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地球之家(the house of earth)掀起波纹,颤抖着掉下来,也会无限增殖,爬上斗技场。就像乘坐一艘被扔进暴风雨的大海里的小船。丽萨丽萨莎无法抑制类似晕船额眩晕感。
“明白了,现在明白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渐渐清晰起来。
丽萨丽萨,萨沙和埃尔南德斯,华金自己。
不知道奥克塔维奥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在幼年时期的某个时间点觉醒的。在过去的某个瞬间,当那股力量意外地启动时,奥克塔维奥身边站着一位血肉丰满的朋友。无论到哪里都是命运与共的伙伴。是奥克塔维奥良心的化身。
“即使你在少年或青年时代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丽萨丽萨说,“大概在某个阶段已经有所领悟了吧?”
奥克塔维奥蹲着不回答。他向上瞪视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野心。
“你的能力大概就是这样吧。”
丽萨丽萨告诉奥克塔维奥和华金。
“创造出一个拥有完全独立的自我,有血有肉有精神的朋友——
恐怕一生只有一次。
朋友。
虽然是幽体,却已经不是幽体了,是朋友。
没有其他特殊能力。让他站在自己身边,一起生活。
仅此而已。
也许是孤儿的身世,幼年时期突然发动力量的同时,华金诞生了。虽说是独立的,但和其他的“惊异之力”一样,并没有偏离本体灵魂的诉求。成为命运共同体,守护本体,本体堕入恶道就随之一同堕入。
“被那支‘箭’射穿的华金,‘夜’之力觉醒的理由:我们也不知道。用“箭”射穿作为幽体的你,也许会促使新的力量觉醒,或者成为无法控制的暴走的导火索。惊异之力根据各自精神的推移既有成长和进化,也有恶化和暴走。财团也报告了这样的数据。”
噢噢、噢噢、噢噢——华金瘫坐在地上。为什么我不知道呢,我是笨蛋吗?华金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身世的真相,不知是因为独立性太强,还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纽带太过特殊,抑或是作为现象起源的奥克塔维奥的强烈愿望的缘故。为了尊重从懂事起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华金,反过来庇护他,不伤害他。
被揭露的事实,对华金来说,就像是比阿尔霍恩的“箭”更令他喜忧参半的一箭。他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充血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的手脚。为什么没注意到?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覆盖着华金的黑色斑纹从皮肤上蔓延开来,毫无缝隙地布满全身,甚至到达眼球的眼白。黑色的水滴从那里溢出,顺着脸颊落下。他的身体像被病魔俘虏了一样颤抖起来。头向后仰,摇摇晃晃。同伴求助般投来的目光中,包含着一种从未包含过的感情。奥克塔维奥,我有点恨你。
我也是被你牵引着,把这双手弄脏了。
确实哪里都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吧?
华金的视线在一瞬间孕育着无限,甚至预示着永远。比起连地平线都无法企望的“夜”,他似乎从更昏暗的地方注视着我们。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奥克塔维奥正面看着他。
就算你对这一点很在意,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们两个人是一体的吧?”
“不是,你和华金不一样!”
丽萨丽萨放声大叫。
“你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和我一起。”
“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你可以成为希望之火。”丽萨丽萨对颤抖的华金说。
“对于奥克塔维奥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强烈意志,想拥有这个世界的野心,想报一箭之仇的复仇心。你所表现出的背离、反目才是希望。虽然你是因奥克塔维奥才诞生的存在,但你所萌生的精神,是财团以及我们子孙对抗世界的火种!“
你哭了。那是被浸透在身上的伦理观所绞尽脑汁的眼泪,还是为了体现救世主思想而无法忍受残暴的行为,还是叹息被其残暴性所吞没的自己。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用固有的内心包围自己生命的切实想法。无论是你还是奥克塔维奥。我不认为它们也堕入邪道。
奥克塔维奥尖叫起来。对他来说,这个“夜晚”并不是最终目的地;“总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退缩,也不会落得太低。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我被英雄的梦想所燃烧,我向阿尔霍恩复仇,和华金一起只活在“夜晚”,我成为了森林社区的统治者,一切都是为了在这里结束这一切吗?这样的事情我根本无法接受。所以奥克塔维奥继续咆哮。拒绝接受发生在丽萨丽萨丽萨丽萨身上的一切,并尽可能地抵抗。或许人类根本就没有任何自由。南美洲可能已经意识到它是自由的,因为世界可以自由地实施暴力。受命运摆布的人类,不可避免地像飞石一样被抛到这个世界上,到处乱撞,狂舞着,梦想着明天的自由。
尽管如此,丽萨丽萨还是抱着希望。我到了这个年纪也不能放弃这个世界。不能回避人们的行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光明与黑暗的交汇中,在希望与绝望交汇的地方,在迟早会离去的现世——眺望心爱的人们仿佛时间停止的微笑。奥克塔维奥和华金也在场。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呼吸。想要比任何人都坚强地生活的奥克塔维奥和比任何人都“人类”的华金。能感觉到那个永远的。当然,那只是老人一瞬间的梦想,是哪里都不存在的、不可能存在的情景。即便如此,为了由此产生的黄金精神,为了无论到哪里都是自然的人的生活方式,我们就这样在这个摇摆不定的世界中坚持着。
地基被大风吹得摇动,像是广阔无边的暗幕一样的东西被覆盖起来。无论到什么地方都具备了完美的黑暗,比宇宙更染上黑暗颜色的“夜”——无穷的开放。已经比斗技场的高度还要高,阔步前进的超生物的长腿穿过舞台的边缘,丽萨丽萨被从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