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听到这个还蛮高兴的。不过城原君,咖啡厅能行吗?不友好的客人来了的话,你也能接待好吗?」
「那就从社畜开始提高交际能力……」
「不不不,为什么会是那样。城原君你最不适合当社畜了。肯定会被以史无前例的方式炒鱿鱼的吧?」
「史无前例的方式是什么……」
啊……?难不成我的将来,已经完蛋了吗 ……?
话虽如此,我到底能成为什么呢。而樱为我这个前路一片黑暗的人提供了新的选项。
「所以,你就去当演员吧。感觉城原君你意外的有『适性』」
「适性?不不不,靠当演员谋生听起来难度超高的」
「某种意义上得靠雫酱了。不过城原君这种类型的话,应该会被小说改或者漫画改的电视剧所需要」
「诶……那我要是火不了的话樱你能和我共演吗?」
「该怎么办呢」
樱发出不怀好意的声音,拒绝道「不行」。这是当然。到时候樱一定会成为大女明星的。
靠当演员养活自己,肯定只有少数人才能做到。我完全不认为自己会算在里面……不过,说起来只要雾乃没有厌倦,大抵演出合同就会不顾我的意愿地持续自动延期。那么我的未来就会永远像拉马车的马一样辛劳了。
但这些就是樱想说的吗?
「所以,城原君今后就作为演员努力吧。因为你拥有别人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那算什么。我可是一直被说不行啊?」
「没有不行。至少你会哭的」
这是开玩笑吗。黑暗中无法看不到樱的表情,我无法确定这一点。
我「会哭」……么。樱大概是想起了那场沙滩排球对决中我哭着跪地求情的场景,以及除此之外我表演哭泣时的场景,才这么说的吧。
那么,希望这片黑暗能多少原谅一些我的疏忽。
有件事我也想问问樱。
「樱你,那个……在合宿时正式拍摄的前晚,你没睡觉对吧」
「嗯,是呢」
「我只是碰巧醒着。你是在练习『哭泣』吗」
「……是啊。怎么,你偷窥了?」
「没,只是听到点声音」
「嗯哼。我还特意和雫酱分房睡的。这样,被发现了啊」
那晚听到的呻吟一般的声音,我害怕得以为是灵异现象,但那原来是樱在整夜练习哭泣。
尽管如此,第二天的樱还是没哭出来。樱大概是无法克服它了。
「大概是父母离婚之后。想着必须要保护春翔,不能给爸爸添麻烦,就一直忍耐着……结果不知不觉就忘了该怎么哭了」
「这样啊」
「大家看电影的时候都会哭的吧。我呢,虽然会感动,但内心中似乎某个部分被切断了。明明大家都能做到,好不甘心」
不甘心。
我想那是樱独有的感情。因为我本来就做不到许多大家「都能做到」的事情。
曾经的我对这样的自己死心了,但樱却不一样。她一直在反抗。
「城原君怎么看待不会哭的演员?而且那个人还自称·演技派」
我以为自己认真考虑过了。
但我一时想不出答案。
看似正确的答案和看似不正确的答案都有很多,但我还没有完全理解樱所介怀的东西。
去擅长的其他领域努力就好了。找到不哭也能战斗下去的方式就好了。
但樱不会这样。她无论如何都想要超越「哭不出来」的界限。
「呐,你还在烦恼吗?」
「啊……啊,抱歉。可以的话请稍等一下……」
「……嗯。比随随便便就回答要好些呢」
淅淅沥沥的雨声逐渐减弱,只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
但是樱的心好像不同于此处,她似乎置身于另一个响着不同声音的世界。
「我一定是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和母亲做了比较」
「……我想樱就是樱」
「是呢。明明很讨厌她,却一直很在意,真是笨蛋。真的……」
樱告诉我,父母在她上初中前就离婚了。
母亲的工作持续不顺,她提出要专心工作。
对于这一点,樱是这样说的。
逃避家人,说明她还没有准备好成为一个母亲。
「但是呢,前段时间和母亲聊过之后……我明白了。我完全无法回答身为演员的『天条明音』提出的问题。妈妈对我那种抱着半吊子的心态就想成为职业演员的想法,感到很失望」
躺着的樱用右手掌心遮住了半张脸,不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