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的便笺纸。佐分利再次开始计时。一、二——
啊?差点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确认“枪”所花费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秒半。
如果以“蜗牛snail”的确认时间为基准来考虑的话,“枪”的效果是十到十五个字左右。
即使以普通的剪刀来举例,效果也有“战胜了布,而输给了石头”十个字。这是能与之相匹的简单手势吗?没有特殊效果?作为“独创手势”,真的会有这么愚蠢的设定吗?难道她只是个笨蛋吗?
或者说——
“那么,让游戏开始吧。请站在这里面对面。”
椚移动到教室后面,储物柜前面的空间。
“好~”毫无干劲的回应,射守矢站了起来。佐分利也跟着站了起来。
看着那折起的短短的裙子和晃动着的对襟毛衣,佐分利突然感到抓住了敌人的本质。
没错,射守矢。
这就是你的战斗方式。
她将战术的前提推倒重建,并用钢铁加以补强。射守矢真兔是个有本领的人。她的行动总是伴随着背后的计划。比如刚才的“口号”。这是个看似天真无邪的问题。但实际上这是她刻意装得的战略,然后引诱敌人疏忽大意,然后从盲点袭击。这就是她战胜别人的方式。
如果知道这点的话,就可以反击。
在桌子间走动着的佐分利錵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反正她没有把人生压在这个游戏上。这只是无聊的学生会运营的余兴罢了。这只是一场半挑战半娱乐的比赛。
然而,她能够在娱乐中击败对手,然后用余力扭转人生。她是拥有这种才能的人。
这个游戏,也已经确定了胜利。
我能赢吗?
在储物柜前停下脚步,射守矢真兔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有着不规则地分散的小孔的石膏板并没有给她任何答案。
我观察着椚的表情。虽然他露着难懂的表情,不过反正一般也很难从他的脸读出内心。我的朋友在一旁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似乎为了不引人注目而缩起了肩膀。矿田酱。我庆幸会长提出的条件不是“矿田也加入学生会”,否则我可能已经无条件地接受了。
在朋友身后,我可以看到自己刚刚放下的热可可罐。
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这能否奏效,要等游戏开始才知道。
内心深处涌动着一种东西。在每场比赛之前,我都会有这种感觉。这不是刺激或愉悦,也不是干劲,而是难以名状的某种东西。就像站在屋顶边缘,或者下面是虚空,或者离自己平常步幅只有十五厘米的地方才有立足点,这种感觉。
我并不打算仔细分析或直面这种感觉。将这种感觉视为比赛中特有的东西是完全错误的。射守矢真兔明白这一点。
因为只是平时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总是存在的。
——必须从第一局开始就去赌啊。
要出的第一手已经决定了。
椚迅人也在思考。
作为裁判的他是唯一掌握双方“独创手势”并掌握游戏全貌的人。他想起刚刚看过的两张便笺纸,进行了比较。
现在,如果从“独创手势”的创造力来比较的话——可以说还是会长要更胜一筹吧。这是个只有充分经验的人才能创造出的手势,而且战略也很明确。
与此相对,射守矢的“枪”……这是什么效果呢?
虽然认为不是一个糟糕的手势,但意图无法捉摸。感觉就像是现场即兴创造出来的,无趣的手势。这并不像平时了解的射守矢。她到底在瞄准着什么?
“独创手势”可以说是这场游戏的关键。手势制造了什么样的效果可以说决定了八成的胜负。射守矢应该也明白这一点。
有种违和感。这种感觉就像在五月和她对决时,自己脚下埋着地雷一样。反刍着至今为止射守矢的行动和言行,试图探寻她布下的地雷。
在想起某一幕的瞬间,他仿佛受到了电击。
难道说——
*
“椚前辈?”
在和沉默的前辈打了下招呼时,他惊讶地看向我,然后“啊”地端正了姿势。又不是真兔,我想他应该不是睡着了。
“那么,自由律猜拳开始。”
真兔和会长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面对面,然后互相举起了右手。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枪手,对,一个充满妖气的蜗牛使。
“第一局。”
“‘首先是石头!’”
我们熟悉的口号被全力喊出,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不管怎么说,只是猜拳而已。也许没必要那么认真看待它。更何况比赛有七局。
“‘石头、剪刀——’”
然而,重叠着的两人的口号声很快中断了。
我愣住了,而会长则发出了一声”啊?“的声音。椚前辈慌忙大喊道:
“