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对应该是十万艘。”
“要我说应该是十五万艘吧。”
如同拍卖一般数字在不断攀升。如果来攻击的只是两三万艘反而会让人有些气馁。
当然也会有想象着被前所未有的大军无差别攻击的情景而被恐怖驱赶着的人。这些人的反应还正常一些活套些的人或者要逃亡到别的行星或者在尽可能地将资产电子化后转移出去总之想出了种种办法。但就算要把资产电子化这也只能在泰坦尼亚的金融网络中进行而且也无法找到一个能保证绝对安全的避难所。许多人便就此自暴自弃借着酒精、恋爱或谣言来逃避现实。终归是“敌人”太过强大无法产生切实的感觉也有这样的一面存在。
“但是如果泰坦尼亚消失了我们又要怎么办呢。”
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富豪或穷光蛋在活着的人里还没有人体验过“没有泰坦尼亚支配的宇宙”是怎么样子。也许未知的时代即将到来在这一点上谁都会不禁感到不仅仅是一丝的不安。
就像是谚语里说的“比起陌生的神还是熟悉的恶魔更好相处。”
对于被看做巴格休实际支配者的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人们可以说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是敌是友或者是会招惹来敌人的麻烦的客人他们还无法做出判断。
而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则冷静地应对了伊德里斯发出的宣告。
“没有必要专门给出否定的回答。”
看到亚历亚伯特也点头同意褚士朗向所有部下发出命令。
“无视它。”
在这种情况下过了一天甚至过了两天都没有任何反应。对于伊德里斯来说这种状况每持续一刻就会有一分不快感累积起来。
既然褚士朗和亚历亚伯特的意见一致法尔密再提出异议也没有用处。他最初也没有考虑过万一他们屈服于伊德里斯的胁迫无条件投降的可能性但究竟会有怎样的应对这不是法尔密有能力洞察的。
“无视吗……”
仔细想想伊德里斯挑衅也罢胁迫也罢他们都没有去回答的义务。无视和置之不理是最能伤害到伊德里斯的矜持的手段同时也是心理上的战术。但是伊德里斯所给出的最后期限也在无声地不断逼近着。
第二天法尔密被褚士朗问了话。
“没去见莉蒂亚公主吗”
“……不想见。”
“为什么”
“没脸去见她。”
只说了这些话褚士朗把视线收回到一直在看着的星图上摆出了沉思的姿势。
法尔密无言地退了出来。
法尔密心中很恼怒。虽然还不明确该以何种态度应对天城但褚士朗好歹是莉蒂亚公主的庇护者。虽然并不完全但艾宾格王国本身也是褚士朗在负责的不在他的地位被剥夺之前曾由他负责。如果为了无视伊德里斯的胁迫而对艾宾格王国见死不救今后政治和作战上的策略又会受到何种影响呢。法尔密很想知道两位公爵特别是褚士朗的想法但褚士朗并不打算告诉他。
法尔密在寻找着莉蒂亚公主的身影。很快地他发现了正在她心爱的展望室里最喜欢的靠窗的座位上的莉蒂亚公主正戴着她一直以来最最心爱的带羽毛的帽子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正要搭话的时候莉蒂亚公主背朝着他出声了。
“法尔吗”
“是公主。”
“别过来。”
法尔密不禁吃了一惊。如果是在平常莉蒂亚公主应该会来一直缠着他把他搞得束手无策的吧。
“因为现在的表情太难看了所以不想让法尔看见。”
是这么回事啊。
“如果是褚士朗卿和亚历亚伯特卿的话他们一定能够拯救我的国家。虽然这样相信着可是心里也有些觉得勉强。所以现在的表情肯定会很难看。”
“您在想要用什么方法去救吗”
“我也不知道因为还是小孩子啊。”
尽管是小孩子的但也是极端严肃的语气。
“想快点长大。这样就能自己做点什么了。现在的我只能看着。”
法尔密总算搭上话来。
“没错您可以看着一点也别错过。”
法尔密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褚士朗和亚历亚伯特也许并不是比起艾宾格王国更重视他们自己而是比起艾宾格王国更重视莉蒂亚公主。如果是这样的话表现得无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已经选择了更有价值的一方……
这样想着法尔密也觉得这种想法很不可思议。
在透明墙的另一边是喧嚣的无数的星座。而在他面前则是依然背对着他的少女。他看着这一切苍白的光照在身上。法尔密始终站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是不是应该默不作声地就此离开他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在透明墙的一角从右上方到左下方有流星划过。展望室大厅里发出了几声欢呼。尽管发出声音的人没有罪过法尔密还是感到有些不快。
用各种手段将其目的正当化的冷酷的野心家。法尔密想要成为这样的人物而在父亲生前和肃清瓦尔达那帝国高官的过程中他也有过近似的言行。可是现在又怎么样呢。厚着脸皮当着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的手下被差不多十岁的少女的叹息困住的这幅样子。
法尔密没有愚蠢到要否定这个现实。只是很难去直面这分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