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地撞在金属格栅地板上。
砰。砰。他们就像塞满了东西的行李袋。他们身上没有可见的弹孔或伤口。没有血滴到地板上。尽管他们没有外伤,但他们瘫倒在地,完全昏了过去。
“波纹疾走……”
萨沙•洛金斯专注于自己的呼吸。她刚解放的双手迸发出能量,轻轻一碰,士兵们的身体就颤抖起来。波纹使他们的血液振动,停止正常流动,扰乱他们的身体功能和意识。波纹可以踢击,拳击,或直接接触,但像她这样熟练的用户甚至可以让波纹流过物体。她的右臂上缠着一根胳膊手套(guante de brazo),她可以把它解开到自己想要的长度,当作一根鞭子(látigo)。它的全长在十米到二十米之间。这条绳子,也可以被认为是一条特别长的手镯,据说是由和丽莎丽莎的围巾一样的稀有材料制成的。现在看着她,很难想象她刚刚逃脱了几天的囚禁。她的呼吸控制得很好,她的动作很流畅,她释放的能量击退了敌人的反击。当华金看着她从墙上跳下来,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移动时,他发现自己在想,丽莎丽莎年轻时是不是也这样。
“如果你能走,跟我来。排好队,跟着来。我很快就会回来接其他人——再坚持一会儿。”
仅仅几分钟后,卫兵们都脸朝下趴在地上。萨沙和华金带着七八个囚犯深入大楼。走廊被封锁了,检查站和楼梯上都布置了警卫。他们需要下楼去北边,但在他们到达那里之前,他们会被迫打多少架呢?
“我们需要尽可能地避免对抗,”萨沙说。“我们可能会在出去的路上遇到另一个超能力持有者。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
他们肃然无声地走向出口,牺牲时间以尽量减少遇到警卫的风险。他们通过信号交流,从一个阴影爬到另一个阴影,遇到了一个无人看守的螺旋楼梯,默默地一层一层地往下走。华金擅长这样的秘密行动,但萨沙就是萨沙,她几乎可以隐形。她像雪豹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连呼吸都无声无息。箭的受害者们也保持着警惕,默默地跟着领头的人。
也许我们能做到。也许我们可以不打一架就离开这里。就在事情开始好转的时候,他们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喊叫。
“嘿!”
他们转过身来,看见奥克塔维奥穿着迷彩服向他们招手。他一看见华金就跑过来,靴子重重地踩在地板上。
嘘!嘘!如果你又喊又跺脚,每个人都会听到的。我们正在执行秘密任务!
“看起来一切都成功了,华金!我猜对了,对吧?我们的心灵感应(telepatía)简直就是传奇,不是吗?”
用莫尔斯电码交流并不是真的心灵感应(telepatía),但确实如此。小声点。
“嗯?这小妞(muchacha)是谁?你在哪儿遇见她的?”奥克塔维奥毫不掩饰他的目光在萨沙身上徘徊的方式。
“我不是小妞(muchacha),我是特工。他也是新人吗?”
“嗯?你是丽莎的守卫者之一?哇,我没想到你是个小妞!另一个在哪里?”
萨沙对奥克塔维奥完全没有紧迫感的态度皱起了眉头。
“我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
“哦,我明白了……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你们俩是来执行渗透任务的吗?”
“我的意思是,我才是冒着生命危险潜入的人。我和阿尔霍恩见过面后,把这个人带了进来。”
“你见过阿尔霍恩?”你也被箭射中了吗?”
“嗯,他当时正忙着什么……所以他没能把它拿出来。”
“看来你也受了伤。你被「惊异之力」(las Maravillas)使用者袭击了吗?”
“哦,这些吗?这些是我让暴徒打我好让他们把我带到这里时留下的伤。这些刮伤和肿块都是我在这里四处巡视时碰到的尖尖的东西造成的。我不得不在一些地方爬行。”
哦,也许他也碰到écue-Yamba-ó了,华金想。奥克塔维奥给他下了命令,在大楼周围找了找。如果这种能力已经出现在窗户和墙壁上,那么没有理由它不能出现在建筑物内部。他想和奥克塔维奥比对故事,但他马上就会知道为什么他没时间。“我到处都找遍了,但就是找不到那个箭。那个该死的阿尔霍恩一定是太爱这东西甚至把它带到床上了。所以我想,如果有什么原因他必须撤离这个地方,他会带着它跑出来的,对吧?”
“撤离?我们该怎么做呢?”
“嗯,这里有个厨房,所以我们利用煤气管道。”奥克塔维奥捏了捏指关节,显得很得意。“我在来的路上放了一堆火。”
“对,这可以作为我们逃跑的烟幕。”
奥克塔维奥的离奇计划使他们的秘密行动彻底崩溃(colapso)。
第一声爆炸声响起,震撼了贫民窟(barriada)的堡垒。
从其规模判断,火焰已经蔓延到一个液化石油气气瓶。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可不是一场小火灾。这座城堡里到处都是易燃材料。
华金和其他人快步跑回监狱,把动弹不得的囚犯放在轮床上,推了出去。他们别无选择。萨沙怒视着奥克塔维奥,这个她刚认识的新手,却已经做出了令人发指的举动。“你是什么蠢材(Que pertuto)?!”她像从马特洪峰吹来的雪风一样猛烈地谩骂他,用新词骂他。奥克塔维奥为自己的厚脸皮感到骄傲,但即使是他也能感觉到,她的言语攻击完全让他失去了勇气。
“你个笨蛋(porrudo) !你个南瓜(calabaza)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