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粉末式灭火器灭火有再燃的危险,所以不能疏忽大意。我想起了在小学的防灾训练中学到的东西。
当窗边满是灭火剂时,火焰终于熄灭了。
真兔气喘吁吁地坐在地板上。我也没了力气。这是我十六年两个月来第一次灭火。
「啊,吓坏我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这是收敛火灾。」,真兔用陌生的词汇说道:「把浸在酒精灯燃料中的手帕铺在钢桌上。然后将从登山部房间带来的炭布放在上面,作为引火剂。最后,将从摄影部带来的凸透镜以一种使焦点位于手帕上的角度粘贴到窗户上。窗户朝南,今天没有云,阳光明媚。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一两分钟就能引起小火灾。」
「……那是什么?」
听起来就像是有人设计好的一样。
但当我看向真兔所指的地方时,我的脸上的苦笑消失了。在窗户上确实贴着一个约五百日元大小的透镜,用胶带固定。在桌子上,一团看起来像是手帕的东西发出微弱的燃烧痕迹。
──到底是谁做的。
甚至无需思考。
在真兔之前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只有一个。
我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在聚集的人群中搜索着那个身影,但没找到。我看向大厅。
雨季田绘空完全没动,一脸轻松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完美地遵守着「换牌阶段」的规则。
「绘空……你难道。」
我本打算上前质问,但涂边君的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还有十秒」。
一开始我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前辈们和真兔自己都呆呆地看着涂边君。
「五,四……」
真兔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她站了起来,冲向了「方块间」的牌区。
但是,在伸出的手碰到牌之前……
「射守矢同学,「换牌阶段」结束了。请返回大厅。」
裁判无情地宣布道。
皮笑肉不笑的佐分利会长地抓住了他的制服袖子。
「喂,等一下,这不是紧急情况吗?正常情况下应该停止计时吧?」
「矿田同学你们的介入就不予追究了。请大家也尽快回到服饰部。游戏继续。」
「你是认真的吗,你──」
「这是赌上了六千万日元的比赛吧」,涂边君打断了我:「我、射守矢同学、雨季田同学,都是认真的。」
《四屋扑克》的第三回合。
真兔为了欺骗绘空,从窗户伸出了名为「进入房间」的突如其来的手段。
但是绘空却在进行了意想不到的妨碍。
一种可以在不离开大厅的情况下妨碍真兔组成牌型的方法。
那就是让真兔应对事故,物理性地剥夺5分钟的限制时间的方法──
「涂边君,请告诉我一件事」,真兔从走廊里走了出来,垂头丧气的脸被刘海遮住了:"在「换牌阶段」中,有发生什么违规行为吗?」
「没有。」
「……这样啊。那我们回去吧。」
「真兔──」
「矿田酱,谢谢你赶来」,真兔的声音沙哑,似乎放弃了什么:「因为你,我才能拿到灭火器,而不必离开『方块间』。如果我出入了的话,可能会因违反『不能再「进入房间」』的规则而输掉比赛。」
我已经失去了辩驳的动力。
游戏如何,规则如何,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明明即使输了也不会失去什么,那做到这一步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我咬紧牙关。小火灾的冲击和焦躁、无法理解的感觉和疏离感,像收集在透镜中的光一样,情感一下子涌上心头。光烧焦了我的心脏,最终燃烧了起来。
「已经……随你的便吧。」
我背对着真兔,一口气说道。
就像现在的状况一样,我举起灭火器的手臂开始隐隐作痛。
「这小火,没法保密的。」
「确实不行吧。」
「要不说是椚在玩烟火?」
「请找个更好的借口。」
我一边听着学生会成员们的对话,一边回到了服饰部。
因为「方块间」还在全屏显示状态,所以我解除了它。在大厅里,绘空冲坐在椅子上的真兔笑了笑。
「动静闹得很大呢。」
「只是有一点小火而已。」
「哎呀,辛苦了。」
「你在先手进入『方块间』时就设置好了那个是吗?」
「在「换牌阶段」内的行动是自由的。规则是这样的吧?」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个的?」
「在说明规则的途中。会长在等待时说了『因为消防法的原因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