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心。本来如果按照天城的做法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长官了……”
轻轻摇了摇头亚历亚伯特又一次端起了咖啡杯。
“谢谢你能陪我。下一次能在私人的时间见面吗”
“……如果有时间的话。”
“希望能尽量长一些。”
艾德娜的嘴唇看上去似乎稍微张了一下。在她敬礼离开之后亚历亚伯特又暂时坐回了咖啡前。
“决定着状况的不是三公爵而是藩王亚术曼。他究竟站在谁的一边而且他什么时候才会对公众露面”
邻桌客人“就是这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亚历亚伯特也在心里自语着。如果藩王还健在那确实就是这样。但是在如今泰坦尼亚看上去呈现出大分裂的情况下藩王故意不露面的行为是不是包含着什么意义
“喂等等那个……”
有人惊慌地出声桌子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有人认出了不带一个随从身着便装的亚历亚伯特。亚历亚伯特将视线朝向人群冲着他们稍微举了一下手里的咖啡杯。
人们对本来高高在上的泰坦尼亚贵族的爽朗的举动报以惶恐和善意。举起杯子的中年男人一边兴奋得脸色通红一边半叫道
“要赢啊公爵大人”
伊德里斯又一次被不快感袭击了。虽然用艾宾格王国这个带毒的诱饵能把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逼到绝境的话就已经足够但在瞬间的胜利感和满足感的潮水退去之后怀疑的念头朝他袭来。
“那样真的好吗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把双腿伸到桌面上冥思苦想着。
伊德里斯目前不安定的心理状态正是他对和亚历亚伯特以及褚士朗两人同时为敌一事没有必胜的信心而导致的。姑且不谈一对一如果是一对二的话他基本没有取得完胜的把握。伊德里斯不是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来自藩王的强力的支持就显得很有必要。可是藩王却躲在病房里一直扮演着无言的斯芬克斯巨像就算伊德里斯去逼问主治医生也只能得到“奉藩王殿下命令不得泄露情况”这样的回答除此之外什么都问不出。在这一点上伊德里斯和他的两位敌人的疑问是一致的。
“伊德里斯卿还真是个老好人啊。”
突然传来了女性的声音。
“注意你的措辞狄奥多拉。我现在可没有那么宽大的心情。”
狄奥多拉·泰坦尼亚伯爵夫人随便就走进了房间。但是伊德里斯也没有责难她。她几天前才被解除了在她自己宅邸的软禁。
“算了。你说我哪里老好人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排除不安定因素的机会却把它给放跑了。不错我方才确有失言对此我致以万分的歉意。只是伊德里斯卿的做法有些太温和了。”
伊德里斯鞋子的后跟在桌面上作响。至少从外表上看起来很平静地狄奥多拉继续说
“自称流星旗军的流亡海盗们最初来到天城的时候您对他们以礼相待了吧。”
“你是说我应该把流星旗军叫来然后全部杀掉才对吗”
实际上伊德里斯也不是没有这么想过。对于伊德里斯来说流星旗军只是一个让他看不顺眼的犯罪者集团找他们来也只是考虑到他们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而已。
“小聪明罢了。这么做的确可以避免后患。但是就算是形式上的也是请他们来作客。如果再加害于他们则有损泰坦尼亚的胸襟气度。如果连这点事都不明白的话还是返还光荣的泰坦尼亚的姓氏吧。”
狄奥多拉仍然很平静。
“特丽莎公爵夫人不明白。您对那位夫人也说了同样的话吗”
关于特丽莎夫人也就是去世的哲力胥的母亲如果没有藩王的许可对她出手就还是有所顾忌。单是这一点就让伊德里斯更加不快也引发了他从未有过的疑惑。
“狄奥多拉。”
“什么事”
“煽动那个愚昧的哲力胥的母亲的人不会是你吧”
他并没有完全的自信。所以在措辞上他的选择也很微妙不是“应该是你”也不是“就是你”。比起得出结论他选择了去确认。狄奥多拉甚至比伊德里斯自己更早地发现了这一点。
她轻声笑起来。
“哎呀真是想不到您是说教唆她做出那般愚蠢行为的人是我吗”
“哼这不就是你能做得出的事吗。”
特丽莎·泰坦尼亚公爵夫人的长子哲力胥和次子亚瑟斯都是被流星旗军杀害的。她要为两个儿子完成复仇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伊德里斯曾经这么想……
“那个时候如果没有阻止公爵夫人就好了。”
“是说应该让她杀掉方修利他们吗”
“是啊这样的话就不用弄脏伊德里斯卿的手还能为泰坦尼亚除掉一个公敌有错吗”
“然后特丽莎公爵夫人就能漂亮地完成她愚蠢的复仇是吗。”
“然后就会心满意足地死去吧。”
“……”
“对方修利的复仇仅仅是哲力胥卿一家的私事。就像伊德里斯卿您刚才所说的杀害来访的客人有损泰坦尼亚的胸襟气度所以公爵夫人要为此负起责任。”
“就是说要杀了她吗。”
“让她堂堂正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