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什么的有必要的时候记一下就好他是这么想的。现在虽然正是有必要的时候可如果在这时还要问他们的名字只会招来大家的不信任吧。真是作茧自缚。
最后他还是站到了高高的阅兵台上伊德里斯·泰坦尼亚公爵目送着依次出击的大军的舰列。
没有人能看到他的内心。傲然挺起胸膛右手握拳放在左肩口行泰坦尼亚式军礼眺望着由战舰、巡航舰、驱逐舰、炮舰无限连接而成的金属的大河。在体内激荡着的风暴完全没有在外表上显现出来。他向在实视窗边仰望着他的英姿行礼的士兵们甚至展示着他满怀着激励之情的致意。
“一直都盼望着能独自站在这里。但竟是以这种形式啊。”
只有藩王能独自站在这个地方。其他人这样是不被允许的。伊德里斯自己也好亚历亚伯特、褚士朗也好包括已故的哲力胥都不能越过藩王一步。如此至高无上的名誉只能让人羡慕仰望。
伊德里斯完美地履行了他作为藩王代理的义务。他像雕像一样在阅兵台上整整伫立了两个小时连晃都没晃一下。
那被目送的一方又怎么样呢聚在屏幕或实视窗前的泰坦尼亚士兵们看到伊德里斯的身姿确实感受到了足以铭刻在心的感动之情。在这样的兴奋中他们互相交谈着。
“这么一看还真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啊。”
“不只是伊德里斯公爵四公爵所有人……不对藩王殿下无论怎么说……”
“说起来藩王殿下究竟……”
“那边不要多嘴”
有下级士官大声嚷着。一瞬间的沉默被打破看起来比较老资格的士官喊了回去。
“又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废话一两句放过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士兵们之间这种带刺的对话在一年之前还没有谁曾想象过。通过监视器他们看着亚历亚伯特或者哲力胥的旗舰兴奋也好紧张也罢都在法度秩序的控制之下没有一个脑细胞有容留败北这个念头的余地。
伊德里斯其人对士兵们的一言一语都不得而知但他无比深切地感觉到了士气上的破绽。
“如此完美的姿态士兵们一定在像仰望军神那样敬慕着吧。”
下了阅兵台一个悦耳却透着虚伪的声音朝伊德里斯传过来。根本用不着确认声音的主人是狄奥多拉·泰坦尼亚伯爵夫人。
“你这副打扮是怎么回事”
伊德里斯显出一副极不痛快的表情。狄奥多拉的服装不是不合时宜的晚礼服。不如说这太应景了。毕竟这是泰坦尼亚上校级别的高级军官才穿的军服。
“可您自己却不出击呢。”
“谁能保证在我出击之后你不会从内部劫持天城”
一瞬间的空白被无声的雷鸣填满又被华丽的笑声打破。
“哎呀真奇怪。要成为泰坦尼亚藩王的大人物不可能会害怕一介小女子啊。”
“谁在害怕。只是说两句挖苦的话罢了。比起这个你这件军服是从什么地方怎么弄到手的”
“这您不必担心是合法的渠道。”
“那是理所应当的。算了但你不许在后边跟着也不许进战斗指挥室。就在那儿随便玩你的时装秀吧。”
留下狄奥多拉一个人伊德里斯迈开步子他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把这个危险又不能疏忽还不可信的女人赶紧抹杀呢。
看着从天城陆续出港的舰群褚士朗朝亚历亚伯特搭话。
“伊德里斯看来没有出天城。”
“懒得动的家伙。”
“他在害怕。”
“战斗吗事到如今这也……”
“不是背叛啊。”
两位公爵对视着。
III
“有背叛的胆量和计划性的人现在天城还有吗”
“话虽如此但小人物的爆发也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而且……”
“而且”
“如果有谁奉了藩王密令……”
褚士朗的话说到一半还没说清这时有报告传进来。从所有港口出击的舰艇总数已经超过两万艘。
“伊德里斯那家伙终于看上去有点干劲了。”
“两倍的敌军值得一战吧亚历亚伯特卿。”
“喂喂我去干活而褚士朗卿就在一边看戏吗”
“如果有能做的事我当然乐意效劳但我也不想碍着卿的事。”
“嗯听上去还不错。”
亚历亚伯特看上去有些嘲讽地笑着褚士朗则回以郑重的表情。
“我在卿不作要求的时候不会插手而作为补偿能把法尔密子爵安排在卿的身边吗”
“哦实地训练吗”
“能拜托吗”
“如果他本人没问题的话我不会拒绝……但话说回来藩王殿下的状态究竟怎样呢。”
“各种情况都可以考虑。但是在情报极端缺乏的情况下也无法做出预测。又不能凭着单纯的想象去行动。”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