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7.晴天

是我妹妹。」

  装傻的托马先在嘴里含一口水,应该是为了等一下尝酒。

  见到托马厚脸皮到底,瓦司一脸错愕,放下尚未沾口的酒杯。

  「我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始抱怨了。」

  「有必要抱怨吗?这种情况下就算苦于力量不足,也不可能回头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貌似觉得问托马也没用,瓦司递给席修一杯水。端起第二杯酒后,席修深深垂头丧气。

  「是我害的……」

  「叫你别听他胡扯了!莫名其妙一直认错,烦死了!」

  「怎么回事啊……难道你醉了吗?」

  「不……」

  虽然不至于喝一杯酒就醉,但是头好痛。大概实在对席修看不下去,托马一脸厌烦地重新解释。听完原委后,瓦司瞪着表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中途不阻止她?」

  「因为没发现啊,她表面上装做没事。席修似乎早就发现,但他太溺爱萨莉了,根本没有制止她。」

  品尝新酒滋味的托马一如往常,从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兄妹两人都是艾丽黛的人,或许这一点特别相似。

  另一方面,虽然是亲戚却住在王城的瓦司,睁大眼睛望向席修。

  「您说了那么多,结果却对艾瓦莉置之不理?您以为我们家的公主是您的糟糠之妻?」

  「没有……我很尊敬她……」

  「有这种心态很好。」

  瓦司干脆地下结论后,再度望向表哥。

  「他的确很宠艾瓦莉,可是您在奇怪的地方也对艾瓦莉太严格了。既然知道她在坚持己见,为何不让她呢?」

  「太宠她只会让她变成糟糕的女人。何况你最没资格说我。开仓大典等日子不是还软禁萨莉,不让她外出吗?」

  「短短几天闭门不出就能避免问题,这是当然的。可是这次的问题关系到一辈子呢。」

  「叫你别太夸大其词了,免得他又沮丧。」

  「喝醉的人就让他沮丧个够吧。」

  没开口的席修听到两人愈说愈过分,深深叹了一口气。可能因为很久没喝酒,头和身体都特别沉重──但席修依然早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见到席修保持沉默,瓦司将装了水的茶杯推给他。

  「所以您要回王城吗?如果要回去,我倒是有一堆堪用的情报。」

  「不。」

  萨莉说自己可以回去,还希望自己离开艾丽黛,获得幸福。

  可是席修不会选择这条路。

  不论她置于自己手上的手有多冰冷,依然是她的手。

  而且她接受目前的自己也是事实。

  「如果萨莉蒂觉得这样很好,其实无所谓。我不想强加自己的意见,她的自由比较重要。」

  ──这并非席修逞强,而是真的这么想。只要她不难过,自己就能接受。

  面对端起酒杯的席修,托马与瓦司面面相觑。

  「看,这家伙是怪人吧。」

  「他貌似是认真的,这一点比较怪异。」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总觉得刚才一直被两人当成怪人。继续讲下去两人多半也不会认真对待,席修决定默默喝酒。

  威立洛希亚的瓦司注视国王的弟弟席修。

  「……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很难算得上有关系的关系,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如果两人是普通的恋爱,他应该会更傲慢又目中无人。」

  「或许这样比较容易看出来。真希望他能在事情变得如此严重前想想办法。」

  「要是没有这么多波折,他们应该会鹣鲽情深吧。」

  亲人之间的嘴炮要是置之不理,不晓得会说出什么更夸张的内容。对大半内容充耳不闻的席修趁对话暂歇,抬起头来。

  「总之萨莉的敌人变多了,不能置之不理。一个个解决吧。」

  「别瞎说。提瑟多•札勒斯也就算了,但还有两位神明呢。鲁莽行事只会害自己送命。」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席修将放在榻榻米上的军刀拉到自己身边。平时总是仔细保养这柄刀,但是因为一波三折,从昨天一直维持原样。

  盘腿抱着军刀的席修没有针对谁,向两人开口。

  「先对付她的母亲……对了,砍她没关系吗?」

  「无妨,继续放任她游荡,对勒迪家族也很麻烦。」

  「对威立洛希亚也一样。不过我稍微有头绪,所以帮助您吧。」

  得到亲属的同意后,席修点头。

  斩杀神明──主动选择这条路的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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