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了,现在已经可以直接一条路直通小黄粉的房间了。那是一间几乎不怎么使用的杂物间,在小黄粉到来之前是如此。
但明明只是杂物间,却比我的房间还要大,天花板也异常得高。
落花家里的东西基本上都很大,会有这么大的杂物间也是理所当然的。
回归正题,最开始的一个月真的很辛苦。
落花的父母似乎在最低限度上帮了些忙。比如带去动物医院、做各种检查、接种疫苗这种事务性的事情。但是照料和驯养方面则完全不打算插手,父母两人甚至没有进到过猫的那个房间,所以细节部分全都是由我们来做的。捡到小黄粉之后很快就是黄金周(※日本的黄金周一般是指四月底到五月初的一段时间,详情百度),于是我们在小黄粉的房间里对它进行了彻底的训练。虽说如此,但也只是很快就记住了上厕所的地方,以及不能抓挠的地方,剩下的时间都只是在和小黄粉嬉闹。唯一让我在意的事情就是在动物医院的检查结果。我只从落花那间接听到了医生的说法,似乎感染了是一种叫『猫艾滋』的病情。虽然从落花那里听了一些内容,但我不太理解那是什么病。她自己似乎也没有深入理解到能向我说明的程度,我们以目前小黄粉还能健康为由,很快就看这种事情给忘了,沉迷于小黄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温度已经稍微上升了些,到了下午六点太阳也没有下山。
一看日历,现在已经是暑假的前夕了,我吓了一跳。以前还觉得上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每天都像在折磨人一样漫长,但自从遇到落花和小黄粉之后,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然后我意识到,在这一个学期里,我真的就光顾着照顾小黄粉了。因为我真的和字面上一样,『每天』都去落花家里,在专注于照顾小黄粉这件事上,我想落花应该也是一样。
关于这件事,落花是怎么想的呢,我有些在意。
即使我只有落花这一个朋友也足够了。
但是除了我之外,落花应该还有其他朋友。
像我这样每天都把时间花在照顾小黄粉上,或许对她来说并不太方便。
「落花ちゃん不去和朋友玩吗?」
挥舞着逗猫棒的落花听到我的问题之后,停下了手。小黄粉趁着这个空隙抢走了逗猫棒,像对待猎物一样用嘴咬住、甩着头。虽然腿还是不太灵活,但在此基础上已经可以做些不太复杂的动作了。尽管有些缺陷,但这种先天不足就后天来补的活法,让我觉得有些耀眼。
「我现在就是在和朋友玩啊,难道静流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我向小黄粉投去羡慕的时候,落花那有些沙哑的声音刺伤了我的耳朵。
接着,她的视线也慢慢地刺痛了我的肌肤。
我想着以前似乎也有过这种事情,慌忙否定刚才的话。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不和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去玩吗」
即使是今天,在学校的时候其他人也来邀请落花去玩。
但是落花以有学习班为由拒绝了,她把时间都花在了小黄粉身上。
我感觉到教室里的气氛正在往『最近的落花不太好相处』的方向偏去。我并不希望落花在教室里其他人被孤立。
「现在要照顾小黄粉没时间去玩。而且既然捡到了,就必要要负起责任」
「是这样没错……」我不由得否定了她的话。
小黄粉也长大了不少,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陪在它身边的。我想,落花也需要和其他朋友一起玩会来放松下。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其他朋友,因此没有这个必要。
所以,在我照顾小黄粉的时候,我希望落花能去玩会儿、喘口气。
面对我这暧昧模糊的态度,落花一脸不高兴地说道「什么啊?」。
「但、但是,每天都这样的话,落花ちゃん也会觉得累的吧」
「你要是想和其他人去玩的话就去吧,我不会在乎的」
落花的语气始终都带着刺。
她在我面前很少说话留情面。
来到这里之后我才知道,教室里的落花是在假装老实,表现出某种很柔和的感觉。虽然现在也有点怕真正的落花,但一想到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落花的真面目,心底里就涌现出少许的优越感,拜此所赐,就算害怕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忍住。
落花的这种应对确实让我很高兴。
「我可是打算在暑假里也一直照顾小黄粉的哦……?」
我不安得浑身发抖,但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与此相对,落花又使用她擅长的「嗯——」,然后重新捡起了逗猫棒,再次开始和小黄粉嬉戏。
我知道她会在心情还不错的时候使用这个『嗯——』,所以暂且放心了。
这是我这几个月在她家所观察出的答案。
「但是,说的也是呢。可能偶尔出去玩玩也不错」
「唉?啊,果然是这样没错吧!」
没想到她会这样顺势肯定我,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推了她一把。
——跟谁一起出去玩吧!
「快到暑假了,一起去泳池吗?」
「唉……一起是……啊!?和我一起吗?」
「你这反应是啥意思。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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