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何种程度上进入了藩王亚术曼的领域又能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一边冥思苦想着伊德里斯走在通向自己本来的办公室的回廊里。没有泰坦尼亚姓氏的人不能在这里步行作为边走边想事情的空间再合适不过。
离间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怎么样伊德里斯的确在考虑这样的计策。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要别人给他提出贤明的意见。只是在一年前哲力胥还健在的时候他虽然想过却没有如此认真地去考虑这件事。而现在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的同盟比钢铁还要坚韧要离间他们的关系已是困难之极。
假如要图谋将他们拆开那究竟应该向哪边投放饵料在天城战火迫近的现在不管是实战指挥能力还是统兵的器量亚历亚伯特都远在褚士朗之上。而综合形形色色的情报亚历亚伯特也似乎在让着褚士朗半步。
等天城到手褚士朗又会如何出现呢。困难的军事行动结束后亚历亚伯特应该就无事可做了。褚士朗就是在等待这一瞬间这么一想伊德里斯完全可以理解。但就算这样有哪里不对这样的印象始终在伊德里斯的念头里挥之不去。藩王又会怎样解开两人的关系呢……。
“难道……”
伊德里斯被自己的想象惊得一瞬间动弹不得。难道藩王亚术曼是为了让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继任下代藩王而导演了这样一出对立纷争把伊德里斯逼到了穷途末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这种时期还关在病房里闭门不出不见伊德里斯甚至也不给予任何指示的理由就很清楚了也可以说明现状。
带着这样的思考倾向伊德里斯停步。这样确实可以说明现状但新的疑问又出现了。如果要把伊德里斯从继任者的竞争中剔除公开这样做就可以了为什么没有这样呢。
到达办公室的时候伊德里斯已经混乱不堪。他坐下来想镇静一下极端的疑惑却与此同时袭来。
藩王是不是已经消失于这个世界了。是不是有人秘密地隐匿了这一点。
“水”
伊德里斯也不知在对谁大喊着弄得周围人手忙脚乱最后他拿到了加入碳酸的矿泉水。他盯着冰块间升起的气泡突然抓住玻璃杯一饮而尽。玻璃杯被扔到空中又被谁拼命地接住了。
但是这疑惑只是重复了与刚才相同的结果。藩王有理由施加小动作到这个地步来将伊德里斯逼上绝路吗。
“剥夺伊德里斯卿的爵位、权限以及一切相关资产将其驱逐出天城。”
只要这样公布就搞定了的事。被排除掉的伊德里斯当然不能忍但对于泰坦尼亚全体来说这种方法造成的损失会远小于现在。
伊德里斯在哈修德巴尔星域大败。虽然并非他直接指挥的战斗但作为他代理人的方修利却战败遁逃这足以成为让他失去地位被放逐的理由。但藩王只对他回以沉默伊德里斯甚至连分辨自己的处境都做不到。作为四公爵的最后一人他已经找不到和他平等的可以商量事情的对象。
那就随它去。伊德里斯从扭曲的唇间呼出变形的气体。如果藩王真的已经消失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又身为逆贼这种情况下伊德里斯自然该成为天城的主人他这一生的野心也会实现。
难道会以这种形式而且是这种不上不下的方式实现吗。他完全没有想到过。
但问题不在权力而在于权威。或者可以说威信也能说成威望。方才在藩王病房前演出的那一幕无疑会给他在目击者中招来不少反感和不安。他会被看作无法驾驭自己感情的人吧。
激动是理所当然的伊德里斯尽管这么想但他的立场并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将这种理所当然展现出来。
“糟了竟然在人前现出如此丑态……”
后悔也来不及了。要抹除这种怀疑就只能在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身上取得胜利。只要想象一下那两个人胜利后骄傲的表情他的血管中就有一种灼热在奔涌。
去成就那两个人的名字这怎么能让他受得了。
V
这一天能让他高兴起来的访问者只有一位。他的幺弟赛尔法。在大概会被媒体用“激荡的一日”来形容的忙碌中他也抽出了时间和赛尔法见面。伊德里斯知道只有这个少年会对兄长抱着纯粹的敬爱之情他移过座位命侍从端上热可可然后享有这大约十分钟的谈笑时光。
“如果你能再长大十岁……”
伊德里斯的声音里真情流露。
“拉德摩兹这家伙要是没被生下来就好了。”
作为父亲这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台词但伊德里斯作为兄长却没这番顾忌。
实际上他对拉德摩兹本来也没有超过一丝的感情而现在这份感情更是降到了负数。他从溃败而归的一部分残兵那里听到了拉德摩兹在战场上的丑态。至于拉德摩兹本人如果在这之后他还能回来的话必须对其严罚伊德里斯下定了决心。
“等我长大了一定会帮上哥哥的忙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站在哥哥一边。”
“好我相信你就靠你了。”
赛尔法遗憾地要回自己的房间伊德里斯目送着弟弟。本来如果就这样结束的话这一天他的心情就能恢复过来……。
“特丽莎公爵夫人希望能与阁下面谈。”
“和她没有要谈的赶她回去。”
如果现在和特丽莎夫人见面伊德里斯没有能保持冷静的自信。就算不见面他刚刚也在藩王的病房前让情绪爆发了。
如果是藩王亚术曼、亚历亚伯特、褚士朗这三个人永远地消失之后那他怎么爆发都无所谓但现在他还不能不自制。就在刚才他还在后悔。这时候他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来特丽莎夫人却在他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