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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法尔密·泰坦尼亚子爵无可奈何的时间正在过去。他的地位当然不会与亚历亚伯特、褚士朗两巨头并列他也不会被委任指挥一部分舰队。到最后在莉蒂亚公主通过慰问伤兵博得了不少人气的同时“百无一用”的细语声也从他的身体深处传到耳朵里。
“在亚历亚伯特卿身边看他如何用兵一定会有很多收获的。”
战斗开始前褚士朗曾对他这么说他自己也准备在今后彻底地观察亚历亚伯特的用兵方式并且对其做出分析。但是他一直陪着莉蒂亚公主出入舰桥这种程度让他还是很难接触到用兵的真谛。
“就算理解了过去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还是无法预测将来会发生什么。”
这只能得出看似理所当然的结论。亚历亚伯特的用兵适用了战理这样看来领会战理才是最好的。
这样下去就算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他也永远无法战胜亚历亚伯特。但是像方修利这样的坏蛋却能让亚历亚伯特两次饮下失败的苦酒。他应该不善于应对非正统的奇策。
但是奇策这种东西不是理论可以引导出来的。古人说“大军面前无奇策”泰坦尼亚在面临实战时也要整备大军完善补给收集分析尽量多的情报确切地找出敌人的弱点。这是泰坦尼亚的战斗像战争片里“以少数兵力用奇策让多数敌人全军覆没”的登场角色这种类型的名将从未存在过。
“法尔”
有人在叫他。或者不如说是有人已经叫了他很多次而他终于察觉到了。声音的主人是莉蒂亚公主。
“啊公主我失礼了。”
法尔密急忙行礼。莉蒂亚公主尽管看上去没有生气却饶有兴趣地仰视着他。
“你在想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稍微发了一下呆。”
“那就好你看上去有点累没事吧”
尽管这几天他身心的疲劳确实还没有退去但要一个小孩子来担心还真不像样。就算是莉蒂亚公主这样有一双慧眼的人。
“不必担心。公主您也很累了吧。”
“不能去打扰士兵们就乖乖待着了不累。”
“这样啊。”
平凡地答道法尔密看着实视窗外。天城一带宙域无数闪亮的光点现在都是军舰没有一艘民用舰艇。
天城对宇宙港的封闭对人类社会的物流旅行也造成了一些影响。尽管失去了管理整个系统的中枢机能但它的枝叶还在自行运作。边境的小行星之间的交易基本上还在照常进行没有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不便。
不如说艾曼塔和卡菲尔这样经济规模较大的行星更能感受到“战时”的气氛。在这些物流和旅行过程中起中继作用的要冲泰坦尼亚的金融、交易和经济开发活动自然也很兴盛天城对它们有如此大的影响也是当然的事。
泰坦尼亚内部的武力纷争会持续多长时间各行星为影响评估和政策调整而手忙脚乱但亚历亚伯特·褚士朗联军几乎无伤逼近天城预想外的短期决战的可能性也同时提高这让人们在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也自问着。
“……对于我们来说泰坦尼亚究竟算什么”
就算一百人中只有一个人也有以亿为单位的人开始模糊地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们出生的时候泰坦尼亚已经存在并支配着这个宇宙。他们吃着泰坦尼亚旗下公司制造的麦片长大在泰坦尼亚捐助的学校接受教育乘着属于泰坦尼亚的宇宙船航行到另一个行星从泰坦尼亚旗下的企业领取工资最后在冠有泰坦尼亚之名的医院里结束一生。
在这种持续性后加上问号开始考虑“泰坦尼亚是什么”的人们出现了。形势的变化极其微小。但有时形势变化起到的作用正是促使历史发展的一个因素。这例子就在眼前。
“顺便啊法尔。”
“在公主。”
“累的时候比起酒之类甜的东西对身体更有好处呢。”
法尔密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向莉蒂亚公主一揖。
“我陪您一起。到士官咖啡厅去吧。”
“嗯今天那边有什么呢”
“今天应该有木莓的小馅饼……”
宇宙的未来姑且排在了点心之后。
亚历亚伯特·泰坦尼亚公爵的私人房间在舰长室左侧。“晨曦女神”上比舰长室还要豪华的房间有两处右边是司令长官室现在褚士朗正在使用。而左边的贵宾室则收拾成了亚历亚伯特的房间。“晨曦女神”可能会在紧要关头成为泰坦尼亚全军的旗舰。
“有什么指示吗阁下”
年轻女性的声音让在床上的亚历亚伯特苦笑了一下。
“听你的措辞我会觉得我在和职业军人睡啊艾德娜。”
“下官……我本来就是职业军人。”
“记得差不多五年前我们之间似乎也有过同样的对话。”
宇宙在虽然在永夜之中但人类借助对照明的控制在他们构筑的物体内制造出了昼夜。现在实视窗外的景色就像是散布着无数银砂的漆黑画布。
“如果现在天城军突然从港口出击那要怎么办呢”
“不必担心。我军可以立即反击。亚历亚伯特阁下的熏陶遍及您属下的一兵一卒。”
“因为校官、尉官级别都干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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