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解开她手上的绑带。
“你是新来的,是吗?”
华金哼了一声,指着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哦,你不会说话吗?你怎么了?你满身是伤……”
他又哼了一声,用手指做着皮肤被割伤的手势。
“你是说你在来的路上被「惊异之力」(la Maravillas)的使用者袭击了?”
华金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看起来绝对跟上了节奏。“所以你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们,是吗?”
她的大瞳孔闪着泪光。他一解开她的手,她就摘下帽子,和他握了握手。那个女人看上去就像一幅只有黑白相间的画。她身上的一切,从苍白而整齐的脸到细长的脖子,都显得很脆弱。华金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在很多方面都不一般。她一只胳膊上戴着一件长及肘部的罩衫,露出了手指。她的刘海看起来奇怪地凌乱,好像她把右边的头发剪短了。她擦去脸上的污垢,但脸颊上还残留着一缕烟灰。
华金担心他们的谈话被警卫听到,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支笔和一些纸,让他们交流。萨沙•洛金斯解释说,她是西班牙系犹太人,与丽莎丽莎有着深厚的联系,可以追溯到她自己的祖父时代。经过丽莎•丽莎波纹的训练,她成为了这个女人最信任的保镖。但现在她看起来疲惫不堪,漫无目的,低着头。她就像一块受损的浮木,漫无目的地沿着海岸漂流。
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他们需要做的事情。他们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彼此分享,否则就太晚了。萨沙很快就适应了在纸上交流。
萨沙:那绝对是某种能力在发挥作用。你自己挺过来了,干得好。
华金:但我没能抓住它的使用者。
萨沙:这里还有一个能力者是阿尔霍恩培养的信徒。
华金:我们得离开这里。不是有两个特别调查员吗?
萨沙:他没能挺过来。
萨沙看了看躺在她右边床上的男人。他的身高足以让他的脚悬在床边,但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没有呼吸或抽搐。他生命的最后一点余烬已经燃烧殆尽。
“这是古斯塔夫。古斯塔夫•肖洛•梅西纳。”
萨沙说话时,仿佛在刻他的墓志铭。
萨沙:他一直在坚持,但他昨天死了。
华金:阿尔霍恩抓到他了吗?
萨沙:当我们一起来的时候,我们不是阿尔霍恩得力助手的「惊异之力」(la Maravillas)的对手。在那之后,我们被带到这里。我铐着他哪都抬不动。我们想逃也逃不掉。
华金:不过,你还是得离开这里。你可能是箭的下一个目标。
萨沙:不是这样的(No es eso)。我不会再是目标了。
华金:什么(¿Qué)?
萨沙:我们被关在这里是为了让他们在我们被射中后观察我们。看看这个。
萨沙毫无征兆地拉下胸前的衬衫。
当华金看到她瓷质皮肤上的伤疤时,他的心尴尬得怦怦直跳。看起来是从她心脏上方和乳房之间的一个穿刺伤口上钻出来的。阿尔霍恩已经用他的箭射中了她,她解释说她和古斯塔夫是同时被射中的。最后,萨沙•洛金斯活了下来,但古斯塔夫•梅西纳却没有。
萨沙:这里的每个人都一样。这是一个隔离区,他们把人关起来看他们被箭射中后的反应。十个人中有五个会死。明天还有三个人会死。最后,只剩下一两个人。
华金:你表现出什么了吗?
萨沙:我不知道。我一直看着他变得越来越虚弱,所以我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但我觉得我现在可以看到他们了。
华金:看到「恶灵」(fantasmas)?
萨沙: 「恶灵」(fantasmas),我想你可以这么叫它们。使用「惊异之力」(lasMaravillas)的人会有一个影子或灵魂出现在他们身边……
华金:财团的人都告诉我了。所以你可以看到它们。
萨沙:它们看起来像动物,类人,无定形,怪物……没有两个人有相同的,但不仅仅是自己的使用者可以看见它。似乎可以召唤「恶灵」(fantasmas)的人都可以看到别人的「恶灵」(fantasmas)。
华金:到目前为止,你看过几个?
萨沙:从我看到的进出这个房间的人来看,我想有十个(diez)。可能还有更多。
华金:那么多?你看过阿尔霍恩的吗?
萨沙:我不知道。也许是吧。不管是什么,很明显这个人是一个巨大的偏差——他是一个煽动者。他痴迷于用那支箭增加世界上的「恶灵」(fantasmas)数量,他正在组建一支只听他命令的军队。我要告诉丽莎丽莎我在这里看到的一切。
华金:你要怎么离开这里?
萨沙:你解救了我,华金。我的眼睛就是你的雷达。
华金:但是大厅里有很多警卫。
萨沙:没问题(No hay problema.)。
在为她逝去的朋友默默祈祷后,萨沙转向华金,低声说:“我马上回来(Vuelvo e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