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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怎样!?我不准你把话说一半!别死啊,笨蛋!给我起来把话说完!死个屁啊!我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家伙死掉!我还要让你做牛做马!要把你使唤得比其他亲卫队更惨!所以拜托你,不要死在这种地方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来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呵……什么嘛……她真是可爱……我果然还是不想死啊。四人一起出去玩的那天……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等这场干架结束以后,再四人一起……不对,下次……我要跟小晴香……两个人单独约会……)
○
无数的鸟儿从绿织山中飞起。
所有声音一起撼动天空,最后化为传说流向绿织区域。
一阵风吹过空运动场的边缘,带着坚定的意志朝绿织山飞去。
黑渊与绿织的战况逐渐明朗了。
平均能力较高的绿织泛用型流氓,正在丧失他们的力量。
朔良与一真因为单挑而陷入疲惫。
这连带减弱了领袖气质•改带给愚民们的强化效果。
「没想到你一个人也很能打嘛。」
朔良毫不掩饰地说出内心的想法。他很享受现在的战斗。
「我也是《天下逆上》的成员之一。真要说的话,反而是你变弱了吧?」
「耍什么嘴皮子。」
彼此都还有余裕露出笑容。
即使如此,这场架也已经接近尾声了。既然以头号流氓的身分参加地盘争夺战,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在最后一刻将胜利拱手让人。
「朔良,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什么?」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什么怪问题……」
「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特别的人。」
「这种事情不应该去问别人。特别?自己去争取吧。只有自己的拳头才能让自己成为特别的流氓!」
两人的拳头正面相撞。
以肌肉这种明显的能力来比较的话,体格壮上一圈的朔良应该更强才对,但相撞时的冲击却是势均力敌。
两颗拳头互不相让。
一真不晓得朔良的回答是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他连自己想追求什么都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自己会满足于虚有其表的话语吗?等这场战斗结束后,或许就能明白了。
(告诉我吧……朔良!)
「靠!你的《邪气威》什么时候变成货真价实的了……」
由于体质的关系,一真的《邪气威》看起来比常人多上几倍,甚至好几十倍,所以人们经常会认为他的《邪气威》其实很弱。然而这个缺点在他升上高二,即将迎来地盘争夺战时就已经彻底克服了。
「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啊!」
朔良的拳头被弹开,失去了平衡。
一真趁机用长腿踢中他的肚子。
朔良在满是泥泞的运动场上滑行,借此化解冲击。两人拉开距离,互相对峙。
「仔细想想,我跟你认真干架的次数好像屈指可数啊。」
「毕竟《天下逆上》成立后,我们就没有理由打架了。」
「我跟创倒是成天打个没完。」
「我很羡慕。我一直很羡慕《天下逆上》的每个人。」
「蛤?你不也是《天下逆上》的一员吗?」
「我的小弟太多了。都怪我这难以抑制的领袖气质,无论我再怎么冷落愚民,他们还是会聚集过来。的确,我总是处于人群中央。但我实在无法称呼他们为同伴,因为他们太盲从于我了。」
一真回想起国中时期的教室光景。
朔良与创经常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打起来。霸乱贺碓会趁机胡作非为。我田龙志会咒骂一声,然后被卷入其中。最后,傲岸纹寿会来制止他们。而一真只会远远地注视他们,所以他对一连串的过程都记得很清楚。
如果朝对方开玩笑,对方也会回以玩笑。如果因为无聊的事情起冲突,就会用拳头来解决。
他一直向往着这种关系。
就算对愚民做出同样的事情,他们也只会回以谢罪之词,然后把头压得低低的,展现出压倒性的上下关系。不知从何时起,一真开始讨厌看到他们的那种态度。
但是,他们是信任一真才会跟随着他,所以一真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像朔良与创那样随便打架的模样。王必须不断胜利,绝不允许战败。愚民们相信着究极的胜负世界,持续怀抱愚蠢的幻想,认为威风一真正是独自君临于顶点的孤高存在。
就连弃权退出第一年的地盘争夺战时,他们也深信这不是认输,而是战略性的撤退。他们的地盘争夺战横跨了两年,一直没有结束。在他们眼中,这场战斗绝对不可能以战败收场。
因此,这场战斗是即使无理取闹也能找到借口、尽情互殴的唯一舞台。要让这个借口成真的最后一块拼图,就是胜利。
为那些将普通的指挥官尊崇为王的愚蠢之徒,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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