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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却在需要保护一个人的状况下,挡住两次我的攻击?就凭你这么一个小孩?」
从他的语气中传来的是憎恨和愤怒。
「这未免也太异常。用常识来想,凭你的身体不可能弹开我的攻击。本该是这样的……」
路卡斯以锐利的怨恨眼神瞪着我和艾莉西亚。
「……金眼拥有者果然太危险了。」
路卡斯话中存在的恶意不只是针对我,艾莉西亚也包含在内。〈英雄教〉不是把艾莉西亚奉为英雄吗?隶属神殿骑士团的路卡斯讨厌我这禁忌之子,这可以理解。他到底为什么要杀艾莉西亚?唯独这点我想不通。
「……我可以理解你想杀我。可是,为什么你连艾莉西亚殿下都要杀?」
听到我的问题,路卡斯冷冷一笑。
「金眼是非人存在。将其视为英雄崇拜并不正常。」
路卡斯的语气没有迷惘,自然得像在表示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看我没回应,路卡斯冷冷宣告。
「人类的世界不需要你们。」
这是绝对的正义──如此断言的路卡斯再次拉近与我的距离。
战斗才正要开始。
◇ ◇ ◇
对白雪而言,人类象征邪恶。自从被囚禁在人类的世界中,即使数年光阴流逝,这个观念仍盘根在白雪的心底,没有变化。唯一的例外是她的主人葛雷拉德。
在她的人生中,没有其他人类愿意这样接纳白雪。
对兽人族不持偏见的葛雷拉德是人类世界中极其稀有的可贵存在。
这样的他同样也在这个人类世界中被排斥。这件事又加深了白雪对人类的厌恶。
因此,葛雷拉德以外的人类全是敌人──白雪得出这个结论是必然的结果。无论是对葛雷拉德的负面情绪,还是折磨自身的无心话语,全都转化成对人类的憎恨。并且,白雪将她的心托付给了唯一的依靠葛雷拉德。
借着这个方式,白雪得以守护自己的心灵。也因如此,葛雷拉德的话在她耳中比任何事物都来得甜美。若是依赖自己的请托,带来的感受可说是无上的幸福。油然而生的喜悦令白雪痴狂。
喜悦如电击般流窜全身。白雪委身于这股好似快感的感觉中。
啊~~今天是多么美好的一天。被主人依靠、信赖。
不仅如此,居然还能亲手葬送自己的仇人。
宛如被附着在短剑上的血腥味引诱一般,白银野兽向着战场纵身一跃。
◇ ◇ ◇
目标白兽人族出现在现场时,赛文对此讥笑。
尽管被干掉一名伙伴有些损失,但现场还有其他许多组织成员。
在这种状况下,目标竟然大摇大摆地现身。她是白痴还是蠢货?又或者单纯只是个傻子?
赛文和他的伙伴如此心想。然而,他们没多久就改变了想法。
因为他们的目标在林木间穿梭,转眼间又砍死了一名伙伴。
她的动作过于迅速,超乎预期。这种动作完全超越人类的领域,赛文等人根本学不来。在赛文为此震惊时,又有一名伙伴被击飞。他看见了拳头对准那名伙伴的脸殴打,揍断鼻梁打凹骨头的景象。伙伴的颈部向后曲折成不自然的形状,身体以异常的速度撞到树干。
「……啥?」
脱离常轨的武力让赛文发出呆滞的声音。这种事不在他的情报中。
目标是年幼的兽人族,是成年人能应付的存在。不是应该这样吗?
赛文并不知道。应该说,不只赛文而已,组织没有一个成员知道。
白毛一族是什么样的存在?对他们而言,兽人族纯粹就是商品,从没思考过毛色象征的意义。他们只是懵懂地认为白毛一族是拥有高贵血脉的兽人,只具备这种程度的看法。这导致他们误判了白雪的能力,没能察觉到她拥有远超过一般兽人的力量。
兽人族是由最强的人当王。对兽人族而言,白色的毛发是「王族」的证明。
换言之,白毛一族──是最强的兽人族。数年光阴虽短,却不容小觑。赛文等人给予了继承王室血脉的白雪过分充裕的时间。
「……该死!混帐东西,你们还在磨蹭什么!」
赛文带着烦躁大吼。
「瞄准着地时机!滞空的时候是那家伙的破绽!」
被赛文一吼,呆愣的男子们展开行动。眼看白雪作势砍杀赛文的伙伴,另一名男子从她的侧面奋力挥刀。
然而,他的攻击没有命中。因为有道光墙忽然在白雪的脚下出现,她踩着墙再次跳跃起来。
「什!?」
男子无从应对空中跳跃这种过度不自然的动作,挥了个空。随后,短剑从上空落下。刚结束攻击动作的男子来不及回避这一击。超高速投掷捅破他的喉咙,顺势刺穿骨头,将气管一并贯穿。
看见伙伴倒下,赛文张口结舌。
「……难道她连魔术都会用?」
出乎预料也该有个限度。赛文制止想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