边承受着如此大规模损失的打击他一边喃喃自语着。

  “还有三十万艘武装商船呢。”

  尽管这是事实但若要它们跟从“黑太子”壮丽的威仪来行动则空有数量而缺乏迫力。

  武装商船本来只是为了威吓反泰坦尼亚势力而搭载了必要的最低限度的武器如果碰上海盗袭击只能一边反击一边想办法逃跑。只要坚持一会儿就会有收到紧急通讯的泰坦尼亚正规军赶来。用来争取时间是足够的。

  另外这三十万武装商船也没法保证都能站在伊德里斯一边。它们现在正屏住呼吸观望这围绕天城的攻防。它们没有站在失败者一边的义务就算对伊德里斯见死不救也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如果亚历亚伯特确立了霸权它们表忠心都来不及。

  想象着这样的情景伊德里斯对它们的节操全无感到愤慨却知道他只是在迁怒于人。

  “初代内维尔、二代努利、三代夏特雷、四代瓦尔、五代巴尔涅菲尔德……”

  伊德里斯喃喃地念着历代藩王的名字。在这些人当中伊德里斯最敬畏的是二代藩王努利。他相信努利的冷酷无情才是泰坦尼亚最需要的特质。初代藩王内维尔的刚毅当然也应该获得相应的评价。而三代以下的藩王伊德里斯不觉得他有必要向这些人致以对祖先的敬意之外的礼仪。

  他们不就是在内维尔和努利奠定的基础上再没有偏离吗。坐拥宇宙最大的军事力量能与其针锋相对实施攻击的势力完全不存在。如果有这样的强敌出现泰坦尼亚还能存续到现在吗。

  对伊德里斯不得不承认亚历亚伯特是一个强敌。如果不这样的话伊德里斯就是被弱者击败的。

  伊德里斯的弟弟赛尔法在离兄长约十步远的地方站着。

  以快咬出血来的力道死死咬着唇拳头紧握着指甲都要刺进掌心里赛尔法一直盯着战况。如果他的视线有物理上的破坏能力的话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联合军的宇宙战舰大概都会一个个化成火球被消灭吧。

  “啊——如果是十年后哪怕是五年后我就能率领舰队为了哥哥把亚历亚伯特卿也好褚士朗卿也好都变成宇宙的尘埃……”

  尽管他基本把兄长神格化了但也不能不去评价亚历亚伯特他们。

  光之云在一点一点渐渐缩小。在观察到它的媒体船内现场和后方之间的通讯在不断传递着。

  “就算现在没法公开但想想三十年后五十年后这会成为泰坦尼亚分裂的历史性记录也说不定。记者之血在沸腾啊。”

  “头儿。”

  “怎么”

  “……这样下去泰坦尼亚真的就要分裂了吧。”

  局长哑口无言但并不是因为他收到了没有预想到的提问而是因为他自己也有疑问也在迷惘。

  “您怎么想头儿泰坦尼亚……”

  “这种事情现在你没必要用你贫乏的头脑去考虑事实才是必要的。只想着把事实传达给后世就行了”

  只有战况在渐渐接近终盘是确定的。混进医疗船队中媒体船想要拍下决定性的一瞬间一点点向光之云靠近。这时一颗不知从哪里飞来的轨道加农炮的炮弹贯穿了媒体船的舰腹。生命、野心和使命一起被卷进了黑暗的宇宙中。

  特丽莎·泰坦尼亚公爵夫人对军事根本一无所知。她分不清战略和战术的区别还把所有军舰都统一叫做战舰。比起长子哲力胥豪迈的军功事迹她更喜欢和次子亚瑟斯谈论艺术时尚还有恋爱相关的话题。要让特丽莎夫人说泰坦尼亚莫大的财富与其浪费在战争和政略上还不如投入在艺术还有洗练优雅的宫殿、庭园上头。

  “伊德里斯也真是无能。如果是我的儿子三十分钟内就能让亚历亚伯特全军覆没。”

  特丽莎夫人在嘲笑着伊德里斯苦战的样子但在这里她口中的“儿子”指的是哲力胥。哲力胥作为儿子还赶不上亚瑟斯一半可爱却是一条有用的看门狗。

  就像已经描述过的一气失去了两个儿子本来特丽莎夫人应该能得到相当深切的同情。但是就算是对她最有善意的人现在也都尽可能地躲着她。在表示出的善意无法得到相应反馈的情况下这也是当然的事。在用安慰的话语和她搭话的时候会有葡萄酒的瓶子飞过来。

  最近特丽莎夫人不再喝葡萄酒了。但她不是在戒酒。伏特加、朗姆酒还有苦艾酒她现在和烈性酒亲近了起来。她在伏特加里放进砂糖块和黄油之类一饮而尽同时咽喉中还发出响声。仆从侍女们远远看着特丽莎夫人这副样子开始瑟瑟发抖。

  “就快了。”

  “是啊拖不了多久了。”

  他们在贵人们不在的地方悄悄地预言着。这是关于特丽莎夫人精神上的崩溃和肉体上的消亡的预言。关于前者还有“早就已经坏掉了吧”的意见存在但在后者也在急速发展的情况下究竟哪一边会先到达终点现在也无法预先判断。

  一边透过乱七八糟地摆放着的酒瓶和酒精的雾霭眺望着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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