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一个人独处都不行吗……”
伊德里斯这句话的语尾消失在空中他的双眼带着不快的神色盯着不请自来的客人。
“已、已经阻拦过了……”
警卫的声音浸透了冷汗。闯进来的特丽莎·泰坦尼亚公爵夫人与上次见面时判若两人。她全身充满奇怪的自信迟缓的感觉从肥胖的身体上消失不见看上去就像是盈满了粗线条描画出的力道一样。
“可以了退下吧。”
她就像是在命令自己的部下一样用相当威严的口气吩咐着警卫偷看了一下伊德里斯的表情慌慌张张地跑掉了。
伊德里斯把全身的气息都吐了出来。
“一解除您的监禁就立即这样了。找我有何贵干很抱歉我可抽不出五分钟以上的时间。”
“不要说得这么冷淡呀。”
公爵夫人的声音莫名地甜得发腻连口气都变了让伊德里斯毛骨悚然。他没有把公爵夫人让到刚才给赛尔法准备的沙发上就让长辈这么站着。赶紧出去他表达出了这样的意思但特丽莎夫人却完全没有察觉。
“想必一定很辛苦吧。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那兄弟俩我也很看不惯呢。”
“兄弟……”
“就是啊。”
“请等一下他们应该是表兄弟。因为他们的母亲是姐妹……”
仅仅是出人意表的一句话就让精神疲惫至极的伊德里斯不经意地陷入了夫人的节奏。
“对母亲是姐妹俩可父亲却是一个同一个人哟。”
“那就是同父异母的……”
伊德里斯茫然地喃喃自语道。特丽莎夫人似乎很满足地看着伊德里斯的反应。
“怎、怎么会这样而且为什么您会知道”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随便你去想象吧。但是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事实呀。作为泰坦尼亚的公爵家血统怎么样男嗣是必要的女儿是不行的什么的麻烦着呢。你也是知道的吧”
“……”
“虽然你们家很幸运地有三个男嗣但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家可没这么好运。亚历亚伯特的母亲叫薇尔海尔米娜她用庶民们的话来说还真是个‘美人儿’呢。”
憎恶和侮蔑的子弹化作声音从特丽莎夫人的口中吐出来。
“知道自己的丈夫没种可她在那么多人里没找上别人偏偏就勾引了姐姐的丈夫。”
“也就是把褚士朗的父亲……”
“对然后两个男婴相继出生了差不多就在同一时间。不对亚历亚伯特这边早了两周左右。刚出生的时候两个人太过相似那简直搞得医生都惊慌失措了。随着他们长起来两个人都变得比较像母亲开始有表兄弟的感觉了。可如果他们都长得像父亲的话说不定事情就会很难办了呢。”
特丽莎夫人高声笑着。那声音简直就是恶意的团块敲打着伊德里斯的鼓膜在耳道中回响着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