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正是如此。”
“真是了不起。我很惊讶你们这么快就完成了。”
“谢谢夸奖,女士(meñora)。”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两个。”
“什么问题?”
“你们这辈子说的最大的谎言是什么?”
“嗯,我……讨厌撒谎。”奥克塔维奥第一个回应。“为了避免撒谎,我甚至做了一些非常不正当和暴力的事情。”
“嗯…你呢,华金?”
华金刚拿起电话旁边的记事本和笔准备记录,听到这个问题他陷入了沉思。
说我从来没有撒谎可能是我说过的最大的谎言。
丽萨•丽萨笑了。显然,她喜欢华金的回答。
“现在,收拾好行李,带我去那些人贩子(polleros)。”
黑兀鹫在他们上方的天空中呈弧形飞行。
他们沿着公路行驶,两侧是热带雨林,在群山之间穿梭,他们感到一阵令人振奋的微风。
一共为他们准备了三辆四轮驱动的汽车。J.D.现在开着其中一辆车,他似乎还不习惯原来的当地线人现在穿着和他一样的西装。
奥克塔维奥、华金和丽萨•丽萨都在同一辆车里。在离开之前,这两人从丽萨•丽萨那里得到了一份全面的概述,其中包括了63年来Speedwagon财团的理念与制度以及超自然现象科目前的运作情况。作为见习调查员,他们不允许携带枪支。他们所在的部门一开始就不以作战为导向——提供给调查人员的武器是为了在冲突地区进行自我防御。这条规则的唯一例外是丽萨•丽萨,她除了自己不需要任何武器。
他们周围茂密的雨林开始变稀疏;不久,他们就可以从窗户看到巨大的由石头制成的三角形金字塔。它们中的四五个高高耸立在天空中。“这些一定是玛雅人的废墟,”丽萨•丽萨沉思道。Speedwagon财团以自身在考古学和古代文明研究方面的研究范围和成就自豪。丽萨•丽萨本人也密切参与了这些工作,其取得的成就足以让专家相形见绌。
奥克塔维奥和华金从她那里学习了历史。根据他们的年迈的老师(viejo maestro)的说法,古代玛雅人的定居点是由石头建造的,其中大部分是石灰石。他们通过选择性育种提高了玉米产量,从这种种植和收获中,自然崇拜的宗教诞生了。由于他们认为准确预测旱季和雨季的到来和结束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数学家和占星家在社会中的地位更高。他们建造了金字塔,里面的观察室比树梢还高,然后他们把自己关在里面,记录太阳、月亮、恒星和行星的运动。科学家们推断,他们的历法甚至比现代的格里高利历更精确,玛雅人的年份精确到了365.2420天。古代玛雅人如此依赖自然,以至于他们认为这种在历法和数学中的极端精确是必要的。控制天空运动的仪式非常重要,信徒们会很狂热,甚至愿意为了控制天气而牺牲自己的血液或内脏。
“零,嗯……”奥克塔维奥擦去了打哈欠时溢出的泪水。
“零。万物与虚无(Todo y nada)。这个世界的真相和原则。也许我们在零的诞生地所追求的东西与零本身的性质相似。”
奥克塔维奥被汽车的震动弄得昏昏欲睡,但华金正在认真地听着,兴致勃勃地哼着歌。这就像他们童年时的场景:华金一直是负责听老师讲课的人。
“你们两个就像是给定人类形态的二元系统,”他们的老师改变话题说。“你就像数字1一样冲向任何可能性,奥克塔维奥,你就像数字0一样是一个无底的知识容器,华金。我觉得这很有趣。”
终于,那比70多米高的树木还要高耸的的石头金字塔被甩到他们后面。废墟消失在远处后,他们看到了收割后被烧毁的田地。咖啡树留下了白色的花朵和红色的果实,因为它是安提瓜的一种收获季节较晚的作物。鸟类和鹿在森林中漫步,妇女手工采摘咖啡果实,创造了一个丰富的生态系统。他们拐上一条两侧是木棉和桃花心木的未铺路面的碎石路,沿着这条路行驶后,到达了目的地。
据说这个被树林掩藏(camuflaje)又与危地马拉中心隔绝的村庄,现在是游击队的驻地。
被人民军队重挫后,他们驱逐了原居民,并在这里建立了基地。就连人贩子(polleros)似乎也去了别的地方。那些人贩子不仅走私人口,他们还通过种植和分销毒品以及实施盗窃和绑架来谋生。村子里一片荒芜,气氛寂静而悲伤。
出于谨慎,财团的车辆减速了。这个村庄由几栋房子组成,呈十字形,中心有一个圆形广场,周围都是树。尽管它们被称为房屋,但它们的居民只能通过波纹状的金属板屋顶或简单的石头层来抵御恶劣天气,他们住在倒塌的地基上摇摇欲坠的墙壁里。广场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大水箱,由于疏于看管,水箱已经生锈发黑。干枯的杂草在风中卷曲,灌木丛弯曲抽搐。一个空的、手工制作的吊床挂在两棵树之间,每次摇晃都吱吱作响。
“他似乎并没有提供虚假信息…”
奥克塔维奥凝视着那令人沮丧的场面,嘴里嘟着嘴。
华金摇下窗户。风带来了蜡、树液和泥土的气味。
“我讨厌这乡下,华金。”
华金对奥克塔维奥的抱怨只是一声无言的咕哝。
J.D.表示:“也许这就是军队所做的一切,或者他们之所以搬家,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会被曝光。”。
换句话说,我们来的太晚了,我们千里迢迢白来了?尽管奥克塔维奥很高兴他们能回去了,但他仍然认为对这些房子进行自上而下的搜索是值得的。他打开门走了出去,结果脚一触到地面就跳了起来。“哎哟!”他抓着脚喊道。他踩到了一个被干草半埋的耙子裸露的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