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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一路延伸到一处高地。爬上长长的阶梯后,就能看到一小片聊表心意似的自然景观。清爽的微风拂过草地。
「哇,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莲司回想起故乡,说出自己的感想。这里可以将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如果背对那片景色,说不定会忘记自己身处东京。
「没错吧?对黑渊的流氓来说,这里也是很特别的场所。不对,应该说……曾经是很特别的场所。」
「这上面……好像刻着什么文字。」
是一块石碑。
在能眺望城市的位置上,放着一块石碑。
莲司走过去一看,只见上面用拙劣的字体刻满了名字。
「这是什么?」
「是黑渊的历代流氓们。留下功绩的最强流氓,会在这里刻下名字然后毕业。当然,上面也有我师傅的名字。」
「流氓的功绩……」
(是什么啊?)
不分直书还是横书,石碑上无拘无束地刻着难看的字体,彷佛密密麻麻的小虫一般。其数量已经不只十几二十个,恐怕超过了一百个以上。
「每年会有几个人在这上面刻字?」
「大概一两个人吧。」
也就是说,这是持续了几十年的流氓文化。
「功绩是指什么?」
「善尽身为头号流氓的职责,或是支配整个猫丘区之类的。」
「这个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吗……」
「黑渊高中曾经是流氓学校中的强豪。早在近年流氓文化盛行之前,就一直维持着流氓的传统。我也梦想着将来要在这里刻下自己的名字。」
与下方的公园相比,这里几乎没有他人留下的痕迹。光看茂密的杂草与石碑底部的苔藓就能明白,根本没有人在整理环境。这里并不是被视为神圣之地,只是被人遗忘罢了。
「你说这里曾经是很特别的场所,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因为现在有很多高中纷纷崛起,也有一些流氓不晓得黑渊曾经是流氓强校。可是,我想让你看看这片风景。」
往下俯瞰的城市景色非常壮观,有着不同于东北的美。
以前在这个石碑刻下名字的流氓们,也是像这样边吹风边俯瞰着整个城市吧。莲司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样的光景。
沉睡在身体深处的《邪气威》正隐隐作痛。
那是人类自太古时期遗传至今的弱肉强食本能。莲司强行压下了一松懈就会吞噬自己的恶魔欲望。他现在是御宅族,再也不需要赌上性命进行真正的干架了。
莲司「呼」地吐了口气,再次面向葵。试探就到此为止。
「好了,葵学姊。」
「怎么了?」
「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啊哈哈,你果然没有忘记啊。」
她打算笑着蒙混过去,但莲司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你对我了解多少?」
「边缘人、阿宅、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咦?我被人笑着痛骂了一顿?)
「虽然我故意没说,但你自从来我家时就很不自然了。像葵学姊这样的流氓,居然一直缠着我这个边缘人,还帮忙做了便当,实在很不合常理。」
「有什么关系,我说不定有喂食学弟的兴趣啊?」
「是没关系啦,可是在我察觉到朔良的《邪气威》时,你不是说了『果然』吗?如果你只把我当成普通的边缘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金发流氓那野猫般的眼神开始游移。她搔了搔脸颊,似乎在思考借口,但或许判断这是白费力气,她便死心开口说:
「老实说……我早就发现莲司是《纯白恶魔》了。」
「早就发现了?」
「因为我知道七年前帮助我的那个人在东北……所以我国中时就打算转学去东北。当时也曾去过东北一次。」
「你居然来过东北!?」
(那可是流氓横行、治安崩坏的地方啊……)
「嗯,我在那里得知了莲司成为《纯白恶魔》的消息。」
「原来是因为这样才曝光的啊……」
「我一开始还以为认错人了。毕竟你把头发染黑了。」
「不过,我们应该没有在东北见过面吧?」
「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你可是传说中的《纯白恶魔》,我怎么好意思去见你。我认为自己必须变得更强,于是回到猫丘区,开始进行流氓修行。」
即使在莲司眼中,葵也是一位相当强大的流氓。那些骑着50cc改装小绵羊就满足的嗨咖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虽然经过了修行……但包括我在内,这里的流氓比东北弱太多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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