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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手,由射守矢开始宣布。你要弃掉多少张?”
“三张。”
“我也一样。”
我将所有的牌都面朝下放在了弃牌堆,绘空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
在第一回合,解开卡牌的排列规律是最重要的。为此,需要用三张全换的方式翻尽可能多的牌,以得到信息。如果法则很简单的话,随便翻三张应该也可以接近答案吧。
如果这个《四屋扑克》中存在着一种被称为“法则”的东西,那么我们的第一次选择应该是在这个“法则”下做出个稳妥的选择。
涂边君收集了弃牌,迅速扫视了一下,然后把它们放回了牌盒中。
“现在进入「换牌阶段」。先手的射守矢,开始吧。我会同时开始计时五分钟的。”
我缓慢地站了起来,像一名按时下班的上班族一样对绘空说了声“我先走了”,然后走了出去。接着在对襟毛衣的背上感受到了绘空的视线。
为了不表现出焦急,我以一定的速度向深处前进。首先要进入的必须是“黑桃间”。不管刚扔了什么,无论如何都有必要进入那里。
我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当逃离绘空的视线时,我感到积累的压力放松了。
我环顾了一下房间。一个月前,我曾受椚前辈委托帮忙收拾东西,当时也进来过这个房间。杂物的布局没有改变。我加快了脚步,采取行动。
智能手机的摄像头监视着的只有桌子和隔着磨砂玻璃的门——房间的前半部分。
而且在「换牌阶段」期间,行动是自由的。设置的规则只是不能触摸多余的牌这个有必要的最低限度的事情。
涂边君的话,暗示了在这场游戏中,允许作弊。不同活动室中留有各种各样的杂物。该使用哪些,如何组合,要进行什么操作。《四屋扑克》也是一场关于暗中操作的较量。绘空应该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由于了解旧活动室楼,地利在我这边。
经过约一分钟的时间,我完成了几个确认工作。
然后终于走近了桌子。
我注意到卡牌有一些变化。
【图11】
上方六张,下方五张。
各减少了一张。
我的手牌只有一张黑桃。绘空的手牌里还包含了一张黑桃。
来这里,是错的么。
如果减少的卡牌只是发到自己手中的一张的话,那至少可以知道“♠7是属于上方还是下方”这个信息。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正如“微调”的声明所说,涂边君已经以均等的方式填上了卡牌的间隙。无法确定上方和下方的哪些位置的卡牌已经被抽走了。
我退出了“黑桃间”。
返回走廊,这次进入了“梅花间”。
这个房间是登山部使用的。黄色的地图册、看起来像帐篷骨架的东西、盖有“点燃用炭布”的罐子、空的2升瓶子、带有滚轮的办公椅……既与登山有关又无关的各种杂物都摆放在房间的一角。我并没有打算在这个房间里呆太久。
我立刻检查了桌子。这次是个正确的选择。
【图12】
上方五张,下方六张。
缺少的是上方的两张卡牌——只有我发到手上的那两张。
♣4和♣9属于“上方七张”的一部分。
考虑到这些信息以及涂边君的性格,我开始设想。
当将1至13的牌分成七张和六张两组时,有关排列方法的法则。
最简单的可能是奇数和偶数。七张奇数和六张偶数牌的排列方式是可能的。但如果“4”属于七张那一侧,那就不对了。
而另外的法则……4和9属于七张那一侧,比较简单容易记住的法则……。
“原来如此。”
《四屋扑克》第一回合。进入「换牌阶段」已经过了三分钟。
在绘空看不到的地方,今天的我第一次微笑了。
*
在剩下一名裁判和一名选手的大厅里,无言的时间在流逝。
涂边君一边用智能手表计时,一边通过平板电脑监视着射守矢真兔。
现在,射守矢真兔正在进入“梅花间”。把目光落在卡牌放置处,沉思着什么。
剩下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虽说是逻辑和洞察力的较量——但既然是扑克,多少也会牵涉到运气。
第一次「发牌阶段」,就情报的质量而言,可以说射守矢的手牌比雨季田更好。
(里面包含了解读的线索,这样的话在第一轮比赛中解开法则也不奇怪……。或者,可能已经解开了……)
东走廊的门被打开了。射守矢走出了“梅花间”。接着进入了“红心间”。涂边君操作了触摸屏,将主屏幕切换到了“红心间”。观众席上的电脑也被设定为可以反映出同样的操作。
射守矢已经使用了两个房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