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女孩子的口味,不过公主应该会喜欢吧。”
铁达尼亚的年轻勇将把点心盒交给芙兰西亚,接着与褚士朗举杯酌饮威士忌,话题自然脱离不了此次出征的内容,亚历亚伯特在军事技术方面见解精辟。
“巴格休应该会把部分权限交给方修利一行人吧,但只要他们不是握有巴格休军的总指挥权,铁达尼亚绝不会失败,即使有局部的退让,但整体必然获胜。”
语毕,亚历亚伯特再静静追加一句。
“压倒性的。”
褚士朗并不觉得亚历亚伯特夸大其词,他不是个只知吹嘘的绣花枕头,而是个拥有相当实力与自信的人物,虽然曾败给方修利一次,但藩王亚术曼从不质疑地稳健的军事能力。
亚历亚伯特待了一小时便离去,在他回府就寝之前不知要演练多少战术,绞尽多少谋略去指挥大军。
“亚历亚伯特公爵的人好好。”
莉蒂亚公主满心佩服,决不是收了甜点才这么说。褚士朗也赞成公主的见解,庆幸自己对人的评价与莉蒂亚公主一致。把自己的水平拿来跟一个十岁的小孩比,就算小孩再怎么聪明也只能说褚士朗的个性有其与众不同的一面。
调节器动大军的职责交由亚历亚伯特的双肩来扛,而潘王亚术曼也必须以全铁达尼亚之主的身份批示各项草案。趁着人事,编组、补给、维尔达那朝廷工作等繁务的空档,亚术曼在艾尔曼伯爵的随同之下前往视察军用宇宙港的状况,艾尔曼伯爵原本是为报告遣返巴格休外交部长克维恩一事前来。一边从高处的扶手俯瞰宇宙港的舰艇,亚术曼向随行者问道。
“艾尔曼伯爵啊,你许久才造访天城一次,可有什么收获?”
“微臣能直说吗?”
“无妨,尽管说吧。”
“请恕微臣直言,以后臣愚见,未来的铁达尼亚将藉由亚历亚伯特公爵与褚士朗公爵两位大人相辅相成继续廷续下去。”
“你是指外有亚历亚伯特公爵应敌,内有褚士朗公爵主政?”
“是的。”
艾尔曼自以为是的因答引得亚术曼反唇相讥。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若两人势力分庭抗礼就会形成派别,如此一来,一群小人也将狐假虎威相互对立。”
“这自然不是铁达尼亚所乐见的,两位大人的合作关系一旦瓦解,正是反铁达尼亚的野心家求之不得的。”
“野心家吗?野心家从来不存在于铁达尼亚之外。”
藩王嘴角缀着如刀刃般的微笑,又冷又厚的刀。
“伊德里斯公爵又如何?依孤所见,他对藩王宝座的野心与执着还超乎其他两公爵之上。”
顿了一下子才听到回答。
“藩王殿下明察,微臣亦有同感。”
艾尔曼不再开口陈述自己的意见,亚术曼瞥了位置较低的艾尔曼伯爵一眼,这次浮现的笑意有如剃刀的薄刃一般令艾尔曼伯爵几乎产生痛觉。
“算了,反正一切等孤死后再说。”
这句话要是来自他人之口必定犯下大不敬之罪,这是只在亚术曼容许之下的言论自由。
“时间的大河其间也会经过好几道瀑布,短短一两年内世事变化多端,超乎想象的新时代就要展开,如果跟不上潮流就等着溺死吧。”
藩王踩在刨光的地板上,步代充满力感与威严又似猫科动物一般优雅。艾尔曼面无表情地走在距离藩王七步之远的位置,藩王明白这是他正陷入思考的明证,不用回头也能清楚他的一举一动,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艾尔曼伯爵。”
“啊,有何事吩咐?藩王殿下。”
“随侍亚历亚伯特公爵左右,当他与敌人和谈之际你就以外交顾问的身份辅佐他。”
“微臣遵旨。”
伯爵必恭必敬地深深一鞠躬,头上只听见藩王的脚声逐渐远离。
Ⅴ
十二月中旬,法尔密·铁达尼亚子爵来到提伦惑星的地表,因纬度与高度的差异而有冷暖之差,但整体来看是个高湿度的惑星,冰冷的水气以湿凉的手掌抚上年轻人的脸颊。走出宇宙港大门才第九步,法尔密便遇上了前来迎接的参事官同事。
“你是前来担任参事官的法尔密·铁达尼亚子爵吧?”
“是的,您是来接我的吗?”
法尔密回话时内心同里做好准备,喊住他的是一名女性,一个既不年轻也不美、削瘦且苍白的四十岁女性,由于懂得打扮,灰色的细眼充满了知性,对年轻的法尔密不是恋爱的对象,但也许是值得信赖的人,至少铁达尼亚不会让一个无能又孤僻的女性担任参事官的要职。
但这情形只限不具有铁达尼亚姓氏的人。乘上车子,法尔密不平地想道:事实上,像拉德摩兹·铁达尼亚男爵那么愚劣又粗暴的年轻人仍然可以藉由家世背景成为维尔达那亲卫军司令官,这不正是颓废与堕落的第一步吗?
“若是伊德里斯公爵也就算了,想不到我会和拉德摩兹男爵一同受罚,难道在藩王眼中我只有那种程度吗?”
屈辱感滴出的热汕烧灼着神经网使脸颊发热,一旁的女性参事官不经意地瞄过一一眼。
车子由一名身穿灰色制服的下士驾驶,权抛并非机械化或自动倾是是能够驱使最大人力的力量,铁达尼亚握有全宇宙最强的权势,因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