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出色的作风。”
揶揄一般地说着伊德里斯向前跨出一步右手一把将反射性地出手阻挡他的卫兵推到一边。
身穿白衣的男人出现在士兵的阵列中间。是一头灰发大约五十上下的医生。他哆嗦着冲着伊德里斯说道
“请住手这样会打扰藩王殿下。”
伊德里斯冷漠地无视了医生的谏言。
“藩王殿下我是伊德里斯”
伊德里斯的声音缠绕着不止是威严的更是凶猛暴烈的气息医生和护士们不由得缩了一下身。
“因为无论如何都想得知您的意愿才特地前来拜见。只求能有幸与您会面”
“请、请不要这样阁下”
挤出一点勇气的中年医生从侧面想把伊德里斯紧紧拉住。间不容发地也顾不上体面伊德里斯一只手上发出了闪光。空中绽开一朵小小的血花医生脸朝下滚倒在地板上。
看都没看一眼伊德里斯向里边的门走去。藩王就在那一扇门的后边。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男性护士绕到了他前面。
“让开”
伊德里斯一边怒吼一边反抗着。护士稍微踉跄了一下但站的位置却没有动。后边的门虽然打开了护士的身体却遮住了门内的情形。在门关上的同时伊德里斯带着愤怒的一击在护士的脸颊上鸣响。一瞬过后他的手被什么人抓住了。
“公爵阁下请明白您的立场。”
是艾尔曼伯爵。
“再做出不当的行为可会损伤您的名誉啊”
些许的空虚冲上来伊德里斯停下动作看着艾尔曼伯爵的脸。中年贵族的脸上是在拼命的表情。他没想到这个男人有挺身而出的勇气。
“放开我知道了。”
呼吸还没平复下来声音还有些僵硬但伊德里斯已经恢复冷静。艾尔曼伯爵用动作下达了命令士兵们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服从了。伊德里斯迅速整理了乱掉的头发和衣襟对艾尔曼伯爵说
“请代我向藩王殿下致歉我甘愿接受一切处罚。”
把还想说些什么的艾尔曼伯爵抛在背后伊德里斯傲然挺起胸膛迈开步子。
能处罚的话就来试试看。尽管有些孩子气但逆反心理自然而然地涌上来。如果伊德里斯接受了处罚又有何人能代理藩王来监理天城。或者说藩王自己要从病床上爬出来吗今后总有好戏看的。
持枪的士兵随着伊德里斯的行进向左右闪开让出一条道路。宽阔的古风大理石平台开始下降。没有人追过来。但当他走到下面一层的时候
“伊德里斯卿”
年轻女性的声音停下了伊德里斯的脚步。
“又是你啊狄奥多拉。”
一股酸涩在伊德里斯体内翻腾。他对这个女人抱持着反感和怀疑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完全拒绝她。他的声音中蕴含着对这样的自己的嘲讽。
“专门等着就是为了嘲笑我吗”
“非也。您自己心里也察觉到了。人们说泰坦尼亚无敌正是因为它有其他势力无法匹敌的战力加上有卓越的指挥官。”
“……你想说什么”
“可是现如今一位是已经去世的故人另一位也马上会变成面前的敌人。”
“哲力胥和亚历亚伯特吗。”
伊德里斯的两眼中孕育着热度。
“我的名字没有出现。”
狠狠地诘问的口气被狄奥多拉轻描淡写地带过。
“褚士朗公爵的名字可也没在上面呢。”
“嗯……”
“实战指挥能力是充分条件却不是必要条件啊泰坦尼亚又不是军事组织。如果有远方的外星人从宇宙另一端攻打过来可就没有比哲力胥公爵更合适的领导人了。”
“外星人吗还真是和他相配的敌人。”
伊德里斯不由得失笑但他立即收敛了表情带着露骨的怀疑盯着狄奥多拉。
“你就是来讲这些无聊的笑话的吗。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想办法去救和你关系不错的拉德摩兹的。”
他带着两重三重的讥讽看着狄奥多拉而对面返回来的却是轻蔑的笑容。拉德摩兹这个人就根本没在她的眼里吗。
“请您千万小心伊德里斯公爵。背叛者向敌人投降的时候通常都会带上投名状的。我只是想就这一点给您个忠告。”
“你是说天城内部会有人想害我吗”
“我可没有能具体说的材料只是从历史上的先例出发的一般论罢了。如果您能把它看做我对公爵阁下诚意的证明那是我的荣幸。”
对着行了一礼之后离开的美女的背影
“这个狐狸精”
伊德里斯骂道。尽管是平凡的说法但这句骂人话也有六千年历史了。
接下来把手边的靠背软椅踹飞的动作这与其说是冲着狄奥多拉的怒气不如说是冲着自己的结果。他想除掉狄奥多拉这样一来就不需要为她危险的言行多费脑筋。她的美貌是很可惜但替代品要多少都有。他站在决断的窄沟前却不能轻易跨过是因为他完全无法把握住狄奥多拉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