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第一轮和第二轮选择了其他牌,而第四轮我是先手。”
“是第三轮。”
“第三轮……?不可能。因为第三轮,是我在牵制你……”
“‘比预想的起火时间晚了,让我有点担心’,绘空,你是这样说的,对吧?”
暴风雨停了,冰冷而干燥的感觉袭击了我。
在眼前,我像是被箭绞着一样——在游戏中第一次感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兔淡淡地继续说道。
“我出去后很快就注意到了火灾。但我选择了忽略它。我进入了‘黑桃间’,拿走了上下列的右端。♠Q和♠K。♠J一开始就在我的第三轮的初始手牌中,已经被我丢弃了。这样我就确认了♠J、Q、K的全部位置。然后我将假牌放在了桌子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接着我从窗户出去,跳进了‘方块间’。”
“…………”
“真的假的……?”
我听到了声音。不知何时,前辈们和矿田已经回到了大厅,站在涂边君旁边,他们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和我一样。
“如果射守矢进入了‘黑桃间’,我们也应该也会注意到吧?”
“不。因为把‘方块间’全屏显示了,所以那个时候没有拍到其他的房间。是在那之后进行的工作吗……”
“第三场比赛的射守矢换了两张牌。‘梅花间’因为坐在椅子上所以被视为未「进入房间」。之后使用了‘黑桃间’‘方块间’两个房间……。计算正合适吗?”
新妻前辈看起来好像接受了这出乎意料的败北。在这种情况下,他似乎认为已经不可能战胜敌人了。
我转向真兔。我还有想问的事。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能忽视火灾。除非事先预料到了,否则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反应。”
“我早就料到了,在规则说明的时候,绘空看到了天花板。”
真兔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我也知道引起火灾的工具都在房间里。而从走廊很难注意到,所以我想你应该会配合我使用外部路径的时机吧。”
“……那么,真兔在第三轮的时候,正常地抽牌了吗?手里有三张牌?”
“是的。但当我回到大厅时,只有一张了。”
“但应该是禁止‘保留’的。”
“对,禁止‘保留’。但没禁止‘废弃’。”
“废弃……在哪里,怎么做到的……”
“在‘方块间’中,有一项人类最好的,非常适合消灭东西的发明。”
——火。
我的装置,真兔所预料到的,火。
在矿田拿起灭火器返回的几秒钟内,真兔独自一人留在了“方块间”。那两张小小的纸牌,在瞬间被烧光了。
“嗯,因为我意识到这举动很危险,所以我问了涂边君‘有没有违规?’。涂边君的回答是‘没有’。”
“我认为一切都在规则之内。雨季田的纵火、射守矢的换牌、焚烧都是。第一轮比赛的追加规则是‘抽到的牌一定要在那个回合内消耗掉’。我并没有决定必须作为手牌使用。”
《四屋扑克》是一场互相碰撞想法的比赛。在「换牌阶段」中,允许很多欺诈行为。
“然后在第四轮的「换牌阶段」之前,我去了机房,把断路器抬了下来。风吹散的三张牌与地板上的假牌混合在一起,掩盖了不自然之处。后攻手我观察‘黑桃间’的时候,如果假牌消失的话就可以确定胜利了。无论是多么弱的牌型,无论赌几千枚,都绝对会赢。”
而且实际上,真兔赌了一千枚。
“你也知道我看穿了电风扇的诡计。”
“因为插上插头后,房间产生了差异。如果是绘空的话,肯定会注意到的。”
心中的恐惧消失了,就像云隙中透出了阳光,喜悦和近乎痒痒的感觉流入了心中。
我的计算出现了巨大的错误。
真兔的事我什么都懂。
我的事真兔也什么都明白。
“……你是从哪里开始策划的?”
一个名叫椚的男生喃喃道。他眼镜后的眼睛,像是看到幽灵一样僵硬。
“在第四轮比赛中,射守矢需要让雨季田先手,拿走假牌,所以在第三轮比赛中输了。第三轮,射守矢需要让雨季田先手设下收敛火灾的诡计。所以在第二轮比赛中输了。而雨季田的收敛火灾诡计是在‘射守矢使用外部路径移动’的前提下制作的。所以在第二轮比赛中,射守矢选择了后手,这样才能完成对外部路径的铺垫。所以在第一轮比赛中输了……”
所有人都想象着这条直到达到这个结果的,危险而曲折狭窄的道路,甚至忘记了惊讶,只剩下了沉默。
真兔自己也什么都没说。
“那我们来整理一下吧,”涂边君说道。“最终成绩是雨季田零枚,射守矢一千零三枚。关于支付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位了。”
“啊,对啊,”会长佐分利像突然想起来一样,大声喊道:“S筹码,一千一百枚,一亿一千万!太好了,射守矢,我的辛苦也得到了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