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和艾德娜·弗雷德里克斯同床共枕是久违的事。本以为会被以决战之前为由有礼地拒绝结果却并非如此。在要攻击天城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面前一个人的夜里他实在无法平静。褚士朗的夜晚应该是和芙兰西亚在一起吧。
“艾德娜。”
“怎么”
“一直想问你对褚士朗卿怎么看”
“褚士朗公爵他……”
艾德娜慎重地选择着语言。
“褚士朗公爵并不爱泰坦尼亚我有这样的感觉。”
亚历亚伯特无言地将枕头的位置稍微整了一下。因为调暗了灯所以互相看不到对方表情的细节。他再次搂过艾德娜的肩问道
“根据呢”
“没有能说成是根据的东西。”
“如果没有根据就不是批评而仅仅是诽谤了。”
“我也这么想。所以至今也没有说出口。”
“是我问了多余的事啊。”
“如果我的言论在两位之间造成了嫌隙我当然应该被惩罚我也甘愿受罚。但似乎有些矛盾的是我感觉褚士朗卿对阁下的信赖完全没有可怀疑的余地。”
微暗之中亚历亚伯特将有着明亮颜色的头发拢起来。
“这没有什么矛盾的我和泰坦尼亚并不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看看伊德里斯他虽然爱泰坦尼亚却恨着我和褚士朗。”
“这是一目了然的。”
亚历亚伯特硬是无视了艾德娜想说“这意思有点不同”的口气。
“就到这里吧。好容易只有两个人在一起这话也太没有情绪了。”
亚历亚伯特单手在空中挥了一下感应器作出了反应室内只剩下了淡淡照进来的远处星辰的光。
II
伊德里斯·泰坦尼亚公爵度过了难以入眠的不快的夜晚带着后头部的沉重感迎来了早晨。尽管这只是人工的昼夜但人类的生活节奏仍旧在被古老故乡行星的自转影响着。
看着浴室里豪华的镜子发现双眼正在充血他叫侍女拿来眼药水。而侍女胆怯的态度又让他很不痛快于是他赶走侍女走进早餐厅。坐到桌前他又发觉了胃部的沉重感不亚于后头部只喝了两杯咖啡就离开了座位。不快的连锁无法斩断这让他甚至连作战会议都无法出席。
对莉蒂亚公主的祖国艾宾格王国单方面的武力侵攻。一方面这不仅对亚历亚伯特·褚士朗联合同时也对意图加入他们一方的势力来说是一个强有力的儆戒。而另一方面这也可以将准备长期盘踞在巴格休进行持久战的亚历亚伯特·褚士朗联合引出来然后坐拥倍于敌方的兵力与其决战。
无论朝哪个方向发展都应该是伊德里斯有利。但事实上顺利的也就到此为止。
此外亚历亚伯特·褚士朗联合的反应未免迅速得过头。本来是自己制定的战略一瞬间却造成了反效果。本应被他任意驱使的方修利一党也转眼就露出了流贼的本性藏到宇宙中不知那个星云里去了伊德里斯连追捕的命令都没法下达。
有能力的指挥官本该要多少都有可在失去了亚历亚伯特和哲力胥的现在“等待上方指示的集团”的本质暴露了出来。
“好吧既然这样就让四万艘舰艇全部出击。”
伊德里斯下了决断。
想想看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就算是五千艘、一万艘地依次出击在亚历亚伯特的两万艘面前也只有被各自击破的份。而一旦宇宙港被损坏的话待机中的舰艇被封在宇宙港内无法出击那就是让宝贝烂在手里了。
如此下定决心伊德里斯出席了作战会议但是二十四个席位当中没有猛虎一样的哲力胥也没有银狼般的亚历亚伯特只有一群灰色的猎犬低垂着视线坐在那里。他们与其说是将领不如说只是隶属于泰坦尼亚这个巨大组织的军事部门的官僚而已。
“用十二个军事卫星攻击敌方加以牵制。在这期间全舰队一气从所有宇宙港出击。不要给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应对的空闲。”
没人反驳这不由分说的命令。但缺乏活力的一张张脸上就像是写着“说得倒容易”让伊德里斯越来越焦躁了。
“那么立即开始吧。”
“公爵阁下”
“怎么了”
“全舰队的指挥将由哪一位来做”
伊德里斯试着回忆发言者的姓名却想不起来。这是位五十来岁的将官长相他好歹还记得。
“除我之外还有谁可以作为候选人吗”
他尽可能在声音中倾注了冰冷的自信。中年将官一副惶恐的样子。
“这是哪里的话正是想听您这样说属下才不顾僭越立即向您提问的啊。”
“嗯……”
“所以想请问公爵阁下打算在何处指挥全军”
“在哪里……”
伊德里斯皱起眉另一名将官也似乎鼓起了勇气开口说道
“如果阁下要出天城指挥舰队的话战舰‘黑太子’Black Prince号已经作为旗舰准备好您意下如何”
这名中年将官也是样子还记得名字却想不起。把实战只托给亚历亚伯特和哲力胥的是各位将官更是他自己伊德里斯算是体会到了。掌握泰坦尼亚权力中枢才是第一位实战人员的名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