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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德里斯加重了语气却收到了意外的反馈。
“那么在那种情况下士兵们又该听谁的呢”
“……什么”
“不要瞪着我啊哥哥我只是说出作为军监很自然的疑问吧。”
伊德里斯比起表情选择了更换姿势将两肘撑在桌上盯着弟弟。
“拉德摩兹你的歪理还真是不可思议地多。”
“这不是歪理这是在求证一个事实。就算方修利不背叛他也会战死的吧到那时候就是由我来指挥舰队了吧”
“别去想多余的事”
伊德里斯终于大声喊起来。他从桌后站起来时视线是稍微向上倾斜着的。因为弟弟的个头要高出一些。
怒气过后无奈的感觉向伊德里斯袭来。他希望拉德摩兹能成为兄长忠实而优秀的辅佐。这个愿望就这么不正常吗。偶尔也做点让人能赞赏的事情怎么样。
“这个也好那个也好……谁都是这样。”
伊德里斯重复着同样的台词当然只是在心里。如果说出口来只会种下麻烦的种子。
“在需要时我会作出指示。与其去想一旦事情发生后要怎么样不如努力让它不要发生这就是能让你得到奖赏的功绩。”
这样说着伊德里斯让弟弟退下了。
伊德里斯很疲惫但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因为他需要在他人面前刻意地表现出一个泰坦尼亚领导人应有的形象。强大尖锐而且优雅。
这份努力让伊德里斯更加疲惫。他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如果有人看穿并指出这一点的话伊德里斯大概会失去理性吧。
他呆了十几秒忽然回过神来重重地咂了一下嘴双手猛然拍在桌面上。
他继承了亡父的遗志必须要成为支配整个人类社会的藩王。他是为此而生的他也从未对这个目标抱有疑问。在这个过程中排除敌人和竞争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哲力胥已经消失只剩下亚历亚伯特和褚士朗两人。如果他们就那样继续存在下去的话不得不消失的就是伊德里斯了。“共存”这一词汇对于伊德里斯来说只存在于字典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