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深刻的怨恨,但是她也兼具有踏实的战略观,不至于冒然行动。
“干脆等两边都提出条件再说,既然是别人求我们,那我们就能趁机抬高价码,到时候看我们爱标多少就标多少。”
麦佛迪说着说着,语气里搀杂莫名的兴奋。他与铁达尼亚之间的过节只要以巨额的金钱就能一笔勾消,亚姆杰卡尔以眼角瞄了他一眼,然后提出疑问。
“为什么艾尔曼伯爵会对我们撒出这么诱人的饵?虽说铁达尼亚出尔反尔已是家常便饭,总觉得这次很不寻常。”
“那是因为,一旦演变成实战,藩王派的胜算并不大,于是他们希望拉拢实力得以与亚历亚伯特卿相抗衡的人材,如此一来只有一个选择,所以他们才会尽弃前嫌,全力争取方修利的加入。”
铁达尼亚这次遇到了燃眉之急,已经顾不得其他问题,这是米兰达的见解。她对方修利的战术策划指挥能力给予相当高的评价,亚姆杰卡尔也是一样,不过他的想法略有不同。
“这件事可以反过来解释,如果我们真的进驻藩王军的核心位置,看在铁达尼亚那群老将眼里大概很不是滋味,他们可能会想办法排斥我们或自己丧失战斗意志,这都还好,只怕他们会在战场上倒戈到反藩王派。”
“你说这是艾尔曼的阴谋吗?我倒觉得你想太多了。”
米兰达微侧着头,她的丈夫卡基米尔船长经过一番思考后也轻轻颌首。
“博士!你认为呢?”
被点到名的李博士改变话题。
“我觉得有必要先想想艾尔曼伯爵为什么能够来到这里?或者该说被派到这里来?”
“大概是他一直维持着联络管道吧?”
“问题不在我们,而是艾尔曼伯爵,按理来说,艾尔曼伯爵就算遭到亚历亚伯特卿的软禁也不足为奇,但是他现在却能自由行动,其中必定有诈。”
流亡份子们有种焦躁不安的心情,他们只想到铁达尼亚有偷袭的可能。既然艾尔曼伯爵知道他们窝藏在这栋房子里,铁达尼亚随时会派出武装部队包围并冲进房子攻击。众人如此臆测,但李博士则否决了这个可能性,表示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
“我想艾尔文伯爵的行动,两名公爵必定了若指掌,由于无法确定的要素太多、他们暂时先不动声色并静观其变,必要时不惜将艾尔曼伯爵跟我们一起化为太空灰烬。”
“既然这样,干脆直接投靠亚历亚伯特卿他们如何,我觉得有一试的价值,那个恬不知耻的艾尔曼伯爵下次再来,就把他五花大绑送到亚历亚伯特卿面前,也算个不错的见面礼啊!”
麦弗迪这个提案一出,米兰达马上白了他一眼。
“你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是不是以前在铁达尼亚学的?”
“我只是不想掉进正义这种虚名的符号陷饼里,我对铁达尼亚的部份做法的确有所不满,但不表示我应该憎恨铁达尼亚所有人吧。”
“不用再强辩了!你的良心存款一直存在铁达尼亚旗下银行的户头里,这我们早就知道了。”
“是啊,每天还算上利息,存到现在我应该成了超级大好人,各位尽管称呼我圣亚朗无妨。”
“哦?是吗?这么说,把邪恶的灵魂捏碎以后,剩下来的应该就是天使的部分吧。”
“喂,你要干嘛?想跟我拼吗?”
麦佛迪叫了一声,敏捷地躲到华伦柯夫庞大的身躯背后,米兰达则泛起恫吓的笑容,往前踏出一步,李博土适时出面才解除麦佛迪的困境。李博士不是高骂:“捣蛋的人到走廊罚站!”,而是嘴上挂着:“别这样嘛,米兰达!”带着一副和平主义者的态度劝阻女殿下。
“同志在此地起内哄一点意义也没有,我们等于是游戏里的克牌,谁拿到手就可能叫谁头痛,问题在于对方会如何看待我们。”
此时方修利无情地泼了一遭冷水。
“要是换成我,我就把鬼牌烧掉,这样比较省事。勉强拿在手上就得随时担心有人会来抢,如果祭出鬼牌最后还是输掉游戏,只能说悔不当初了。”
“那就祈祷不要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李博士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改错分数又不幸被学生发现的教授,紧接着亚姆杰卡尔要求发言,他没有举手表示,而是透过一种相互了解的默契,向李博士暗示想要发表自己的研究论文。
亚姆杰卡尔的意见如下:归究起来,等于铁达尼亚将一族整个搬上台面,然后演出这次的大型舞台剧!由于亚历亚伯特卿在海战败北,因此铁达尼亚的藩王亚术曼决定放弃单以武力折服方修利一行人,刻意引发一族的分裂,借机拉拢方修利一行人并收为佣兵,将之诱进“天城”内部予以围剿,这才是藩王真正的阴谋所在!
“艾尔曼伯爵嘴里老是念着什么贵族的荣誉,然而事实证明,铁达尼亚的历史正是一连串的争权夺利所构成,不管外界如何严词抨击都搔不到铁达尼亚的痒处,反正到最后让艾尔曼伯爵一个人承受污名就行了,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的确是很像铁达尼亚的做法……”
米兰达叉起粗壮结实的手臂思忖着,正想反驳米兰达的麦佛迪也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因为他从亚姆杰卡尔的发言里感受到一股不可忽视的说服力。
巴杰斯接着提出另一个危险的可能性。
听说“天城”的人视已故的哲力胥卿之母泰莉莎夫人为麻烦人物,如果借着讨伐杀害她两个儿子的凶手来满足她的心愿,就能要求她放弃争取公爵名号,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石二乌?
李博士并未置可否,只是转向另一名学生说道。
“你说该怎么办?方修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