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士像歌唱一样地说着麦弗迪鼓了鼓腮帮子。
“我可不乐意。”
“不想枪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
“也有这个原因……算了还是不说漂亮话了。我可不想看见那个公子哥半夜站在我床边”
一阵沉默然后哄笑打破了它。麦弗迪有多喜欢钱就有多害怕鬼。
“也没有必要突然改变当初的计划。如果碰巧遇上了泰坦尼亚的舰艇应该可以拿他当人质。”
在场的人一一对李博士的结论表示同意于是“正直老人二世”载着约一名的要求改善待遇者奔向了宇宙的深渊。
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没有给伊德里斯时间。
伊德里斯不仅具有统帅的资质还手握着藩王这张可以造成大逆转的王牌。不能给他充裕的时间让他把这些都使出来。用被评论为“一味求快”的速度亚历亚伯特命令舰队前进渐渐逼近天城。
这让泰坦尼亚内外几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人们认为在取得哈修德巴尔星域之战的胜利后亚历亚伯特应该会为了休息或者进行交涉而暂时收敛锋芒。已经决定了态度的少数派在观望事态的发展还在热衷于算计的多数派们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袖手旁观。
结果在哈修德巴尔星域之战结束四十八小时之后亚历亚伯特·褚士朗联合军已经逼近到与天城只相隔二点五光秒的距离。闪光的人工天体的身姿大大地映在屏幕上。
“是天城。”
“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回来啊。”
士兵们在互相窃窃私语着。
漂浮在宇宙中的人工天体看上去就像是放在黑丝绢上的七彩宝石。聚在背景上的星辰的群落在这庄严壮美之下也只是银砂的颗粒。士兵们作为巴格休远征军从这人工天体出发现在又为了围攻它而回到这里。他们心中的感慨只能用复杂来形容。
他们正因为敬慕着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才服从两位公爵的指挥从他们占领的巴格休回到了这里。眼前就是天城。看着它士兵们胸中涌动的并不是敌意而是畏怖的情绪。
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一边看着屏幕和士兵们一边含糊其辞地谈论着将来的事。
“我做不来政治。如果战争结束时还能活着的话后边的事就全交给褚士朗卿了。”
“没有这回事亚历亚伯特卿就算从政也应该能作出公正的判断的。”
“那褚士朗卿又要如何呢军事不过是政治的一部分。”
“我不想站在顶点。还是亚历亚伯特卿在那个位置比较像样。”
两人发觉他们在互相吹捧不由得相对苦笑起来。
“我们还真是缺乏泰坦尼亚的霸气这种东西啊。”
“只有伊德里斯有不少他在和我们两个人的份对抗。”
“虽然不觉得伊德里斯无能但是如果他打算一个人对抗的话他还需要另一只手。”
两个人想象着坐在天城中心孤独地进行着思考和决断的伊德里斯的样子。
如果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将其占据的巴格休行星作为大本营进行持久战状况又会变成什么样泰坦尼亚同时会从地理上分裂双方各自聚集同伴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说不定会割据一方舍弃“巨型跨国资本”这一伪装成立新的国家。
结果事态并未如此发展。与哲力胥·泰坦尼亚公爵之死相关的巴格休军没有加入亚历亚伯特等人的军队而是止步于自己国家的领土内旁观着泰坦尼亚的“家庭骚乱”。
如果宇宙中的各方势力判断出泰坦尼亚的权势正在衰落他们就会为了夺取权益而纷至沓来。就像是太古时代剽悍的食肉恐龙群对濒死的食草恐龙巨大的肉体一样。
现在的状况和一年前相比堪称巨变。两位年轻的公爵对“是他们亲手创造了这一切”这点完全没有实在的感觉。
“如果哲力胥还活着事态应该会变得完全不一样吧。如果那个男人率领着三万艘的舰队从正面突进我们就只能一心逃跑了。”
他们现在将“晨曦女神”作为了共同的旗舰。配合未来战术的发展他们一致决定加强彼此间的联系同时也要运用计策。
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向在上次战斗中死亡的将士们致哀并慰问遗属到负伤者的床前一个一个地握着他们的手对他们表示感谢。讽刺地说正因为人数少他们才能这样做。但这也足够能让将士们感激了。他们脸上泛着红潮手颤抖着发誓要进一步地奉献他们的忠诚。
此外莉蒂亚公主的存在也很重要。小小的公主对死者流着泪。而对伤者她或者笑着拥抱他们或者在他们脸颊上送一个亲吻或者隔着绷带抚摸他们的伤口就像一个在奋斗着的见习天使一样。
某个士兵放在枕边的家人的照片被小公主看到。她一个一个地询问着照片上人的名字又对那个士兵说“他们一定在祈祷你能平安归来”。士兵流下感激的泪水他的宣誓效忠与其说是对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不如说更是对莉蒂亚公主的。
芙兰西亚也在给公主帮忙。她侍奉着公主向士兵们打招呼给他们送水把累得睡着了的公主送上床休息自己一个人又继续四处慰劳。不只是病床上的伤兵就连休息中的士兵她也会送上慰问品。
芙兰西亚清丽的美和恭谨的言行同莉蒂亚公主的热情一样让将士们振奋起来。根据场合也会有比较出格的情况出现有士兵两手抓着芙兰西亚的手陶醉不已也有人为了目送她美丽的背影探出身去结果从床上跌下来。此人可能是这场战争中最不受人同情的伤兵。
就这样亚历亚伯特·褚士朗联合军的士气不见低落似乎马上就能投入下一场战斗了。
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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