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塔维奥沿着悬崖沿着公路行驶到圣胡安德卢里甘丘山顶后,被迫下车。在他的兜帽被揭开后,奥克塔维奥看清了展现在他面前的景色。
即使凑近看,他也无法从他的位置看到大楼的全貌——就是如此巨大。
即使他试着往回走一点,这样他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陡峭的小路也会挡住他的视线。这座建筑被放置在这样一种方式,从利马的山脚开始是不可能看到的。从汽车的移动来看,他猜想他们已经翻过山顶到达了那个地方。这座建筑群显然是拼凑而成的,两翼相连,一幢接一幢。暴露在外的管道和钢架,以及停在附近的一架高大的起重机,暗示着有二楼的计划。贫民窟(barriadas)城堡被从看不见的深处冒出来的灰色烟雾笼罩着,这一幕让旁观者感到敬畏,就像蹲着的安提瓜怪物(monstoro antigua)一样。
这里无疑是某种藏身处。很难找到比这更明显的地方了。他确信那里一定挤满了阿尔霍恩忠诚的私人军队。他可能要经过阿尔霍恩最亲密的五到六个保镖才能接近他,其中一些人可能已经被箭转换成了像是苍蝇(moscas)或洞穴(hoyos)等超能力的使用者。现在,奥克塔维奥把自己扔进了这个危险的蜂巢。该死(Cono)!他甚至连自卫的武器都没有。
但他已经走了这么远——没有回头路了。像雇佣兵一样的人在城堡外面站岗或巡逻。自然,他们都全副武装。
把奥克塔维奥带到看门人那里后,这位眼镜蛇脸的警察留在了巡逻车旁边抽烟。他看见看门人搜身时,腰间挂着大砍刀,甚至在他通过之后,他也被护卫人员从四面八方包围着。这个藏身之处似乎是由一个工厂改造而成的,非常适合幕后老板这个角色。当他被护送着经过布满裸露管道的墙壁时,金属格栅在他脚下叮当作响。
透过栅栏的缝隙,他可以看到下面有更多的士兵,但他们围着桌子吃饭和打牌,看起来完全放松了。这是一个很容易迷路的地方——小路弯弯曲曲,起伏不定,有时还会分叉。高高的天花板上升起了水银灯,淡蓝色的灯光在整个大楼里闪烁。城堡太大了,他无法准确估计它的大小,但从外观上看,它分为南北两座巨大的建筑,由几座桥连接起来。他刚被领着穿过北边的大楼。当他离开这个看起来像工业的走廊时,周围的环境完全改变了;现在,他发现自己走在一条装饰精美的走廊上,走廊里摆满了浮雕和陈列柜。很快,他们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巨大的门前,门被一个保镖挡住了。一个护卫在他耳边低语,就这样,奥克塔维奥被领了进来。
房间很大,天花板有好几层楼高。墙上涂着对比鲜明的红色(rojo)和黑色(negro)。与那张让人想起晚餐(fiestas de cenas)的长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墙壁和天花板上布满了裸露的管道和管道,他的脚下除了冰冷、坚硬的混凝土什么也没有。空气中弥漫着过熟水果的恶臭,夹杂着钢铁和烟草的臭味。光线稀疏地透过放在桌子上的一盏灯的球形灯罩照进来。在空间的另一端,由几层厚厚的半透明窗帘组成的屏障相互叠加,遮挡了房间其他部分的视野。一个雇佣兵喊道。奥克塔维奥听到了脚步声,他能辨认出窗帘后面有一个人的身影。兴奋使他后颈起了鸡皮疙瘩。他的心跳在耳朵里砰砰直跳,他能听到一支完整的管弦乐队在他的脑海中演奏《女武神的飞行》的前奏。这就是Speedwagon财团正在竭尽全力寻找的那个人…
那是阿尔霍恩本人。
我做到了。
势头正猛, 势头正猛… 猛到爆啊(Te quemas, te quemas… Gran fuego) !
阿尔霍恩看着他的来访者,他坐在羊毛沙发上,只穿着一件长袍,上面露出纹身。当他刚刚从夜色中出现时,黑暗从他身上滴落下来。阿尔霍恩用右手向奥克塔维奥招手,奥克塔维奥照做了,他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仿佛他正走近一团风暴云。他还没来得及靠近,身后的雇佣兵就抓住了他的肩膀,强迫他跪在他们的首领面前。那人现在似乎站在某种山峰上,他那双毫无魅力的绿眼睛俯视着奥克塔维奥。
“你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
阿尔霍恩的话震耳欲聋。
奥克塔维奥开门见山。“我从危地马拉来到这里。”
阿尔霍恩扬起眉毛。“你在那儿看到了什么?”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知道一个能控制铁苍蝇(moscas de hierro)的男人和一个能用粉笔传唤洞穴(hoyos)的女孩。我找到了他们两个。你以前听说过他们,对吗?”
“你能看到它吗?”
“它,你的意思是……”
“我没听说过什么铁苍蝇(moscas de hierro),但我对那个洞穴(hoyos)女孩很了解。我在问你是否看到她的粉笔。”
啊哈,所以他在谈论之前的「恶灵」(fantasmas),奥克塔维奥猜测。还好我上课认真听讲了!他利用事先掌握的知识,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诱饵。
“很难说,因为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避免所有的洞穴(hoyos)上,但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某个组织正在研究这些神奇的力量。他们多年来一直在关注他们。哦,但我不能告诉你它是什么组织。他们让我四处寻找更多信息。”
“这是什么组织?CIA(美国中央情报局)?DIA(美国国防情报局)?”
“我告诉过你,我不能说。”
“快说出来,你这个狗娘养的(hijo de puta)。”
“这取决于我们的交易进展如何。我一直是一个很好的谈判代表,你看……”
“你是说像你这样的流氓(picaro)真的和这些东西战斗过?你来这里是要编故事?我把你带来这里不是要做什么交易的—而是要你吐露出实情,而我自然有我的手段。”
阿尔霍恩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他恼怒地喘着气。奥克塔维奥迎合了他的期望,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血在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